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本夫人不是傻白甜
  阮青青皺眉,快步往外走,隻是越走越心慌。

  走到院中,冬至還等那兒。

  “回府!”

  坐上馬車,阮青青閉眼靠著車廂,腦子思緒複雜。成王說的是真的嗎?他真的要出事了?真的……會死?

  阮青青猛地睜開眼:“冬至,城西文廟,快!”

  冬至什麽也不問,當即調轉馬頭,朝城西的方向疾馳而去。不多一會兒,便到了城西文廟外,阮青青下了馬車,急忙帶著冬至往裏麵跑。

  因這座文廟年代太久了,裏麵多處坍塌,去年朝廷在城東又建了一座文廟,所以這城西的便荒廢了下來。

  進去裏麵,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清。

  冬至打開火折子,先一步進了大殿。

  “夫人!”

  阮青青本站在門口,聽得這聲,心不由顫了一下。急忙往裏走,見冬至已經點亮了裏麵的一盞燈,也照到了趴在地上的人。

  阮青青驚了一跳,那人身材高大,錦衣玉袍,而身下流出了一大灘血。

  “他……”阮青青慌得竟說不出話來,“他是……”

  冬至推著那人翻過身來,卻是一張全然陌生的臉。

  阮青青猛地出了一口氣,不是他!

  “夫人,這人還有氣息。”

  阮青青看向這人,胸口破了一個血洞,照著這個位置,應該是正中心髒才是,而且流了這麽多血,幾乎不可能還活著。

  她忙蹲下,用手探了這人的鼻息,果然還有氣息。

  既然還活著,不論這人是誰,阮青青都必須救。她是醫生,這便是醫生的職責。

  可阮青青又清楚的知道,這麽重的傷,一定會傷到髒器,憑現代的醫療條件,也是很難救活的。

  不過阮青青在給這人止血的同時,也驚奇的發現了一件事,這人的心髒竟然沒有在左邊,而是在右邊。

  也因此左邊破了一大血洞,他反而還活著。

  既然沒有傷到心髒,那這人就還有救。

  阮青青當下也不多想,忙從藥房拿消毒水,給這人清理傷口。正在她忙著救人的時候,一人匆匆而來。

  她抬頭,看到來人,倒也不太意外。

  沈澤川先看到了阮青青,又看到她救治的人,當下大驚。

  “六弟!”

  阮青青一愣,“六皇子?”

  沈澤川點頭,“你怎麽在這兒?”

  “成王!”

  沈澤川眸子一冷,他也是被成王告知,說是阮青青在這裏,瑞王想殺了她。二人一對,便知皆落了圈套。

  “你快走!”阮青青忙道。

  沈澤川知道此時危急,當下也沒多說什麽,可一轉身,卻見皇城司的人已經堵在了大門口。微微歎息一聲,想著也是,成王和瑞王怎麽會給他逃脫的機會。

  “人能救活嗎?”

  阮青青也看到了外麵的人,“能!”

  “他可能知道殺害九皇子的凶手。”

  “好,我知道了。”

  皇城司是阮子玉領頭,他進了見到躺在血泊中的六皇子,又看到在救人的阮青青,眉頭不由皺緊。

  “宣靖王,六皇子失蹤,他身邊的人說是您約他來此處的,您可有話說?”

  “本王無話可說。”

  “你殺了六皇子?”

  “六皇子不會死!”

  阮子玉點頭,“勞請宣靖王先跟我們回皇城司,至於六皇子,皇城司已經圍住了文廟,但看我姐醫術如何了。”

  “本王信她!”

  說完這句,宣靖王再看了阮青青一眼,而後被兩個人押下去了。

  “人不是他傷的。”阮青青道。

  “大姐,你不該摻和進來。”阮子玉冷道。

  “你以為我想?”阮青青抬頭瞪了阮子玉一眼,又指著自己的肚子,“他出事了,我和孩子也得受牽連。”

  頭頂懸著一把刀,她和宣靖王的命連在一起,眼下能做的就是救活六皇子。

  她先給六皇子清理了傷口,而後開始縫合。

  等做好一切,阮青青也累得癱坐在地上。

  六皇子被皇城司的人抬走,而沈青青因為牽連進這個案子,也需到皇城司問話。因為夜深,阮子玉把阮青青安排在了皇城司大牢,與宣靖王一間。

  二人可以商量一下,他這是在幫他們!

  所有地方的大牢都是陰暗潮濕的,阮青青實在太累了,便是地上涼,她也坐到了地上,沒敢去翻那邊的草堆。

  出來個蟑螂老鼠的,那就太嚇人了。

  “本王先到,你後到。你去的時候,隻看到六皇子受傷躺在地上,其餘什麽都沒看到。”

  阮青青靠在牢房一邊,而沈澤川立著在當間,麵朝自己。

  “我為什麽會去文廟?”

  沈澤川從懷裏掏出一封信,走過去交給了阮青青。

  阮青青打開,見裏麵隻有一張字條:今夜亥時,城西文廟見。

  “你以為是本王約你見麵。”

  阮青青直接扔給了宣靖王,“不行,你別忘了,我是得了貞節牌坊的寡婦,怎可深夜與男人幽會。便是我不要臉,侯府還要!”

  “事出緊急!”

  “沈澤川,你可知我為何去文廟?”

  沈澤川沉下一口氣,“你擔心本王……”

  “錯!我怕你死了!”阮青青冷嗤一聲,“你死了,於我和孩子沒有好處。”

  “原是這樣。”

  “所以,我幫你也是有底線的,而且本夫人不想與你之間再有任何流言蜚語傳出。”阮青青道。

  沈澤川看向阮青青,她帶著麵紗,仿佛隔絕了所有的喜怒哀樂,他能看到的,隻有她眼裏的冷。

  “我會說是成王讓我去的。”

  “他不會承認。”

  “他會!”阮青青冷笑一聲,“我給他下毒了。”

  沈澤川不想阮青青還留了一手,也就是她明知可能有危險,還是去了文廟。

  後半夜很冷,阮青青沒有穿大氅,冷得瑟瑟發抖。

  沈澤川看著她,微微歎息了一聲,解開自己的外裳扔了過去。可她卻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臉上冷漠依舊。

  他起身上前,拿起外裳要給她蓋上,可她卻一把扯開了。

  她瞪著他,眸光冷絕。

  “沈澤川,我們之間不用這樣!”

  沈澤川卻固執的把外裳蓋在了阮青青身上,“你跟我置氣不要緊,別傷害自己。”

  “我沒有置氣!”

  “那就照顧好自己,在本王麵前裝可憐,沒用!”

  阮青青氣的咬牙,可想到他居然認為自己是故意裝可憐給他看,當下摟緊那外裳,“我還冷,不如王爺再脫兩件給我?”

  沈澤川笑:“阮青青,你可不配看本王的玉體。”

  “你!”

  沈澤川起身,轉而背過身去,笑意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