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霸總攻×花旦女主受
  見眾人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她又說:“房地產,我在行啊。什麽時候你們見到我上雜誌和電視了,沒準兒還要從我手裏買房不是?”

   她越想越覺得不錯,正要把這件事做到實處……

   卻被慌慌張張衝到身邊,拉著她袖子急嚷嚷的劉導製止了。

   “裴總啊!”他嘶聲力竭,急得滿腦門汗。

   “您可千萬別!他們都是瞎說的!您這麽重視劇組和演員,還給加投資了,怎麽能說解散就解散呢!”

   裴念安有意逗一逗他,於是收回了手,粲然搖頭道:“怎麽能呢,我覺得這想法的確不錯。解散劇組,然後……”

   她還沒說完,就被劉導急躁的“呸”聲搶了話:“裴總,您您可別嚇我啊……”他對劇組可是有了感情的,誰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半路夭折了啊!

   裴念安嗬嗬一笑,沒說話。

   許白萱是在場最了解她的人,此時她也沒說話,隻是看著一群人剛剛還諷刺她的裴念安,現在卻又獻媚討好,心裏暗自發笑。

   裴念安動了動胳膊,轉頭看了她一眼,眼裏明晃晃的無奈和輕佻。

   許白萱人一僵,又不笑了。改在心裏罵她。

   怎麽平時看著懶懶散散的,關鍵時候惡趣味地吊著別人看笑話,還……還注意到自己笑了。

   許白萱臉一紅,奈何天太熱,看不出來是羞惱。

   哢嚓、哢嚓!哢嚓!

   秦易寒被擠出了人圈竟一時被冷落了。他又驚又怒的看著中間“春風得意”的裴念安,怨恨又一次席上心頭。

   憑什麽?憑什麽所有人都擁護她,巴結她?明明自己才是劇組的主演,不就是錢嗎?工作室裏就有,他不能投資嗎?!

   劉導看她的臉色就算了,為什麽萱兒也要對裴念安那麽嗬護?!他們是瞎了嗎?誰才是受害者,誰才是他們最該供奉的神!

   秦易寒一時齟齬,人神共振。他越看眾人越覺得每個人都是惡濁的蛆蟲,看不清誰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該被擁護的“神”!

   對了,他是“神”,本就該被人敬仰,被奉上神壇!

   秦易寒瘋魔了,卻又和平常一樣,高高在上,虛著眼睛看向人群中的裴念安。

   裴念安若有所覺,抬頭與他對視。

   她挑眉,以探玩味:有事?

   秦易寒眼神一暗,狠狠哧了一聲,眼神邪氣縱橫:你給我等著!

   裴念安眯眼:等什麽?

   等你來搞我,還是一腳踹死我?那我還真不等了。誰耐得住您那一腳三米遠的神功。

   秦易寒最後瞪了她一眼,接著便撞開身邊一個穿著校服的人,獨自走開。

   被撞的人是飾演“校霸”的配角,此時被撞了他也不生氣,反而踮著沒裹著紗布的腳蹲下來將地上的校服拾起來。

   裴念安看見了這個配角,因為他過於淡然的表現多看了兩眼,然後她終於想起了這人是誰。

   尹風,《霸道影帝的落跑花旦》劇本裏的配角,一個演技深厚卻被男主光環壓倒的人。

   這人和秦易寒一樣是科班出身,後來因為形象硬朗不如男主帥氣邪性符合當今審美,所以被公司打壓為男主的影帝之路騰地兒。

   劇本裏描寫的尹風,可是比秦易寒的演技含金量要高得多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出頭,最後淪為配角,黯然沉淪在娛樂圈裏。

   裴念安摸摸下巴,說起來,尹風也是她公司旗下的人吧。

   看著在男主光環襯托下努力演戲的尹風。雖然他之前一場戲被許白萱突然轉變的超高演技壓了一頭,戲感被帶走了。

   但今天看,他似乎進步了不少。雖然鏡頭少,但是那股子執拗,和校霸的凶巴巴和不解風情詮釋得絲毫不差。

   裴念安奸詐一笑,她有想法了。

   ‘給男主找麻煩,難道不是我這種炮灰,以及尹風這樣的配角的責任嗎?’

   張珂和助理們搬下來最後一箱東西,然後才將裴念安喊走。

   “總裁,公司還有會議,您看?”

   裴念安放下手中的礦泉水,她抬眼看看正當空的太陽,轉身時看見了許白萱臉和脖子上的汗。

   她一頓,然後跟大爺似的背著手往外走。

   邊走邊說:“今天下了班,我讓司機來接你。如果時間可以,我也會一起過來,之後一起去超市,買點綠豆熬湯怎麽樣?”

   她反手將空瓶丟盡劇組垃圾箱,路過許白萱時又說:“天太熱了。小心中暑。”

   她這廝說話沒分沒寸,許白萱本來就熱,湊在她耳邊的吐氣更是熱得她麵紅耳燥。

   許白萱輕輕的點頭,然後被化妝師叫去定妝。

   走時拉了裴念安一下,還沒等她說什麽,就又鬆開了。

   劉導陪笑著送裴念安到了商務用車上,幾個助理和張珂都坐在後排,她坐進了副駕駛。

   劉導笑著替她關上門:“裴總,要常來哦~小許不錯,是個好演員,您的眼光真棒!”

   裴念安頷首,沒說會不會再來探班。但要讓她再來吧,這一劇組的人說話也是糟心,還是少來為妙。

   行車緩中帶急,他們此行本就是臨時起意,裴念安在中央大街還有酒會,要過去談房地產合同。

   她看著車窗外的風景,開了個小縫透氣。

   風呼呼地吹著,沒有為她帶來涼爽,反而有些悶。

   她想著些事:無論是現實還是劇本世界,許白萱的演技那都是無可否認的。

   ‘有時候,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演戲,還是在展示自我。又或者,她隻是表現成那樣?’

   嗬嗬嗬……也許吧。

   裴念安看了看自己被牽過的手心掌紋,啞了聲音,瞥眼略過。

   她永遠不會為沒有把握的事情,而自作多情。

   許白萱對她來說,就是不必要的自作多情。

   -

   下了班,又是天黑的時候。裴念安和許白萱冷戰後過了半個多月,如今又一起去超市買菜。

   兩人挑挑揀揀,然後回到了家,裴念安拎著幾大袋菜和許白萱麵麵相覷。她們都不會做飯,買那麽多菜純屬心血來潮。

   最後,裴念安將一購物車的菜將給了保姆,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飯。

   晚飯過後,張珂就給她發來了尹風的資料。

   裴念安端著一杯從王總廚房裏搜出來的八二年的葡萄汁,故作深沉的翻看尹風的簽約演藝經曆。

   她眼中深沉,鎮定視物。她並沒有喝那過期的葡萄汁,隻是拿著手裏,默默做了一個決定。

   她要捧這個男配,讓他成為自己的人。

   ‘如果他能給男主秦易寒找點麻煩,幫她看著點許白萱的安危,就更好不過了。’裴念安愉快的想著。

   盛夏的日子,總是有著讓人摸不著頭腦的驟雨和七分熱度,忽冷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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