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鬥鬼王,難辯分(48)
  令人難以想象的一幕在金龍鏢局內上演,了緣大師慘被青蛇咬中咽喉,最後時刻以掌力震死毒蛇,倒是應了佛家因果報應,了緣大師一死,混江龍金大海頓時陷入困境,其他鏢師有心相助,隻是看到地上的屍體不免心生退意,更加想不到的是一直寄予厚望的快刀門弟子確是紋絲不動,金大海手中大刀舞動,擔心鬼手王用毒不敢太過靠近,盡量拉開兩人身形,柳聞風抓住時機,四大刀衛同時出手,四道刀光幾乎同時攻向鬼手王,金大海手中大刀同樣攻出,一招橫掃千軍,幾乎用盡全身氣力,驟變突起,躲在長袍下的鬼手王猛然裂開,不是被刀光斬斷,而是直接裂開,身形幹瘦矮小老者抓中張虎肩頭,上麵殘留的餘毒便是此時造成,另外一人身形一滾躲開刀光手中匕首刺向錢鷹,好在錢鷹應變了得,招式攻到大半連忙收回勉強擋住,所用的應該是地堂門之類的功夫,這種武功十分奇特,依靠身形專門攻擊人的下盤。

   鬼手王有兩個,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鬼手王,柳聞風出刀,刀光直追身形矮小老者,兩外一人的攻勢完全不顧,矮小老者臉上露出一絲驚詫,不僅僅是迅疾的刀法,其中尚有更多難以置信的神情,當年的九幽老怪便是死在這個人的刀下,九幽老怪惡名遠播,即便鬼手王同樣不敢招惹,刀光始終不離,鬼手王打定主意,唯一能夠取勝的辦法便是用毒,論招式、身法自己明顯不敵,隻是毒確是不同,毒的可怕之處就在於可以瞬間取人性命,更是可以做到殺人於無形,打定主意,柳聞風一刀攻來,暗藏的五毒粉迎麵打出,這樣的距離,即便無法殺死對手同樣可以迫使對手退後,自己便可以抓住時機發動毒術。

   他確是錯了,錯必然要付出代價,刀光一閃,鬼手王一臉驚愕,身形直直落下,胸口處一道長長的刀痕,確是不足以立刻斃命,五毒粉無法阻止柳聞風出刀,確是影響出刀速度,麵對紅色的粉末,沒有人可以做到毫不顧忌,除非是一種人。

   一心求死的人!

   柳聞風必然不想死,年紀輕輕更是大有作為,身為錦衣衛千戶之中能力最強的人,加上處事謹慎的性子,日後必然大有作為,隻是官場同樣是一把雙刃劍,運用得當必然無所不利,身居高位的人必然不是那個最懂得辦案抓賊的人。

   柳聞風為何如此拚命,麵對鬼手王發出五毒粉確是毫不躲避,這樣的舉動即便四大刀衛同樣不解。

   鬼手王重傷,柳聞風身中五毒粉,每一樣都是奪人性命的毒藥,好在事先有從宮中帶出的靈草護住,這種靈草十分珍奇,隻需含在嘴裏,一旦中毒,靈草可以吸收大半毒性,即便如此被毒粉打中的地方依然一陣酥麻。

   提到當時驚險一幕郎中劉同樣神情一變,“後來怎麽樣?”

   坐在一旁講訴當日驚險一幕的張虎笑道:“鬼手王被大人飛魚刀打傷,後路被人堵住,自知無法逃脫,確是不願意落入別人手裏,於是下毒將自己毒死!”

   郎中道:“將自己毒死!這樣的事倒是第一次聽到!”

   張虎道:“先生是醫者自然不懂江湖上的事,一些殺手在行動之前都會在嘴裏暗藏致命毒藥,一旦被人擒住便會服下,這樣既可以免去被人審問的痛苦,同樣可以令雇主解除後顧之憂,身為殺手,一旦事敗所代表的便是死亡!”

   郎中劉道:“那個隨從後來怎麽樣,似乎並非一個大奸大惡之徒!”

   張虎點頭道:“說來倒是有些可惜,鬼手王死有餘辜,隻是隨從同樣苦笑一聲手中短刃刺中咽喉。”

   提到隨從的死張虎不免流露出惋惜,所有一切不過是鬼手王所造成,隨從隻是遵守承諾罷了,甚至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隻是從出手的招式可以判斷必然不是普通人,或許同樣是出身武林的高手,隻是無意之中被鬼手王打敗,更是立下這樣奇怪的約定,從此成為鬼手王的影子。

   郎中劉歎口氣道:“不想結局確是這樣!”

   張虎道:“先生為何對這件事這麽感興趣?”畢竟已經過了兩年,有些事早已變得模糊,如果不是郎中劉提起,這段往事必然不會再次提及。

   郎中劉笑道:“郎中同樣癡迷於此,確不是下毒,而是解毒,從你體內逼出的毒素極為罕見,即便郎中同樣沒有見過,所以不免心中好奇罷了,至於誰是鬼手王,最後的結局如何對於郎中而言根本不重要,隻是替那個隨從還有被殺死的那些人感到惋惜罷了。”

   張虎道:“先生,張虎有一事不明,一直放在心裏,先生是否可以直言相告?”

   郎中劉道:“張大人直說就是,郎中無不可對人之言!”

   張虎道:“以先生的醫術遠在一般的醫者之上,即便宮中的禦醫當日同樣無法將張虎體內之毒盡數化去,先生確是可以做到,張虎雖然是個粗人,隻是同樣為先生感到惋惜!如果先生願意大可隨我們一同返回京城,憑借大人的關係必然可以在京城站住腳步,總好過做一個走方的郎中。”

   郎中劉笑道:“郎中一生淡泊名利,這樣四處走走替窮苦人瞧瞧病最是舒服,即便做了禦醫又如何!還不是要受到各種束縛,哪有現在這般自在。”說完手臂向上一伸,多半是坐得有些久了足足伸了一個懶腰。

   張虎舉起酒碗道:“聽先生這番話,張虎心中敬佩,多少人爭著搶著想要憑借一身醫術進入皇宮得到富貴,先生確是能甘於平淡,更是不辭辛勞為窮苦百姓治病,張虎很少服人,除了我家大人之外,先生算上一個!”

   郎中劉淡然一笑,其中流露的含義張虎必然無法猜透,隻見張虎臉頰泛紅,身體不由得發出輕微晃動,一壇老酒早已見底,其中多半被張虎喝下,這下可是過足了酒癮,郎中劉酒碗端起隻是喝了一口,眉頭不由得再次皺起,目光落在窗外,一隻飛鳥落在樹枝上,身子不停左右擺動,尾巴更是不停抖動,嘴裏發出嘰嘰喳喳的叫聲,不由得長出一口氣,臉上更是露出久違的笑意。

   郎中劉,醫術精湛到令人吃驚的地步,確是甘願做一個走方郎中,即便張虎同樣心存質疑,如果到了郎中劉這樣的年紀或許可以做到淡泊名利,不圖虛名,隻求問心無愧做一個走方的郎中,隻是能夠有這樣的醫術必然不是一日兩日能夠做到,不僅要有驚人的天賦,同樣要得到醫術精湛的人悉心傳授,醫術不同於武功,完全可以憑借意念去自創,醫術更多是傳承與探索,醫術不精隻會害人而不是救人。

   醫者對醫術的追求恰如學武之人對招式、官者對權勢,其中的執著必然難以想象,能夠證明自己的唯一方式便是登上最高點,習武之人必然懷抱成就武林至尊的夢想,官者同樣夢想著有朝一日可以權傾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醫者同樣如此,不是簡單開一個醫館那樣簡單,問鼎的方式隻有一個,禦醫!

   郎中劉的事以後再提,鬼手王的事原本想寫更多,不過與主線畢竟關聯不大,更是以鬥鬼王,難辯分為名,世間事或許原本就是如此,真真假假根本無法完全區分,所以簡單結束,希望不要令諸位看官失望,最近工作繁忙急於趕稿,文采更是隨著飯量的增加而減少,胖在我身痛在你心,決意減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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