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心知肚明
沈一添洗澡的時候，顧時一接到了竹惠的電話，她出了房間，走到了客廳，接了起來。
“喂。”
“時一，《望生眉》的導演，取消了你的試鏡。”
“我還沒有試，怎麽就取消了，有說原因嗎？”顧時一詢問道。
竹惠的聲音略顯得含糊，話音傳了過來：“也沒有。”
顧時一沉默了十幾秒鍾，聲音平靜如水：“知道了。”
她掛了電話，眸光微頓了一下，側著身子，看向房間的方向。
微微咬了咬唇，手指捏緊了一下手裏的手機，這才低頭找出導演的電話，打了兩三次對方都沒有接，時間也略有些晚了。顧時一便沒有再撥，她轉而給竹惠發了通信息：“查清楚導演試鏡的地方，從外麵聯係最有名的京劇老師，不用將人帶到梧棲，我想私學。”
“好。我知道了。”竹惠立即給她回複了一句。
顧時一關了手機，猶豫了很久，才再次進了房間，沈一添剛好出來，見她走進來：“打電話去了？”
“嗯。我先去洗澡了。”
“好。”
沈一添點了下頭，拿著一邊的劇本，打開了床頭的台燈，靠在床頭，一邊等著她，一邊看。
半小時後，顧時一才走出來，沈一添連忙放下書，將人摟進懷裏。
他的手輕輕摟著她的後背，顧時一湊近了他一些，聞著他身上清爽幽香的沐浴香味，覺得舒適又安然。
她伸手，摸著他的肩膀，沉默著，視線落在他的胸肌上，結實而有力。
“一添，我很愛你。”顧時一輕輕的嗓音忽然開口道。
沈一添聽著她著驟然的告白，一時間內心滾燙，低頭在她耳邊道：“我知道，我也是。”
“這段時間，因為露露姐的事情，忽略了你的感受，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她的話語很輕，卻真的有些自責的語氣。
沈一添伸手，抬著她的下顎，垂眼凝視著她，背對著燈光，顧時一看著他的眼底，隻覺得黑的像一個黑洞，隨時有可能將自己埋沒吞噬殆盡。
“跟我道什麽歉？嗯？時一，你隻想看著你好好的就行。”沈一添說完，低頭湊上她的唇，原本淺淺的嚐一下就退開的念頭，像是上了癮一般，不斷加深這個吻。
顧時一原本有些心不在焉，被他這麽霸道又強勢的架勢，自然缺乏了思考，由著對方來帶領她，吞噬她，包裹她，甚至將她埋入深不見底的火焰中。
窗外不知什麽時候打起了雷，一聲接著一聲，閃電直接照亮了床上纏綿在一起的兩個人。
一秒鍾又沒入昏暗的燈光之下，顧時一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和力氣。
隨之而來的，是連綿不斷的雨滴打在了窗戶上，淅淅瀝瀝的雨聲，響了一整晚。
……
顧時一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不知是什麽時候，她從被子裏伸出手，已經是下午一點，她的嗓音快要冒煙，整個人都像是死過一回，沈一添拿著一杯溫水走進來，就看到她拿著手機，醒了。
他將杯子放到床邊，將顧時一整個人抱了起來，將杯子送到她嘴邊。
顧時一仰著頭，咕咕嚕嚕一口氣喝了個幹淨。
沈一添將枕頭橫著，讓她靠在床頭，眸光沉重地看向她：“下次不許這樣了。”
“……你也沒拒絕。”
她嗓音依舊喑啞得厲害。
沈一添聽她這麽說，直接捏著她的下顎，輕輕啄了一下她的唇：“是誰一直撩撥？”
“……我錯了。”她乖乖認錯。
沈一添放開她，將被子往上拉了一些：“明天才有戲，下午你好好休息，我得去一趟公司。不能陪你了。”
“我又不是小孩，還用人陪？”
“是是是，我們小時，是大孩子。”沈一添說著，吻了吻他的額間，才繼續溫柔道：“我去給你拿飯。”
“嗯。”
顧時一點了下頭，目送他出了門，原本略帶笑意的臉上逐漸收斂了起來。
她伸手，拿著手機，點開了微信，竹惠已經給她打了好幾通電話，卻沒有打通，又給她打了兩條短信：“時一，已經打聽過了，《望生眉》的導演，會在B城的歌劇廳進行試鏡。說是三月15日正式開始。”
“時一，你醒了嗎？請老師的事情，我已經讓晴空去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
“知道了。”顧時一回複了過去，正準備退出手機，忽然接到了陳靜雯的電話，她愣了愣，原本不打算接，但很快，第二個電話又響了起來。
顧時一也挺好奇，她這會兒打電話過來，究竟有什麽事。
“喂。”
“有時間麽，我們聊聊，不為別的，我們聊聊一添的事情，怎麽樣？你就不好奇，你們為什麽結婚？沒有絲毫阻礙。”
顧時一聽著，這件事絲毫沒有讓她提起興趣，還是道：“這個我已經知道了，不需要在提醒。”
“時一，要不我怎麽說你單純呢。你可能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陳靜雯的聲音繼續傳過來：“聊聊吧，很快我可能就不在這裏了，要不要見我最後一麵，看在以前我們相處得不錯的份上。”
“行，老地方。下午三點。”
“好。”
顧時一果斷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在了一邊，整個人靠在床頭，眸光轉向窗外，眼神有些空洞。
薛露，如果你在的話，應該也會同意我接這部戲。對吧？
為了你，我也要接，且必須拿到女一號。
就算有一添的阻止，我也不會放棄的，因為，我想為你，認認真真把它帶給觀眾，帶給你，露露姐，你會支持我的，對吧。
下午，沈一添陪著顧時一用完餐，便去了公司，顧時一見他走後，才起床，盡管依舊有些身子無力，她沒有用沈宅的司機，而是找了個由頭，說去梧棲，讓小言過來接自己，依舊去了市中心那家咖啡店。
顧時一到的時候，陳靜雯還沒來，她在咖啡廳轉角的角落位置坐著，視線看向窗口，依舊下著小雨，隻是比昨晚小很多，也不打雷，但這雨，顯得格外的清冷。
“喂。”
“時一，《望生眉》的導演，取消了你的試鏡。”
“我還沒有試，怎麽就取消了，有說原因嗎？”顧時一詢問道。
竹惠的聲音略顯得含糊，話音傳了過來：“也沒有。”
顧時一沉默了十幾秒鍾，聲音平靜如水：“知道了。”
她掛了電話，眸光微頓了一下，側著身子，看向房間的方向。
微微咬了咬唇，手指捏緊了一下手裏的手機，這才低頭找出導演的電話，打了兩三次對方都沒有接，時間也略有些晚了。顧時一便沒有再撥，她轉而給竹惠發了通信息：“查清楚導演試鏡的地方，從外麵聯係最有名的京劇老師，不用將人帶到梧棲，我想私學。”
“好。我知道了。”竹惠立即給她回複了一句。
顧時一關了手機，猶豫了很久，才再次進了房間，沈一添剛好出來，見她走進來：“打電話去了？”
“嗯。我先去洗澡了。”
“好。”
沈一添點了下頭，拿著一邊的劇本，打開了床頭的台燈，靠在床頭，一邊等著她，一邊看。
半小時後，顧時一才走出來，沈一添連忙放下書，將人摟進懷裏。
他的手輕輕摟著她的後背，顧時一湊近了他一些，聞著他身上清爽幽香的沐浴香味，覺得舒適又安然。
她伸手，摸著他的肩膀，沉默著，視線落在他的胸肌上，結實而有力。
“一添，我很愛你。”顧時一輕輕的嗓音忽然開口道。
沈一添聽著她著驟然的告白，一時間內心滾燙，低頭在她耳邊道：“我知道，我也是。”
“這段時間，因為露露姐的事情，忽略了你的感受，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她的話語很輕，卻真的有些自責的語氣。
沈一添伸手，抬著她的下顎，垂眼凝視著她，背對著燈光，顧時一看著他的眼底，隻覺得黑的像一個黑洞，隨時有可能將自己埋沒吞噬殆盡。
“跟我道什麽歉？嗯？時一，你隻想看著你好好的就行。”沈一添說完，低頭湊上她的唇，原本淺淺的嚐一下就退開的念頭，像是上了癮一般，不斷加深這個吻。
顧時一原本有些心不在焉，被他這麽霸道又強勢的架勢，自然缺乏了思考，由著對方來帶領她，吞噬她，包裹她，甚至將她埋入深不見底的火焰中。
窗外不知什麽時候打起了雷，一聲接著一聲，閃電直接照亮了床上纏綿在一起的兩個人。
一秒鍾又沒入昏暗的燈光之下，顧時一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和力氣。
隨之而來的，是連綿不斷的雨滴打在了窗戶上，淅淅瀝瀝的雨聲，響了一整晚。
……
顧時一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不知是什麽時候，她從被子裏伸出手，已經是下午一點，她的嗓音快要冒煙，整個人都像是死過一回，沈一添拿著一杯溫水走進來，就看到她拿著手機，醒了。
他將杯子放到床邊，將顧時一整個人抱了起來，將杯子送到她嘴邊。
顧時一仰著頭，咕咕嚕嚕一口氣喝了個幹淨。
沈一添將枕頭橫著，讓她靠在床頭，眸光沉重地看向她：“下次不許這樣了。”
“……你也沒拒絕。”
她嗓音依舊喑啞得厲害。
沈一添聽她這麽說，直接捏著她的下顎，輕輕啄了一下她的唇：“是誰一直撩撥？”
“……我錯了。”她乖乖認錯。
沈一添放開她，將被子往上拉了一些：“明天才有戲，下午你好好休息，我得去一趟公司。不能陪你了。”
“我又不是小孩，還用人陪？”
“是是是，我們小時，是大孩子。”沈一添說著，吻了吻他的額間，才繼續溫柔道：“我去給你拿飯。”
“嗯。”
顧時一點了下頭，目送他出了門，原本略帶笑意的臉上逐漸收斂了起來。
她伸手，拿著手機，點開了微信，竹惠已經給她打了好幾通電話，卻沒有打通，又給她打了兩條短信：“時一，已經打聽過了，《望生眉》的導演，會在B城的歌劇廳進行試鏡。說是三月15日正式開始。”
“時一，你醒了嗎？請老師的事情，我已經讓晴空去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
“知道了。”顧時一回複了過去，正準備退出手機，忽然接到了陳靜雯的電話，她愣了愣，原本不打算接，但很快，第二個電話又響了起來。
顧時一也挺好奇，她這會兒打電話過來，究竟有什麽事。
“喂。”
“有時間麽，我們聊聊，不為別的，我們聊聊一添的事情，怎麽樣？你就不好奇，你們為什麽結婚？沒有絲毫阻礙。”
顧時一聽著，這件事絲毫沒有讓她提起興趣，還是道：“這個我已經知道了，不需要在提醒。”
“時一，要不我怎麽說你單純呢。你可能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陳靜雯的聲音繼續傳過來：“聊聊吧，很快我可能就不在這裏了，要不要見我最後一麵，看在以前我們相處得不錯的份上。”
“行，老地方。下午三點。”
“好。”
顧時一果斷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在了一邊，整個人靠在床頭，眸光轉向窗外，眼神有些空洞。
薛露，如果你在的話，應該也會同意我接這部戲。對吧？
為了你，我也要接，且必須拿到女一號。
就算有一添的阻止，我也不會放棄的，因為，我想為你，認認真真把它帶給觀眾，帶給你，露露姐，你會支持我的，對吧。
下午，沈一添陪著顧時一用完餐，便去了公司，顧時一見他走後，才起床，盡管依舊有些身子無力，她沒有用沈宅的司機，而是找了個由頭，說去梧棲，讓小言過來接自己，依舊去了市中心那家咖啡店。
顧時一到的時候，陳靜雯還沒來，她在咖啡廳轉角的角落位置坐著，視線看向窗口，依舊下著小雨，隻是比昨晚小很多，也不打雷，但這雨，顯得格外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