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麽嚴重？萬一飛升不了怎麽辦？”齊蓁瞪他一眼。

  楚卿不吭氣。

  楚鴻看著自己這個弟弟。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吃癟的樣子，現在是一物降一物了。

  “都是朕的錯，弟妹原諒皇兄這一次可好？”楚鴻站起來，向齊蓁歉意揖禮。這時候任何辯解都是沒有意義的。而齊蓁決定著他能不能得到一個‘兒子’，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心生怨氣。

  齊蓁其實也詫異，楚鴻竟然向她低頭，忙回了一禮，“不，皇上切不必如此。”

  楚卿道：“皇兄，我那個昶王府以後就撤了吧。”

  “撤了？”楚鴻蹙眉，“那不行！將來小辰長大後也是要娶妻生子的，他的孩子一樣可以繼承昶王府的王位。”

  小辰的孩子就是他的孫子……楚卿又不知該說什麽了。

  齊蓁也默然，因為他們並沒有想過這些。兩個還是奶娃娃的孩子，他們長大後，也是會有孩子的，而他們的孩子該怎麽安排。

  “我沒答應讓小辰進皇宮來。”她並不想讓小辰離開自己，有機會她是想要帶著他們一起走的。

  楚卿看向齊蓁。

  楚鴻臉上的表情漸漸凝肅起來，自見麵就像是兄長的親和消失了，帝王的尊威霸氣，瞬間在殿內蔓延。

  齊蓁若非是修士，非要被他的勢氣壓的跪下不可。

  但，很快那股帝王之氣又消散了。

  和顏悅色道：“你們兩口子有日子沒見麵，肯定有話說，朕就不留你們了。”

  “是，皇兄。”楚卿拉著齊蓁行禮，然後離開了大殿，順著宮道走著。

  齊蓁知道楚卿是同意把小辰留下的，但是她就是舍不得。

  “娘子，小辰沒有靈根。”楚卿一直沒有鬆開齊蓁的手，說話的時候，手指微微緊握了她一下。

  齊蓁察覺到了他的那絲異樣，抬頭看了他一眼，他也是舍不得的，“那又如何？你不是他可以修煉武魂嗎？”

  “武魂入道，並非沒有，卻是極難的，而且也和靈修不同，完全兩種修煉方式。”楚卿看著她，“我皇兄和墨疏都是武修，卻對飛升毫無任何希冀。而且就算他當皇帝，也不會影響到他修煉。”

  “反正……我不會丟下他們。”齊蓁很本心的回道。

  楚卿點頭，“嗯，我遵從你的想法，不會勉強的。”

  齊蓁回握了一下他的手，“但是，如果是他自己的決定，我這個當娘的，就是再不願意，也不會強逼著他，非留在我的身邊。”

  楚卿眼神一亮，“當然。”

  “但不能刻意引導他，要讓他自己選擇。你可以把我的意思轉告給皇上。”

  “好。”楚卿眼底化開一抹溫柔。

  齊蓁暗歎了一聲……孩子雖然是她生的，但也是獨立的。小時候她可以幫他做決定，但長大了，他要做什麽，不要做什麽，就輪不到她了，都是他自己的事。

  ……

  昶王府。

  齊蓁進了府門。

  忽然想起了她在張家村時的茅舍。

  對身旁的楚卿道：“你覺得我的家好，還是你的王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