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貓篇 第十八章：幻覺後的人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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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四樓的各個病房裏陸續走出不少野鬼，它們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鎖定在了蘇貓身上。眼前這些逐漸屋裏露出來的恐怖麵孔，嚇得蘇貓差點兒挪不動步子。好在蘇貓很快地就反應了過來，他強迫自己邁開步伐，向著拐角處通往上層的樓梯跑去。
但他剛邁起腳步就覺得自己所踩的木質台階似乎有要斷裂的跡象，他心裏猛然一沉，低頭看去就發現自己所踩的台階竟然早已經布滿了裂紋。
“哢嚓！”令蘇貓心驚的碎裂聲響起，他身下的台階連同通往四樓一側的木質樓梯竟然整個地坍塌下來。蘇貓瞬間摔在了下麵一層的樓梯上。雖然摔的很痛，但由於提前用手臂做了下緩衝，身體上沒有出現什麽大礙。
“咳咳……他麽的，這樓梯什麽質量，也太坑人了！”蘇貓罵罵咧咧地從台階上站了起來，他怕這一層的台階也斷掉，於是想先衝上三樓。
“別上去，危險！鬼就在四樓，你在三樓離它太近，鬼是能影響到你的，往二樓跑！”於薛敬的吼聲突然從上方傳過來，蘇貓抬頭看不到於薛敬，他不知道於薛敬是怎麽知道自己正要上樓的，也不知道於薛敬為什麽肯定自己到二樓就不會陷入鬼的幻境。
可鬼在四樓這件事蘇貓也看得清清楚楚，如果製造幻覺的鬼也隱藏在其中，藏在相鄰的三樓確實有些不妥，而且蘇貓剛從三樓的幻境中逃出來，有過這段經曆的他現在還是比較相信於薛敬說的話的。
蘇貓趕緊順著樓梯跑到二樓，感覺身後沒有鬼跟著，他這才有閑工夫回頭看看樓上。從兩側台階間的空隙中，蘇貓注意到在四樓的野鬼們走到四樓地板的邊緣時就不再動彈了，它們就像比它們高級點的殺人鬼一般被限製在了四樓。但野鬼是沒有範圍限製的，它們本就是在大街上四處遊蕩的存在，那它們現在的舉動就顯得十分異常了。緊接著更加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些野鬼竟然一瞬間完全消失了。
蘇貓驚愕地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他才明白有關這群野鬼的真相。
“他麽……我怎麽這麽笨呢，野鬼哪有能直接飛到四樓上的，這八成又是幻覺。”蘇貓突然想明白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責怪自己才想起來野鬼是不會飛的。
不過就算這群野鬼隻是幻覺，但那個藏在幻覺中的殺人鬼應該是真實存在的。
隻要它還在大樓內，蘇貓就不能在二樓隨便晃蕩，他還是找一間問診室待在屋內比較好，誰知道鬼會不會移動到二樓來。
見樓下沒了動靜，於薛敬喘了一口氣，他轉身回到走廊內。原本在走廊地板上睡著的農開夢和米俊峰兩人已經醒了，一旁靠牆站著的是死而複生的威利。
看到威利站在牆邊兒，兩個剛睡醒的人還不知道怎麽回事，等聽威利和於薛敬講完之後，兩人才知道醫院內進鬼了。
“這……我們睡著的這段時間裏竟然發生了這麽大事？這鬼是怎麽進來的？”
“還能有誰，讓蕭全那小子放進來的唄！唉……”於薛敬眯著眼睛歎息著自己在檢查四樓的時候疏忽了，但這也要怪蕭全，誰叫他一開始就沒封好窗戶呢。
“你不是都檢查一遍嗎？怎麽還有窗戶沒封好的？”米俊峰皺眉問道，他剛醒來就遇上這種事，心情自然是有些不好，所以在語氣上頗有向於薛敬問責的意思。
於薛敬先是回了個白眼，他走到一旁的垃圾桶處，從裏麵拿出了一個用完的膠帶卷遞給米俊峰看。
“看吧，這個膠帶卷是我之前封窗戶時用的。你就說他封窗有多麽不細心了吧，快封完他沒封好的窗戶時，這膠帶突然就用沒了。我換一卷膠帶再去封窗時，可能就忘記檢查那麽一兩個窗戶，但我這已經算是盡力了。不管你怎麽想，反正我覺得該為此事負責的就隻有蕭全那個混蛋小子！”
“算了，別計較這些了，誰都有疏忽的時候，比起問責我們還是想想要怎麽對付鬼吧。”農開夢一旁打了個圓場，於薛敬和米俊峰兩人才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說下去。
這時於薛敬忽然神色緊張地往四處看了看，弄得其他人都不明所以，接著他們也學著於薛敬在四處掃了一眼，常來地獄的他們很快就明白於薛敬在找什麽了。
五樓除了通往事務所的紫檀木門以外，其餘的病房門都是壞掉的，如果鬼在這時候上來了，他們根本沒處躲。
“這下我們怎麽辦？要不要試著衝下去？”農開夢皺著眉頭看向樓梯口，如果鬼從那裏上來，他們就隻能試著和鬼拚命了。
這裏是醫院附近唯一的複活點，鬼要是在這兒守著就能要了他們兩次命，但願這個鬼沒聰明到會守複活點的地步。
“不，衝下去我們隻會白送一條命。現在四樓是鬼的地盤，我們估計剛下到四樓就被鬼用幻境給迷惑住了。到那時候你能分清走的是哪嗎？”
“這麽邪乎？以往遇到玩幻象的鬼可沒這麽厲害啊，頂天就是造幾個嚇唬人的假鬼。”米俊峰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至今沒遇到過這麽厲害的鬼。
見農開夢都沒什麽反應，反倒是一旁的小青年米俊峰有些不信，於薛敬心裏早有的不滿也在這時趁機發泄了出來。“小子，你可以去問問威利剛才是怎麽死的，他可不是被幻境嚇死的，而是被幻境逼得自殺。這你要是還不敢相信，你可以自己下去試試。”
米俊峰愣了一下，接著他渾身一陣顫栗，要他獨自下去那不是去尋死嘛，他連忙擺手說道：“別，我不下去。於大哥您別跟我計較啊，我之前懟你就是圖個口頭痛快而已，在這兒我向您道歉了啊，是我不對。可我以前真沒遇到過把幻境用到如此厲害的鬼……”
“哼，那是因為你還太年輕了，才將近二十歲的人幹些什麽不好，學別人上地獄裏拚命來。”於薛敬說這番教訓話時完全忽略了自己也才僅比米俊峰大上十幾歲而已。
“嘿嘿，各有各的難處嘛……”米俊峰
臉色不怎麽好看，在一旁沉默了起來。但與他處在同一年齡段上的威利更能理解他，正當威利也要學農開夢說些圓場的話時，就聽見樓下忽然傳來敲門的響聲……
蘇貓在二樓房內不住地咳嗽著，屋子裏的空氣中帶著大量的灰塵。根據蘇貓的估計，這屋子裏的空氣可能比之前廢墟縫隙中的還要混濁。
“忍受一下吧，又不是沒在這裏待過。”蘇貓心裏這樣安慰著自己。在這個房間裏他連呼吸都不順暢，更別說睡覺了。蘇貓看了看手表，距離天亮還有五個小時左右，這點時間他還是等得起的。
“啊啊啊啊啊！”就在這時，樓上忽然傳來驚叫聲，這聲音聽著很清晰，很明顯就是於薛敬他們那邊兒發出的，而且是他們幾個人共同喊出來的。
蘇貓當然明白於薛敬他們這是遇上危險了，鬼既然沒有走下來找自己，那肯定就是上五樓找他們幾個了。隊友遇險，蘇貓能坐視不理嗎？
“我是去救呢還是……不救？”蘇貓猶豫了一會兒，剛才於薛敬對他的提醒也算是起到了作用，自己這會兒不幫忙有些不地道吧？
但蘇貓轉念一想，上去救人對自己多少有些不合適。樓上幾個人除了威利以外都還有兩命，有兩命的那三個人是不需要自己去救的，他們就算被鬼殺死了一次，在複活的冷卻時間過去後也差不多能度過這個夜晚了。
自己現在上去救人也隻能算是去救威利，要是蕭全也在上麵複活了，就把他有也勉強算上，但這樣自己也才救了兩個人而已。他不指望這兩個人能對自己有多麽感恩戴德，於是蘇貓放棄了救人的打算，他反而壓低了咳嗽聲，避免被樓上的鬼聽到。
“大家小心，幻境就是出現在敲門聲之後的。”威利趕忙提醒大家，緊接著他捂住了耳朵，希望用這種方式能夠避免自身再次陷入到幻境之中。
包括於薛敬在內的其他人也有些慌，但在他們沒有察覺出周圍有什麽變化之後，一個個地都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看來是你還沒晃過神來呢吧？別太緊張，鬼不可能……”於薛敬轉過頭看向威利時，發現威利變得臉色煞白，那樣子活脫像是一個剛被鬼給同化的人。
這讓於薛敬瞳孔驟然緊縮起來，他指著威利向著一旁的牆壁上退去，但每走一步，於薛敬都感覺自己的力量被奪走了大半部分。
接著他喉嚨一緊完全吸不進空氣了，這種情況已經明示了和他們聊了半天的威利其實早已經被鬼同化了。在於薛敬失去意識徹底昏迷之前，他看到了威利露出滲人的微笑。
沒過多久，意識深陷黑暗的於薛敬忽然感覺有人正往自己的嘴裏麵吹氣，他明白這是在給他做人工呼吸，可和鬼溝通死去的人應該沒法再複活了啊？
於薛敬猛然睜開了眼睛，他看到正在給自己做人工呼吸的是農開夢，而自己手臂上傳來微弱的刺痛感，竟然是威利正在給自己注射黑箱子內的針劑。
從四樓的各個病房裏陸續走出不少野鬼，它們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鎖定在了蘇貓身上。眼前這些逐漸屋裏露出來的恐怖麵孔，嚇得蘇貓差點兒挪不動步子。好在蘇貓很快地就反應了過來，他強迫自己邁開步伐，向著拐角處通往上層的樓梯跑去。
但他剛邁起腳步就覺得自己所踩的木質台階似乎有要斷裂的跡象，他心裏猛然一沉，低頭看去就發現自己所踩的台階竟然早已經布滿了裂紋。
“哢嚓！”令蘇貓心驚的碎裂聲響起，他身下的台階連同通往四樓一側的木質樓梯竟然整個地坍塌下來。蘇貓瞬間摔在了下麵一層的樓梯上。雖然摔的很痛，但由於提前用手臂做了下緩衝，身體上沒有出現什麽大礙。
“咳咳……他麽的，這樓梯什麽質量，也太坑人了！”蘇貓罵罵咧咧地從台階上站了起來，他怕這一層的台階也斷掉，於是想先衝上三樓。
“別上去，危險！鬼就在四樓，你在三樓離它太近，鬼是能影響到你的，往二樓跑！”於薛敬的吼聲突然從上方傳過來，蘇貓抬頭看不到於薛敬，他不知道於薛敬是怎麽知道自己正要上樓的，也不知道於薛敬為什麽肯定自己到二樓就不會陷入鬼的幻境。
可鬼在四樓這件事蘇貓也看得清清楚楚，如果製造幻覺的鬼也隱藏在其中，藏在相鄰的三樓確實有些不妥，而且蘇貓剛從三樓的幻境中逃出來，有過這段經曆的他現在還是比較相信於薛敬說的話的。
蘇貓趕緊順著樓梯跑到二樓，感覺身後沒有鬼跟著，他這才有閑工夫回頭看看樓上。從兩側台階間的空隙中，蘇貓注意到在四樓的野鬼們走到四樓地板的邊緣時就不再動彈了，它們就像比它們高級點的殺人鬼一般被限製在了四樓。但野鬼是沒有範圍限製的，它們本就是在大街上四處遊蕩的存在，那它們現在的舉動就顯得十分異常了。緊接著更加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些野鬼竟然一瞬間完全消失了。
蘇貓驚愕地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他才明白有關這群野鬼的真相。
“他麽……我怎麽這麽笨呢，野鬼哪有能直接飛到四樓上的，這八成又是幻覺。”蘇貓突然想明白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責怪自己才想起來野鬼是不會飛的。
不過就算這群野鬼隻是幻覺，但那個藏在幻覺中的殺人鬼應該是真實存在的。
隻要它還在大樓內，蘇貓就不能在二樓隨便晃蕩，他還是找一間問診室待在屋內比較好，誰知道鬼會不會移動到二樓來。
見樓下沒了動靜，於薛敬喘了一口氣，他轉身回到走廊內。原本在走廊地板上睡著的農開夢和米俊峰兩人已經醒了，一旁靠牆站著的是死而複生的威利。
看到威利站在牆邊兒，兩個剛睡醒的人還不知道怎麽回事，等聽威利和於薛敬講完之後，兩人才知道醫院內進鬼了。
“這……我們睡著的這段時間裏竟然發生了這麽大事？這鬼是怎麽進來的？”
“還能有誰，讓蕭全那小子放進來的唄！唉……”於薛敬眯著眼睛歎息著自己在檢查四樓的時候疏忽了，但這也要怪蕭全，誰叫他一開始就沒封好窗戶呢。
“你不是都檢查一遍嗎？怎麽還有窗戶沒封好的？”米俊峰皺眉問道，他剛醒來就遇上這種事，心情自然是有些不好，所以在語氣上頗有向於薛敬問責的意思。
於薛敬先是回了個白眼，他走到一旁的垃圾桶處，從裏麵拿出了一個用完的膠帶卷遞給米俊峰看。
“看吧，這個膠帶卷是我之前封窗戶時用的。你就說他封窗有多麽不細心了吧，快封完他沒封好的窗戶時，這膠帶突然就用沒了。我換一卷膠帶再去封窗時，可能就忘記檢查那麽一兩個窗戶，但我這已經算是盡力了。不管你怎麽想，反正我覺得該為此事負責的就隻有蕭全那個混蛋小子！”
“算了，別計較這些了，誰都有疏忽的時候，比起問責我們還是想想要怎麽對付鬼吧。”農開夢一旁打了個圓場，於薛敬和米俊峰兩人才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說下去。
這時於薛敬忽然神色緊張地往四處看了看，弄得其他人都不明所以，接著他們也學著於薛敬在四處掃了一眼，常來地獄的他們很快就明白於薛敬在找什麽了。
五樓除了通往事務所的紫檀木門以外，其餘的病房門都是壞掉的，如果鬼在這時候上來了，他們根本沒處躲。
“這下我們怎麽辦？要不要試著衝下去？”農開夢皺著眉頭看向樓梯口，如果鬼從那裏上來，他們就隻能試著和鬼拚命了。
這裏是醫院附近唯一的複活點，鬼要是在這兒守著就能要了他們兩次命，但願這個鬼沒聰明到會守複活點的地步。
“不，衝下去我們隻會白送一條命。現在四樓是鬼的地盤，我們估計剛下到四樓就被鬼用幻境給迷惑住了。到那時候你能分清走的是哪嗎？”
“這麽邪乎？以往遇到玩幻象的鬼可沒這麽厲害啊，頂天就是造幾個嚇唬人的假鬼。”米俊峰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至今沒遇到過這麽厲害的鬼。
見農開夢都沒什麽反應，反倒是一旁的小青年米俊峰有些不信，於薛敬心裏早有的不滿也在這時趁機發泄了出來。“小子，你可以去問問威利剛才是怎麽死的，他可不是被幻境嚇死的，而是被幻境逼得自殺。這你要是還不敢相信，你可以自己下去試試。”
米俊峰愣了一下，接著他渾身一陣顫栗，要他獨自下去那不是去尋死嘛，他連忙擺手說道：“別，我不下去。於大哥您別跟我計較啊，我之前懟你就是圖個口頭痛快而已，在這兒我向您道歉了啊，是我不對。可我以前真沒遇到過把幻境用到如此厲害的鬼……”
“哼，那是因為你還太年輕了，才將近二十歲的人幹些什麽不好，學別人上地獄裏拚命來。”於薛敬說這番教訓話時完全忽略了自己也才僅比米俊峰大上十幾歲而已。
“嘿嘿，各有各的難處嘛……”米俊峰
臉色不怎麽好看，在一旁沉默了起來。但與他處在同一年齡段上的威利更能理解他，正當威利也要學農開夢說些圓場的話時，就聽見樓下忽然傳來敲門的響聲……
蘇貓在二樓房內不住地咳嗽著，屋子裏的空氣中帶著大量的灰塵。根據蘇貓的估計，這屋子裏的空氣可能比之前廢墟縫隙中的還要混濁。
“忍受一下吧，又不是沒在這裏待過。”蘇貓心裏這樣安慰著自己。在這個房間裏他連呼吸都不順暢，更別說睡覺了。蘇貓看了看手表，距離天亮還有五個小時左右，這點時間他還是等得起的。
“啊啊啊啊啊！”就在這時，樓上忽然傳來驚叫聲，這聲音聽著很清晰，很明顯就是於薛敬他們那邊兒發出的，而且是他們幾個人共同喊出來的。
蘇貓當然明白於薛敬他們這是遇上危險了，鬼既然沒有走下來找自己，那肯定就是上五樓找他們幾個了。隊友遇險，蘇貓能坐視不理嗎？
“我是去救呢還是……不救？”蘇貓猶豫了一會兒，剛才於薛敬對他的提醒也算是起到了作用，自己這會兒不幫忙有些不地道吧？
但蘇貓轉念一想，上去救人對自己多少有些不合適。樓上幾個人除了威利以外都還有兩命，有兩命的那三個人是不需要自己去救的，他們就算被鬼殺死了一次，在複活的冷卻時間過去後也差不多能度過這個夜晚了。
自己現在上去救人也隻能算是去救威利，要是蕭全也在上麵複活了，就把他有也勉強算上，但這樣自己也才救了兩個人而已。他不指望這兩個人能對自己有多麽感恩戴德，於是蘇貓放棄了救人的打算，他反而壓低了咳嗽聲，避免被樓上的鬼聽到。
“大家小心，幻境就是出現在敲門聲之後的。”威利趕忙提醒大家，緊接著他捂住了耳朵，希望用這種方式能夠避免自身再次陷入到幻境之中。
包括於薛敬在內的其他人也有些慌，但在他們沒有察覺出周圍有什麽變化之後，一個個地都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看來是你還沒晃過神來呢吧？別太緊張，鬼不可能……”於薛敬轉過頭看向威利時，發現威利變得臉色煞白，那樣子活脫像是一個剛被鬼給同化的人。
這讓於薛敬瞳孔驟然緊縮起來，他指著威利向著一旁的牆壁上退去，但每走一步，於薛敬都感覺自己的力量被奪走了大半部分。
接著他喉嚨一緊完全吸不進空氣了，這種情況已經明示了和他們聊了半天的威利其實早已經被鬼同化了。在於薛敬失去意識徹底昏迷之前，他看到了威利露出滲人的微笑。
沒過多久，意識深陷黑暗的於薛敬忽然感覺有人正往自己的嘴裏麵吹氣，他明白這是在給他做人工呼吸，可和鬼溝通死去的人應該沒法再複活了啊？
於薛敬猛然睜開了眼睛，他看到正在給自己做人工呼吸的是農開夢，而自己手臂上傳來微弱的刺痛感，竟然是威利正在給自己注射黑箱子內的針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