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棗拿著掃帚開始掃地，“小姐，為什麽不要補償呢，這些玉器花瓶，可都是貢品，老值錢了。”

   “不過死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齊蓁走到小玄子跟前，摸了摸它的頭，“我去母親那裏看看，你慢慢收拾吧。”

   “是，小姐。”小棗應著。

   齊蓁回到齊夫人的身邊坐下，環視了一圈，沒有看到齊妍慧，隻有定國公夫人正在和人說笑聊天。

   齊夫人注意到她的眼神問道：“你在看什麽？”

   齊蓁回道：“慧姐姐呢，她去哪兒了？”

   齊夫人看向身旁的孫媽媽，“你知道嗎？”

   “已經走了，說是不舒服。”孫媽媽道，然後又看著齊蓁，“隻是，堂小姐身上穿著夫人給小姐新做的蓮紋雲壽青花裙，那是給小姐過生的時候穿的，還有一套赤玉頭麵，是南京那邊沈老夫人剛托人送給小姐的生辰禮，她也戴著呢。”

   “哦？”齊夫人愕然，看向齊蓁，“你送給她的嗎？”

   齊蓁搖頭，“不是，女兒怎麽會把外祖母和母親，送給女兒的生辰禮物送出去呢。”

   “那她怎麽穿戴走了？”

   “這件事等婚宴結束了，女兒再告訴母親。”

   齊蓁見有人過來了，端起身前的葡萄酒酬酢寒暄。

   齊夫人示意孫媽媽先去探探情況。她最了解自己這個女兒，有時會報喜不報憂，瞞著一些事。

   孫媽媽立刻走了。

   齊蓁注意到孫媽媽離開，暗暗歎了一聲。

   這下可麻煩了……

   沒想到齊妍慧離開的時候，偏偏讓孫媽媽撞見了，還穿戴了不能穿戴的。

   ……

   “豈有此理！”齊夫人聽完孫媽媽的話後，完全不用齊蓁再補充，氣得猛地站起來，連身後的椅子，都震得向後挪了些。

   “郭氏這是養的什麽女兒，砸人屋子，拿人東西，土匪不成。我這就去定國公府問問去。”

   “母親，這件事三堂哥說會給個交代，等等吧。”齊蓁攔住了齊夫人。

   孫媽媽也道：“今天是少爺大喜的日子，有什麽事，明天再去也不遲。”

   齊夫人思及今天是兒子成親的好日子，這才按耐下來，“我就等到明天喝完新媳婦的茶。”

   齊蓁聞言忙轉了話題，打趣道：“母親還惦記著嫂子的婆婆茶呢。”

   齊夫人瞪了她一眼，“我更想喝女婿敬的茶，得有啊。”

   惹火上身了，齊蓁忙吐吐舌頭，“女兒忙活一天，身上黏兮兮的，先去洗個澡，晚些再來伺候母親。”

   “去吧去吧。”齊夫人擺擺手，讓她趕緊走。

   孫媽媽言歸正傳，“夫人，奴婢打聽了一下，這堂小姐最近好像有些不正常。”

   “哦？”齊夫人忙著齊柊禹的婚事，好些時候沒有聽這些家長裏短，“怎麽不正常？”

   “就是愛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還自己和自己說。”

   “那不就是……鬼上身嗎？”齊夫人瞠目。

   “奴婢覺得像。”

   齊蓁再回到自己院子裏，已經都恢複如常，隻是一些擺件兒重新換了新的，和之前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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