149 與本座何幹
  微風卷起那人衣袂,玉蘭輕顫飛揚,如淡雅仙子淩波微步。而男人淡漠一張麵頰卻更顯清貴。

   “慢!”花亦急急開口,聲音裏帶著幾分急促的淒惶。

   “翎兒不會對我母親出手!”

   “嗬。”端木言冷笑,語帶譏諷:“花編修心裏,隻我一人才會如此不肖!”

   花亦皺眉:“事關你姐姐生死,你卻一味落井下石,像話麽?”

   語聲落,男人淡然眼波不期而至,似有冰刀霜劍當空劈下,花亦身軀一僵。

   林止唇線略鬆,淡漠聲音平靜無波:“與本座何幹?”

   你的母親有沒有中毒,你女兒有沒有對你母親出手,與我何幹?

   花亦麵色蒼白。他這一生無論遇到多少困難,即便升官發財的美夢一夕粉碎,也沒有如此刻這般難熬。

   恍惚中總覺眼前那人,根本就不是個人!

   “請您留下我女兒。”

   為什麽會用了您?花亦抿唇,心中屈辱不堪。

   “嗬。”李宗泰扯了扯角:“花編修,在咱們西楚可從來沒有人能從宗正府要人呢。”

   “可憐的公主哎,奴才才離了您一會,怎的就被折磨成這般可憐模樣?”李宗泰衝在端木言身邊,心疼的幾欲落淚。

   “宗正府拿人,也總得有真憑實據!”花亦不打算放棄。

   林止容色隻一味淡淡的,平靜無波。

   “拿來吧。”他微斂眉目:“給他瞧瞧。”

   “老奴來。”李宗泰眸色一亮,唇齒中生出快慰的酣暢,朝院外走去。

   再折返時,手裏麵提了隻灰撲撲的包裹。手腕一抖,從裏麵摔出血肉模糊的死貓,連同包裹皮一同滾在花亦腳下。

   “什麽東西!”

   花亦幾乎變了強調,一張麵孔紫漲如豬肝,眼底驀然憑添了幾分恐懼。

   “你……這是何意?”他抬眼瞧向林止,強撐著厲色說道:“林宗主不請自來,先是無故打傷我的女兒,又害我母親昏迷,如今更以那醃臢玩意戲耍於我。”

   花亦深呼吸,胸膛劇烈起伏中漸漸生出滿腔憤恨:“今日你若不給我一個交代,我便要立刻上殿麵聖,參你一本!”

   林楚瞧的撇嘴,這位花編修大約是被氣的狠了,以致頭腦不清。西楚宗正府遊離於朝堂之外,隻聽命於皇上,他去參湊林止,參得著?

   林首輔則在劍拔弩張時找了幹淨舒服的椅子坐下,半眯著眼眸看戲,滿目皆是寬慰和滿意:兩個兒子一個賽一個優秀,我驕傲!

   林止不語,如玉長指微挑起輕微弧度。四下裏不知哪裏起了一陣風,吹的花枝亂顫。

   花亦眯了眯眼,抬手將被風給吹亂的頭發攏住。強敵當前,絕不能叫人瞧見自己失儀!

   唰唰。

   有府兵撐開薄傘,遮於林止頭頂。

   薄傘淡青,繡了栩栩如生怒放蘭花,陽光下透出玉潤光輝。風卷繁花紛飛,噗簌簌落在薄紗傘上。如霜雪覆蓋。

   林止動也不動,任由蝶舞般花瓣在四下墜落。

   風停樹止,天似突然黑了。花亦茫然四顧,細瞧才發現並非天黑,而是自己頭頂的光亦被人拿傘給遮了個嚴嚴實實。

   “大駙馬安好。”一人如鬼魅,悄無聲息立於他身側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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