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現在也不確定了。”齊蓁端起茶杯潤了潤嗓子，然後看向沈宏文。

   沈宏文眼神詢問：何事？

   齊蓁又看了眼外麵，示意他可以離開。

   沈宏文明白了，這是表妹體恤他。

   但是光表妹一個人應酬太子殿下，會不會扛不住啊，他還是在這兒陪著吧，於是又坐穩了。

   “聽說沈公子擅畫，可有什麽大作，也讓孤鑒賞一番？”朱紫燁發話了。

   沈宏文忙道：“不敢，學生拙作不敢汙殿下尊目。”

   “表哥去拿吧。”齊蓁道：“若是得了殿下點評，也是一件極榮幸之事。”

   “那，那好吧，學生去去就來。”沈宏文起身行禮離開。好吧，二位都發話了，他再杵在這裏，也忒不識趣。

   整個堂屋裏，隻剩下齊蓁和朱紫燁二人。

   齊蓁也不跟他兜圈子，直言道：“皇太後的事，殿下可知道了？”

   “嗬，你的消息倒是靈通。”

   “殿下小心些。”齊蓁直覺這個皇太後不是善茬，想要提醒一下他。

   “擔心我？”不是孤。

   齊蓁道：“隻是覺得現在的殿下還不錯。”

   “卻不肯嫁給我。”

   “兩回事。殿下會有自己的真命天女，我非良配。”

   “那你想要什麽樣的良配？韓晏卿那樣的？”

   “跟他無關。”才怪！她現在就是看韓晏卿順眼。

   韓晏卿提著藥箱出來了，衣服上帶著一些零星的血，看著堂屋裏麵對而坐的兩人。

   最後對齊蓁道：“老夫人體內有淤血堵塞，我施針放血救急，已經暫時脫離危險，但是病灶還在，回頭我配一些藥送到府上，先吃吃看。”

   “好，謝謝韓大哥。”齊蓁鬆了口氣，眼睛亮閃閃的瞅著他，“我請你吃飯吧。”

   “不用了，等好轉後記得付診金和藥錢。”韓晏卿提著藥香朝外走了。

   朱紫燁本來就是跟著他過來了，自然也要跟著走，“蓁妹妹，他並不喜歡你。”

   “蓁妹妹不是殿下喊的！”齊蓁瞪著他，要不是他從中作梗，他怎麽會一直躲著她。

   朱紫燁勾起唇角，忽然壓低聲音對她道：“齊蓁，孤再說一遍，孤得不到的東西，任何人也別想染指！”

   齊蓁的表情一陣僵滯，“……”

   ……

   上了馬車，韓晏卿把帶血的外袍脫下，僅著裏麵的素色常服。

   朱紫燁道了一句，“她說讓孤小心皇太後，竟然和你不謀而合。”

   韓晏卿折疊外袍的手一頓，回道：“可見齊小姐比殿下聰慧。”

   朱紫燁，“喂！你一天不懟孤，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

   “微臣不敢。”

   “孤看你就差騎在孤的頭上，為所欲為了。”

   “殿下，有京城來的聖旨。”馬車外有人回稟。

   車廂裏一時間沉靜無聲。

   朱紫燁看向韓晏卿，“你猜這道旨意是什麽？”

   韓晏卿撩開了車簾，問外麵的人，“是宮裏的什麽人傳旨？”

   “在陛下跟前伺候的傳旨太監。”

   “陛下的旨意……”韓晏卿看向朱紫燁。

   “父皇，總不會是讓孤回去吧。”

   “回去就知道了。”

   並非是讓朱紫燁回宮，但是也算是給他一個回宮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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