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霸總攻×花旦女主受
  裴念安一臉淡然的坐在工作室的茶幾對麵,身後是拿著文件夾的張珂,兩人對麵是冷下了臉的秦易寒。

   秦易寒焦急等待了一晚上,今天要見工作室新的負責人,那個神秘股東。

   但他怎麽也想不到,最後以一己之力將他工作室搶過去的人會是她!

   那個搶走他心愛的人,還把自己從PEIXU娛樂趕出來的總裁!

   裴念安!

   “怎麽會是你?!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裴念安你從一開始就算計我!”秦易寒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怒不可遏地瞪著裴念安。

   裴念安看向他,神情未動,“秦先生,這是股份證明,你看一下,沒問題就交接吧。”

   她臉上明明沒有什麽表情,但秦易寒卻從中看出了幸災樂禍的倨傲。

   秦易寒一把打落了張珂遞過來的文件夾,他猛站起來,眼神發狠,伸出右手想要抓住裴念安的衣領。

   張珂好忙上前想要拉開兩人,卻被裴念安先聲奪人一腳踹歪了秦易寒左手支撐的茶幾,她飛快一躲,然後氣定神閑的站起了身。

   “哐啷!啪嗒!”

   秦易寒踉蹌著摔在玻璃桌上,伸出的手也抓空了。

   “砰!”

   張珂看了看倒在桌上肋骨疼得直呼氣的秦易寒,默默縮回了自己邁出一步的右腳。

   ‘裴總這反應……厲害了。’

   別看裴念安站定後整理西裝的樣子很是颯爽英姿,殊不知裴念安也是條件反射。

   但裴念安不動聲色。

   她漠視秦易寒,眼中冷傲和輕慢迸發:“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秦先生不是很歡迎我。”

   她俯身盯著秦易寒被茶幾撞到的腹部,以及他怒視自己的眼神,竟然語氣很是愉快地道:“這樣吧。秦先生,哦不,可能你更喜歡別人叫你影帝,秦影帝。”

   “嗬嗬……”裴念安低聲一笑,垂眸斂住了眼底的冷然和索然無味。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把你在工作室的東西都搬出去,畢竟你現在隻是藝人,哪用得著這麽大一個辦公室呢。可以嗎?秦影帝。”

   她看著秦易寒英俊的麵上醞釀的嗜人憤怒,身處逆境被她遏製卻仍然不減男主光環的樣子。

   她想到了那個躺在被壓扁的跑車裏的自己。

   鼻翼裏糊滿了血漿,讓她如鯁在噎呼吸喘喘……

   腹水和血液稀裏嘩啦流了一地……還有死亡告罄時,手術室裏的心率儀響聲……

   滴…滴…滴…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著她,要不是係統和許白萱,她其實已經死了。

   裴念安呼吸一窒,嘴裏仿佛還能嚐出鹹濕得讓人作嘔的血腥味,她腦袋倏地一下,更加清明了。

   作為世界之子的男主,秦易寒沒那麽容易被擊垮。

   她要在世界意識察覺到劇本改變前,把對自己有潛在的危險都扼殺!

   裴念安站起了身,她邁開腿走出了工作室的辦公室。張珂撿起了文件夾,大步跟上她。

   “裴念安!我要你好看!你給我等著!你別以為你可以得意……”

   莫欺少年窮,除非少年年少時。

   裴念安沒有在意男主罵她的話,秦易寒想要從霸道影帝轉變,改走困境逆襲的路,也要看她答不答應!

   趁你病,要你命。這是裴念安一貫的作風。

   誰還會傻了吧唧的等你長成歸來,逆襲打臉?

   死過一次的裴念安更不會等。

   -

   秦易寒落魄後,處處受限。

   裴念安沒有給他發展逆襲路的空間,她剛把工作室的主導權拿在手裏,就當機立斷讓張珂去找秦易寒工作室的稅務記錄賬簿。

   她隱隱記得,在原劇本裏她在寫的時候就留下了一個bug。男主平時大手筆花錢,最後卻有能力買下了整個經紀公司。

   這裏的劇情本身就很奇怪。

   現在工作室在她手裏,可不能因為稅務原因,又被秦易寒倒打一耙。

   張珂聽了裴念安的話,疑惑道:“總裁,您要工作室的稅務賬簿做什麽?”

   裴念安沉聲靜氣:“你盡管去查,有問題立刻跟我說。我懷疑秦易寒的稅務有問題,我們提前做好準備。”

   “好的總裁。”張珂頷首應下,然後離開了。

   而裴念安,她還在公司的辦公室裏閉著眼想事情。

   她酒醉後一般人都看不出她是喝醉了的,但唯獨許白萱可以。

   所以她現在回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跟傻了似的給許白萱打電話讓她來接自己,這臉皮就燥得慌。

   “嗐啊,頭疼。”許白萱真是……

   裴念安覺得許白萱是她的死對頭是沒有錯的,根本就是看光了自己的糗事,還會偷著樂的那種!

   她這廝雖然嘴上說著許白萱哪哪都和她不對付,但一想到昨夜裏許白萱咳嗽,以及桌上的枸杞紅棗水……

   裴念安下班回家的半道上還是去了藥店。

   “許白萱!不知道吃藥就愛瞎折騰,疼暈了別說我不照顧你!”

   “到時候,我該怎麽跟你爸媽解釋啊!”她罵罵咧咧出了藥店,一路上心裏都不太自在。

   手裏的塑料袋拿了一路,她在糾結要不要讓司機把這些藥帶回去給他老婆,就說是員工福利什麽的。

   直到回到家,看見在別墅前院裏的許白萱,裴念安才止住聲,停止了自我唾棄。

   她啞了啞嗓子,覺得自己喉嚨裏有些幹,就又咳了咳。

   裴念安把藥店給的塑料袋和藥一塊兒塞到許白萱的懷裏,嘴裏喊著:“啊好渴,嗓子疼,喝水~喝水~”

   然後她就進了廚房,一副不搭理人的蠻橫樣,在廚房裏裏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許白萱抱著塑料袋,袋子裏麵的幾盒藥,有衝劑也有顆粒。正對著她視線的藥盒上寫著治經期腹痛的一個藥名。

   益母草。

   她勾了勾唇,忍住了沒笑出聲,應是莞爾,用鼻腔發出悶聲:“哼~”

   “誰用你假好心了~”

   但禮輕情意重,她就收下了。

   許白萱走進了別墅裏,見到裴念安在廚房裏鼓搗著什麽,就走了過去。

   裴念安正拿著元寶紅糖切得正賣力,冷不丁看見了門口的許白萱。

   她嚇了一跳,剁在紅糖上的菜刀歪了歪,在紅糖元寶上留下一道扭曲的痕跡。

   “我靠!許白萱你不會出點聲嗎?!嚇唬誰呢你!”

   她緊緊張張的叫著,大聲嚷嚷著仿佛這樣能掩蓋自己的心虛和氣短。

   許白萱對她的心思一向猜的準,她徐徐走到案板邊上,拿過她手裏的刀,開始切紅糖。

   “呲——哢噠!”一小塊紅糖被切開。

   “呲噠!”一大塊紅糖碎開。

   許白萱挑挑揀揀拿起紅糖,捧著它們看向裴念安,笑著說道:“看什麽?杯子呢,你不是喝紅糖泡水嗎?”

   她笑眯眯的,專門等著裴念安接她的話,看她這次還要怎麽掩飾這紅糖不是給自己準備的。

   哪知裴念安卻隻是盯了她一眼,忽然轉身走了出去,再進廚房時手裏是一隻裹白漿的瓷杯。

   她舉著杯子,裏麵已經倒好了熱水冒著熱氣。

   裴念安說:“就這個,放吧。給你喝的。別看了。”

   說完,她拿過愣怔在原地的許白萱的手,親自拉著她的手扒了幾下手心的紅糖碎。

   等紅糖掉落進杯中,又把杯子塞到她手裏,走了出去。

   許白萱舉著杯子又一次不知所措了。

   她低下頭看著砧板上的紅糖,再看看手裏的杯子,啞然失笑。

   “……哈。我竟是還離不了你的套路,又被暖到了。真笨啊許白萱。”

   裴念安離開後,她一臉春風駘蕩的走回了房間,那得意的模樣,一看就很欠揍。

   她想也知道她的死對頭現在會是什麽反應,應該是比氣急敗壞更高一籌的惱羞成怒吧。

   裴念安:╭( ̄▽ ̄)╮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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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半天的功夫,張珂就查出了秦易寒的工作室這幾個月來的稅務,顯然是逃稅了。

   裴念安當機立斷把有關的賬本、電子賬簿盡數提交給了有關部門。然後補上了工作室的稅務。

   她不顧工作室員工們的叫罵,將他們的工資用自己的存款結清,然後解雇了他們。

   隨後,她將工作室的其餘持股人的股份高價收回,將剩餘資金全部捐給了大小幾個公益組織。

   她這麽做,得到了其他公司董事和股東們的支持。

   不少人都認為她舍小盈大,不過-分追逐名利,懂得經營名聲,更得公司董事和股東們的歡心。

   裴念安對比隻是笑笑,沒有解釋。

   秦易寒的員工,她用著心裏膈應;工作室的錢,她拿著燙手。

   僅此而已。

   秦易寒的工作室,又一次引發了娛樂界的高度關注。

   此前,江鈴在被起訴故意殺人罪的調查途中被法醫鑒定出了精神問題,被帶去了精神病院。

   因此不得不中止案情審理,讓其接受藥物治療。

   裴念安作為被害人,在法庭上見過江鈴後,就再也沒見過她。

   媒體最近把秦易寒和他的工作室多次送上熱搜,導致眾多網友紛紛盯上了焦點中心的秦易寒。

   隨後,他過往惡劣的行跡被公之於眾。他曾強迫粉絲和他過夜,甚至用視頻威脅她們就範。

   秦易寒被捕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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