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真相
  一條山道,當間有很高的鐵門,鐵門是封閉的,前麵有護衛,等他們近前,那護衛打開鐵門,車隊進去了裏麵。

  夏染看不出這是什麽地方,眼見那車隊進去了,想往前再近幾步,結果剛一動,卻被人拉了一把。她大吃一驚,忙得回頭砸拳頭過去,但被後麵的人問問接住了。

  “是我。”低沉而清淡的聲音。

  夏染一愣,回頭仔細一看,竟然是和尚。

  “你……”

  他衝她噓了一聲,而後拉著她往林子裏麵走。林間有一條小路,兩邊都是雜草,路都被掩住了,其實很難分辨,但了悟卻似乎很熟悉一般,帶著她快步往前走。

  “這裏是什麽地方?”

  “兵器坊。”

  “啊?”

  了悟停下步子,回頭看向夏染,不由歎了口氣,“你怎麽來了?”

  “我……”夏染本想解釋石油的事,但聽了悟這語氣,好像自己來搗亂的,當下就不高興了,“你能來,我為何不能來?”

  了悟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後繼續往前走。

  “沈澤川,你說話啊!”

  “你裝和尚也夠了吧?”

  “你還讓我相信你,憑什麽啊?”

  自從知道了悟就是沈澤川,她就控製不住自己,滿腔的委屈,一肚子的牢騷,恨不得都倒出來了。可他不聽,不承認,而她對著一個和尚,將什麽愛恨情仇,又有點出戲。

  了悟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夏染,眼中帶著微微的光,“那封信,你拆了嗎?”

  夏染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他問的那封,他臨走時給的信,囑咐她不信任他是再拆開,“沒有。”

  “你信我?”

  “信,但……”

  了悟閃開身,讓她看前麵。

  夏染扒頭看過去,不想地上竟然有兩個死人,這二人接穿著玄衣,蒙著麵,打算的像是暗衛一般。

  “你殺的?”

  “嗯。”

  夏染吃了一大驚,“可你……你是和尚啊,怎麽能殺人?”

  了悟拍了拍光頭,“我不是讓蕭祈康告訴你,和尚頭禿了,但頭發還能長。”

  夏染瞪大眼睛,“所以你不是真的出家?”

  了悟阿彌陀佛了一句,“何為真,何為假,便如世間萬物,一切皆空。”

  “說點人話!”

  了悟歎了口氣,指著地上的人,“他們是暗中跟蹤你的人,在監視你,也在監視我。”

  夏染默了一會兒,“所以這一路上,你不敢露出破綻,一直裝和尚?”

  “隻有把自己當成真正的和尚,才不會露出破綻。阿染,一旦出錯,將是生靈塗炭。”了悟看著夏染,一字一句道。

  “他們是誰派來的?”

  了悟沉默了一會兒,“安王。”

  夏染整個人一下子懵了,“你說……你說安王?”

  那個事事不爭的病秧子?那個受恩於他們二人,對大寶二寶很高的安王?

  他還曾跟她說過,這些兄弟中,唯有安王值得他信任和親近?

  “了悟,不,沈澤川,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夏染不敢想了,也無法想象。

  沈澤川抬頭看了一眼夜色,而後什麽都沒說,拉著夏染繼續往林子深處走。出了林子在上山,夏染不小心絆了一跤,崴的腳腕疼。

  “我背你!”

  夏染推開他伸過來的手,“我自己可以走。”

  沈澤川眸色暗了暗,他知道她在怪他,怨他。其實他想說一句抱歉的話,可話太輕了,他覺得說出口後,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然,走著一條路,他是既無奈也不能後悔。如果再選擇一次,他仍要這麽走,隻是很對不起妻兒。

  見夏染走路困難,沈澤川還是上前,拉著她的手,讓她伏到背上,然後背起她往山上走去。

  夜風,有些涼。

  夏染雙手攀著沈澤川的肩膀,心緒慢慢平複下來。

  這樣一路上了山頂,風更大了,沈澤川把她放了下來,而後把她拉到懷裏,為她擋風。

  “放開我!”她慍怒道。

  沈澤川聽了這話,卻抱她更緊了。

  “蕭祈康把你帶出宮,交代我手裏,從那一刻起,我就想像這樣抱緊你。告訴你,我沒有拋棄你們,我會回到你們身邊的。可那時眼線太多,我不敢犯險,隻能看著你恨我的樣子,而後念經的時候,克製住把一切和盤托出的衝動。”

  “那現在呢,你為何不忍了?”夏染問。

  “他把你身邊的眼線撤走了,隻剩下那兩個,我把他們解決了。”

  “可他既然那麽忌憚你,為何還留你的命,殺了你不更省事?”

  沈澤川笑,“阿染,他自然想殺我,但索要付出的代價,不一定是他能承受的。我與他兄弟交好這麽多年,竟不知他有如此的心機城府,實在小看他了。”

  沈澤川沒有說的太細,夏染還想問,卻聽他道:“那邊已經亮起火了。”

  夏染回頭看了沈澤川一眼,見他臉色肅沉,而後順著他的目光往遠處看,但見山巒之間,果然有一束亮光。

  四下都是黑漆漆的,唯那亮光耀眼,所以很容易看到。

  而另一邊,也亮起了光,似乎隔著一個山頭的距離,並不算遠,也就是幾十米吧。

  “你說,一支火箭從這邊山頭打到那邊那邊山頭,可能嗎?”他問。

  當然可能!

  別說這幾十米的距離了,隔著大洲隔著太平洋都能打過去,火箭還上了天呢!不過這是在現代科技下,在這個時代確實有些困難。

  不過她記得在古代時,也發明了火箭筒,似乎這幾十米也不是不可能。但她生活在北楚,去過南晉和東越,還沒聽過這種東西,打仗仍是用最原始的方式,純粹的武力對抗。

  “可能。”她道。

  沈澤川笑,“你當然說可能,因為你是有那什麽空間的人。”

  說到這個,他此刻抱著她,那積分……

  夏染閉眼進空間去看,不由驚呼一聲,先前一直沒有變化的,此刻卻漲了十分。十分啊,這係統以前多吝嗇,眼下倒是大方了。

  可這是為什麽……

  “怎麽了?”

  “我空間有積分了。”

  沈澤川微微愣了一下,以為她有別的心思,便低頭吻了吻的唇,“你還想要嗎?”

  夏染瞪了他一眼,“在你沒說清楚,在我沒原諒你之前,別碰我!”

  沈澤川聳肩,“別氣,我聽你的就是。”

  “我的意思是,之前你是了悟的時候,你碰我,這空間就沒有積分,但現在卻有了,這是怎麽回事?”

  “大概,以前空間把我當成了悟吧。”沈澤川想了一會兒道。

  夏染搖頭,其實她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