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宣靖王受重傷
  阮青青實在有些想不通,少年雖然頭也受傷了,但似乎傷勢不重啊,怎麽會導致失憶呢?可顯然,情況就是這樣,不過也不是不可能,畢竟現代醫學高度發達,但也沒有哪個醫學專家能解釋清楚大腦內所有的病變。

  “許是因為從高處墜下傷到了大腦,等過些時候,沒準就想起來了,不必太擔心。”

  “好。”

  再次囑咐少年別讓人發現引流瓶,而後她便離開了。

  當晚夜半,來鳳閣的院門突然敲響。

  聽月去開了門,來人正是蕭二爺。他沉著臉進來,隻讓聽月趕緊把阮青青請出來。

  阮青青穿好衣服,聽蓉為她披上披風,兩個丫鬟跟著她一起出了屋門。

  “二爺,這麽晚了,您是有什麽天塌地陷的急事?”

  若沒有,她非得跟他扯個黑是黑,白是白。

  蕭二爺心情似乎極為不好,眉頭緊緊擰著,“宣靖王毒發了。”

  宣靖王?

  阮青青一愣:“什麽毒?”

  “你說呢?”

  阮青青想了想,應該是纏情絲了。可這纏情絲還有複發一說,不是解了就是解了,不過阮青青沒敢多問,因為蕭二爺那張臉太難看了。

  送自己嫂子去解別的男人的情毒,這種事從古至今,他是頭一號了。

  “夫人,我跟你一起。”聽蓉忙道。

  阮青青點頭,“聽月在家,你與我一起吧!”

  院外一頂青衣小轎,阮青青坐上去,凝神來到藥房,也就一支注射器的事,當是日行一善吧!來到架子前,阮青青去拿注射器,結果硬生生碰玻璃上了。

  咦,她怎麽不記得之前有玻璃。

  不但有玻璃,而且下麵還有標簽,上麵閃著紅字:1分。

  什麽東西?

  在阮青青疑惑不解的時候,看到白牆上顯示著幾個字:當前餘額:0。

  阮青青當下一激靈,所以這藥房的東西不是你想拿就能拿,拿多少隨心情的,需要積分!再一細想,或許是有原始積分的,所以她先前能從裏麵拿藥品,可後來她給那少年治病給霍霍完了。

  天!沒有注射器,她怎麽給那廝解毒!

  那廝沒命,她也活不成……

  阮青青欲哭無淚,做了半天心裏建設,最後一咬牙,不就是手活,她可以的,嗚嗚……不哭!

  轎子落定,聽蓉在外麵道了一句:“夫人,到了。”

  阮青青搓了搓手,撩開簾子走了出來。轎子直接到了王府後院,入目是一處院子,左右種著幾棵紅梅,這個季節剛長出花骨朵。

  整個院子,隻正房前掛著一盞燈籠,一穿墨色曳撒的男子跪在前麵。

  “求夫人救救我家王爺。”

  這人應該是宣靖王沈澤川的侍從了,阮青青沒有說什麽,留聽蓉等在外麵,她抬步往正房裏走。進了廳堂,沒想到竟是十分陰冷,比外麵好不了多少。

  阮青青最是怕冷,瑟縮了一下身子,轉而進了後堂的西側屋。屋裏點著蠟燭,昏黃的光霧氤氳籠罩,阮青青一眼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

  墨發自床上流瀉下來,整個身子露在被子外麵,隻著月白中衣。

  呼哧……重重的一聲喘。

  阮青青一顆心提起,又強迫自己慢慢放下來,等整個人鎮定了一些,這才走上前。隨著她走近,便看到了宣靖王那張臉,白玉無瑕,俊美出塵,而因痛苦劍眉聳起,眼尾的紅痣更加豔麗了。

  哎,也就是這廝長得好,不然她還真下不了手。

  給自己鼓了鼓氣,反正就是這麽一遭,忸怩做作都沒用。她兩步上前,一手扒住了宣靖王的褲子,正要往下扯,原本閉著眼的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做什麽……”

  他看她,眼神冰冷至極,簡直如千萬隻冷刀嗖嗖往她身上刺。

  好冷!

  他的手比冰塊都冷,害阮青青打了個機靈。

  “自然是做該做的事。”她道。

  宣靖王眼睛一眯,透著幾分危險。

  阮青青幹咳一聲,“雖然我沒什麽經驗,但搓搓……”阮青青咽了一口口水,羞澀道:“不行就再搓搓……總能出來的!”

  宣靖王當下噗的一下,吐了一口黑血。

  阮青青:“……”

  這時候,阮青青終於發覺不對了,宣靖王下麵沒什麽異樣,但胸口血濕了一片。

  “你受傷了?”

  阮青青忙上前查看,傷口很深,流了很多血,但應該沒有傷及要害,不然他也活不到現在。隻是這是在古代,受這麽重的傷,幾乎不可能不感染,所以依舊是致命的。

  她也不多問,先去找了剪刀,把胸前的衣服剪開,隻是在準備清創的時候,突然想到她的積分為零。顧不得想其他,阮青青出去跟那侍衛要了酒和金瘡藥。

  “把烙鐵燒紅,拿屋裏來。”

  “烙鐵?”秦深一愣,“做什麽?”

  “救你家王爺的命!”阮青青沒心情跟他解釋,隻說讓他趕緊去準備。

  阮青青回屋,先用酒清理了傷口,見其仍血流不止,卻也不意外,這傷口一定很深,想要止血眼下隻能用烙鐵燒焦血肉,繼而敷上金瘡藥,再進行包紮,但效果如何,她其實信心不大。

  她往傷口上澆烈酒的時候,宣靖王緊抿著雙唇,未泄露一聲,倒是讓她刮目。

  “殿下,如果我在您胸口留下一個疤,您這輩子是不是都不會忘記我了?”

  宣靖王猛地睜開眼,卻見麵前的女子一臉促狹,這句話倒像是沒幾分真心。

  阮青青不怕死的勾了宣靖王一眼,道:“本來以為是纏情絲,人家想著一定盡心為殿下解毒,原是劍傷,那我就沒什麽用武之地了,哎!”

  “本王若有事,你也活不成。”

  “可不呢,誰讓咱倆是同命鴛鴦。”

  “阮青青!”

  “不過,外麵那麽多大夫,宮裏還有禦醫,為何深夜讓小女子來?”她一眼盯住他,眸光閃了閃。

  宣靖王看著她,她看著宣靖王,誰都沒退一步。

  這時外麵突然有了動靜,阮青青正要起身去看,哪知某人一把把她拉到了床上,翻身壓到上麵,然後用被子把二人蒙住了。

  如此還不夠,扯了她的發髻,被子下更是解開了她的衣服。

  “我我……”

  阮青青還沒說出個一二三,宣靖王突然低頭,臉虛晃在她頸肩處,熱氣噴到了她耳垂上。

  “想死嗎?”

  “不……不想。”

  “演好這場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