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來了一年輕男子
  夏染跟了他幾步,見他走遠了,便在原地等著。正好這邊有野蘑菇,她其實認不出這蘑菇,也不知道有沒有毒。

  根據書上看到的經驗,先看外觀,那些特別鮮豔的不要,特別醜的也不要。然後聞氣味兒,不刺鼻的才采。

  她采了幾朵,想著等沈澤川回來了,讓他給看看。

  她正要起身,不經意看到自己的影子,她的影子後麵還有個人影,瘦瘦的矮矮的。夏染嚇了一跳,她忙往前跑了幾步,而後才回身去看。

  原是一老嫗!

  夏染鬆了一口氣,但見老嫗身上穿著補丁的衣服,頭發花白,正一臉好奇的看著她。

  “您……走路怎麽沒聲啊。”夏染不由問道。

  老嫗咳嗽了一聲,“你不是本地人?”

  “嗯。”

  “我老婆子走路慢,有聲的,隻是你沒聽見而已。”

  夏染點頭,指了指旁邊,“您是附近的村民?”

  老嫗指了自己身後,“從這兒往下走,有一個村子叫守良村。”

  “嗯,那這裏距東來城還遠嗎?”

  “東來城啊。”老嫗想入了沉思,竟是半晌沒了反應,就那麽木木的站著,神色有些淒涼。

  “婆婆?”

  “我兒子在東來城……”

  “那這東來城還遠嗎?”

  “不遠了,走路一天就能到。”

  夏染謝過老嫗,想著他們休整幾日,便出發去東來城吧。她正要轉身離開,那老嫗又叫住了她。

  “你采的蘑菇有毒。”

  夏染看向自己籃子裏的蘑菇,從裏麵拿出一朵,“有毒?”

  老嫗搖頭,走上前,從來拿出一朵,“這個有毒。”

  夏染仔細一看,這朵跟其他的還真不太一樣,“謝婆婆。”

  “不認識的東西別亂吃,小心死人。”

  “呃……我知道了。”

  老嫗說完,轉身慢悠悠的往山下走去了。

  這時沈澤川也回來了,手裏拎著一隻兔子。夏染把遇到老婆婆的事跟他說了,還說東來城距此地並不遠。

  二人回到木屋,沈澤川處理好兔子,夏染燉到了鍋裏。

  當天晚上,到了半夜,二人又聽到了那動靜。刺啦刺啦的聲音,不像是走路聲,像是什麽摩擦地麵的聲音。

  他們從窗子縫隙往外看,果然仍是那影子,又粗又壯的,移動的非常緩慢。

  那影子在院子裏繞了一圈,便停在了某處,良久之後,才慢慢移動著離開了。

  躺回床上,夏染抱緊沈澤川的腰,想到那影子不由瑟縮了一下。

  “怕了?”沈澤川問。

  夏染搖頭,“不是怕,而是太詭異了。”

  沈澤川拍了拍她的背,“明晚我們看看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嗯。”

  又過了一夜,早上夏染醒來,先去靈藥園逛了一圈,給沈澤川煉製了一些壓製體內毒素的藥,這才睜開眼。

  他已經先起身了,夏染穿好衣服出來,見他正在院中練劍。

  手中沒有劍,隻有一根木棍。不過每一招都很淩厲,氣勢不減。

  夏染先去做飯了,煮了米粥,再炒了個青菜。

  飯菜擺上桌,二人剛坐下,便見一人進了院子。乃是一年輕男子,穿著短打,頭發挽個髻子,高大壯碩,長得也挺精神的。

  他先掃了院子一周,神色冷凝,而後才看向他們。

  “你們是什麽人?”他問,語氣有些不善。

  夏染和沈澤川走了出來,道:“我們見這木屋沒人,在此借住幾日。”

  男子打量著夏染和沈澤川,問:“你們是哪兒的人?”

  沈澤川道:“我們是從北楚來的,想去神來城。”

  男子蹙了一下眉,大步往裏走,在屋裏轉了一圈,後來在飯桌旁坐下了,“這裏是被人家,你們是不是太不客氣了?”

  沈澤川挑眉,“你家?”

  “就是我家!”男子道。

  夏染忙道:“若是你家,那我們很抱歉,不過我們也不白住,會給你銀錢的。”

  “嗬,憑你們?說什麽大話!”

  這男子語氣很不善,夏染看了看她和沈澤川,二人這些日子確實有些狼狽,衣服都扯爛了。

  夏染從頭上摘下一支玉釵,“這玉釵至少值百兩,你看可夠了?”

  男子隨意掃了一眼,“假的吧!”

  夏染沒好氣道:“既如此,那我們也要問問你,你真的是這屋子的主人?”

  “自然!”

  “這屋子是獵人用的,但你這樣子,可不想獵人。便你是獵人,不過山上這種木屋,也不獨屬於哪個獵人,大家都是公用的。我說的可對?”夏染道。

  男子冷哼一聲,伸手要拿夏染手裏的玉釵,剛伸出手去,她就縮了回去。

  “你!”

  夏染冷哼,“給你臉時,是你不要的。”

  男子一怒,伸手就要搶,沈澤川一把抓住他的手,男子滿臉怒火,反手握成拳打了過去。不想這男子還會功夫,二人在屋裏較量了幾招,之後打到了院子裏。

  夏染先開始有些緊張,畢竟沈澤川眼下的身體很虛弱,不過看他對付男子的招式,便知他雖然身體虛弱,但對付這男子還是綽綽有餘的。果然十幾招後,男子便有些抵不住了,連連躲閃。

  這時夏染看到一老嫗走了進來,正是昨天在山上見的那位。

  “二柱,別打了!”老嫗喝了一聲。

  聽得這聲,那男子才收了手,而後耷拉著頭走到老嫗身邊,“娘……”

  “你又打架,忘記以前的事了,你要氣死娘啊!”

  “不是,他們住在爹的木屋裏,他們……”

  “你爹死了,這木屋誰住不是住,你發什麽壞!”

  “我爹沒死!”

  “你!”

  夏染聽到這裏,忙走了過去,笑著問老嫗:“婆婆,你還認識我嗎?”

  老嫗看向夏染,點了點頭,“姑娘,原是你們住在這裏。”

  夏染點頭,“不過我們隻是路過,借住幾日而已。我們見廚房有米,便取了一些,這算是補給您的銀子,您收下吧。”

  夏染拿出那玉釵,捧著送到老嫗麵前。

  老嫗卻看也沒看,給推了回去,“不用了,一點米而已,不是什麽大事。”

  沈澤川上前,衝那老嫗點頭示意,那老嫗看了他一眼,又打量夏染,“二位,我這兒子莽撞,你們可千萬別跟他計較。”

  沈澤川看向那男子,“你是軍中人?”

  男子一愣,“你怎麽知道?”

  “這不難猜,剛才你用的招式都是軍中常練的軍拳。”這種拳法,招式很普通,不過有一股蠻力在。打仗時或許有用,但對上武功高的人,便一點勝算也沒有。

  他這種,應該還是學的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