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對麵說完正事以後，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少女拉開窗簾，麵前呈現出來的是日出的耀眼。

   太陽升起的地方，帶著溫暖還有光芒，其他地方昏暗陰冷，天色漸漸亮了下來。

   曙光照耀進來，灑落在她的臉上，帶著幾分失落灰暗。

   “累嗎？”

   她心裏麵有一筆賬，這個賬一直都是虧損的。

   如果沒有到大城市，如果沒有接觸那些新的思想，她可能會一直以為母親的所作所為所要求的事情都是對的。

   在沒有來之前，她以為做姐姐的就必須心甘情願給自己的弟弟鋪路，哪怕自己過得不好也要讓弟弟過得好。

   但是現在，她開始反駁這些事情，表麵上答應會給的錢，實際上也隻給一點點甚至於假裝失聯。

   有手有腳，為什麽要讓自己承擔？

   她也還是一個孩子，憑什麽要無條件服從那些所謂的一直如此。

   “那些一直都是如此，一直如此便是正確的麽，可笑。”

   少女站起來看著窗戶外麵，她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臉上掛著疲勞，懶散靠著書架，看了一眼前麵的桌子，桌子雜亂無章，各種各樣的寫作手稿，還有各種各樣畫畫的草稿圖。

   …………另一邊。

   醫院病房裏。

   少年徹夜未眠站在陽台吹著冷風，腳底的煙頭很多，零零散散丟在地上，滿屋子的煙味，味道很濃，幸好病房裏麵隻住著他一個人。

   “你說日出很美，會一直陪著看日出，可是，現在為什麽要丟下我一個人。我不懂不會的地方我可以學，你為什麽默不作聲跟著別人離開。”

   少年質問著不可能得到回應的人，他的手機充滿電了。

   他低著頭，盯著過往的那些照片，越看越心酸，眼睛都哭腫了。

   隱私相冊是關於她的照片，便利簽也是關於她的，朋友也是她，手機壁紙，手機殼背後都是她。

   鎖屏密碼的指紋也有她，就連他的未來生活也將她規劃了進去，父母，親戚朋友那邊也知道她的存在。

   可是，這仿佛是一場鬧劇，他不是故事的主導者，他輸給了一個連見都沒有見過的人。

   胳膊上刻著她的名字，美好的記憶也都是她帶給自己的，她奔赴自己而來的，帶給自己許多割舍不掉的感情。

   可是在自己淪陷很深以後，她轉過身拉著別人的手離開了。

   少年留下一張紙條，換了衣服出院了，他不需要其他人的同情，也不需要別人的關心，他隻要她可以回來。

   回到自己的公寓裏，他反鎖上門，將窗簾拉上，整個人置身於黑暗之中。

   從冰箱裏麵找出來之前買的酒，一個接著一個喝起來，喝著悶酒，摔著距離近的東西。

   杯子破碎的聲音不斷響起，周圍越來越狼藉。

   一個小時以後。

   屋子裏麵滿滿的酒氣還有煙氣，他整個人看起來醉醺醺的，地上布滿玻璃碎片。

   他拿起碎片在胳膊上劃著，希望那個離開的人可以出現在身邊製止她不喜歡的行為。

   “你不是說不喜歡我這樣傷害自己？我都這樣做了，你為什麽還不出現罵我……”

  書屋小說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