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作個假設
  年元瑤說完,鄭氏臉上的神情忽的凝固了片刻,一瞬間莫名有股不安湧了起來。

   “父親,這支簪子既然如此珍貴,那麽鬥膽問問,母親是怎麽偷到的?”年元瑤掃了眼鄭氏等人。

   接著又道,“如今父親複了我和母親的身份,亦是給了我們不少珍寶,我們吃穿用度都不缺,我們是吃飽了撐著,去偷一支簪子嗎?”

   年成明聽了這番話,仔細想了想,倒也覺得年元瑤說的有道理。

   “這支簪子,是鄭老爺精心打造的,或許大夫人是因為嫉妒才將它偷走呢?”郭嬤嬤見年元瑤開始辯解,急忙出聲。

   “是啊,因為嫉妒。所以得到簪子的第一時間不是將它毀掉,而是包好了放在枕頭下,等你們來搜嗎?”

   “我就奇怪了,這碧落院這麽大,郭嬤嬤你怎麽就第一時間搜了我母親的房間,並且準確的找到了在枕頭下呢?”

   年元瑤挑眉,望向郭嬤嬤。

   “我……”郭嬤嬤張嘴,停頓了片刻,忽的有些不知道該這麽說。

   “這府中出現偷雞摸狗之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將贓物藏在枕頭下,亦是有先例了,也不怪郭嬤嬤第一個便搜了枕頭下。”鄭氏見郭嬤嬤說不出話,連忙道。

   郭嬤嬤連忙點頭,“是啊,再說不是還有佩竹嗎?她親眼見到我搜出來的。”

   “佩竹,是嗎?”年元瑤往小婢女佩竹看去。

   佩竹被這麽多人盯著,咬了咬唇,低聲的道,“奴婢確實見到郭嬤嬤在枕頭下翻出了這支簪子。”

   “你一個碧落院打掃院子的婢女,這個時候你怎麽會在房間裏?”年元瑤問。

   “小姐,奴婢是見大夫人被冤枉偷東西,心裏著急才跟著郭嬤嬤跑了進去,奴婢也沒想到,真的是大夫人偷了東西啊!”佩竹忽的跪倒在地,大聲嚷嚷了起來。

   一旁,鄭氏與年錦心對視一眼,母女倆的眼神裏,迸發出一股得逞的快意。

   “父親,今日之事,種種都指向我母親,那我能作一個假設嗎?”年元瑤看向年成明,麵上至始至終都十分淡定,沒有半分慌亂。

   年成明望著年元瑤,不知為何,對這個女兒,莫名產生了幾分欽佩。

   這種情況下還如此淡定,有條有理的分析事情,真的是有他的幾分風範。

   “你說。”年成明應允。

   “我能不能假設,今日的事情,就是鄭姨娘下的一個局呢!鄭姨娘先自導自演一出戲,謊稱簪子丟了,還特意鬧到了你的麵前去,讓你知曉此事,再等你點頭,同意讓她搜查我們碧落院。”

   “接著,她便派人來搜查碧落院,還找了這麽多人來,無非就是想讓府中所有人都第一時間知道,我母親是偷了她簪子的人。”

   “還有這佩竹,一早便被鄭姨娘的人買通,偷了我母親的帕子,在郭嬤嬤以進屋搜查為名,將簪子包裹在帕子中,放在了我母親的枕頭下,於是佩竹便當起了人證。”

   “一出戲,就如此進行了。”

   年元瑤話畢,瞥見年成明身旁站著的年錦心,輕輕笑了笑,“還有二妹妹,今日一早就纏著父親,在碧落院附近的花園裏下棋了吧?所以一聽到這裏有動靜了,便急忙拉著父親來了。”

   “大小姐,你在這裏胡言亂語什麽!”鄭氏的麵色,忽的閃過幾分不自在。

   看了眼身旁的年成明,果然年成明的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年成明將剛才年元瑤的假設,全部聽了進去,的確,提到他的部分,完全就如年元瑤所說,分毫不差。

   “怎麽?你覺得我在胡言亂語嗎?”年元瑤挑了挑眉梢。

   “不然呢?”鄭氏反問。

   年元瑤唇角微微揚起,伸出手,指向了佩竹,“隻要查一查佩竹所住的屋子,有沒有值錢的物件,就能證明我的假設。”

   “若是沒有物件,就查一查佩竹的家人們,是否還完好的待在家中便可。”

   “我不信,有人能無緣無故咬我母親一口。”

   鄭氏渾身一震,張了張嘴,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年成明的臉色,越發的暗淡,揮了揮手,招來了管家李程,“去,找人搜查一下佩竹的屋子,再找人去把佩竹家人帶來。”

   “是,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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