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上鉤了
  羅雀急忙將她拉開,蘇淩柔或許此刻是非常不安才會頻頻激動,但也仍舊持著一副她是被誣陷冤枉的模樣。

   薑笙眼神清冷下來,如果不是司夜爵剛才在她手心裏寫的“計劃”倆字,她還差點就相信這件事跟宮家有關。

   司夜爵臉上笑意淡淡,“哦?原來是宮家人做的。”

   “夜爵,你相信我,這肯定是宮家的計謀……”

   “既然是宮家的人所做,那為什麽他會指認你。”司夜爵眼底沒有任何溫度,冰冷冷的,“你跟宮家的人認識?”

   蘇淩柔微微啟齒的唇倏然一顫。

   “不,我不認識。”她倉惶搖頭,仍不死心,“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誣陷我……”

   “夠了!”

   老太爺厲聲打斷話,臉色驟然暗沉,“要真是宮家的人,躺在這床上的就是夜爵,我雖然老,但並不糊塗,淩柔,你最好不要再糊弄我,這件事跟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蘇淩柔噗通跪在老太爺麵前,哭著,“爺爺,真的不是我!”

   老太爺深深閉目,畢竟蘇淩柔是跟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如果真的是她,那他真接受不了。

   見她哭得肝腸寸斷,老太爺終於還是於心不忍,“行了,起來吧。”

   他看向羅雀,“這件事,必須給我徹查清楚。”

   羅雀笑了笑,“明白。”

   司夜爵意味深長的問,“若是查到背後主謀呢,交給您處理?”

   老太爺臉色有一絲詫異,因為司夜爵做事從來不會問過他意見,他這還竟然問起他來,或許是雨天,又是大晚上的,折騰這麽久他頭疼得緊,擺手,“你處置就是。”

   蘇淩柔擦拭掉眼淚,帶著哭過的濃重鼻音走去挽著老太爺的手:“爺爺,我陪您回去吧。”

   老太爺也沒拒絕。

   等人走後,羅雀這才走到病床拍了拍那人,隻見他在薑笙錯愕之下坐起身,把纏在身上的紗布都給弄了下來。

   薑笙怔住,竟然是司夜爵身邊的保鏢!

   “羅哥,爵爺,我都快被捂死了,怎麽樣,我剛才表現得還不錯?”他拿掉石膏從病床上走下,渾身不由的輕鬆。

   羅雀拍了拍他肩膀,“表現不錯,回頭爵爺給你加雞腿。”

   他咧嘴一笑:“行!那我就先下去了。”

   薑笙表情茫然,“這什麽情況,難道你們是在自導自演?”

   他所說的計劃不是要在老太爺麵前揭穿蘇淩柔,而是找自己人演了這麽一出戲?

   羅雀笑咧咧回答,“薑小姐,我們可不是自導自演,我跟爵爺回來的路上確實是被人包抄,雨天路滑的,我如果不是車技過硬出事的就是我們,那幾個小嘍囉傷得不重,早被我們扔到警局裏了,我跟爵爺找人演隻是將計就計。”

   “這樣的嗎?”薑笙看向司夜爵,“可那些人真的是蘇淩柔的人?”

   蘇淩柔不是喜歡司夜爵麽?

   她為什麽會這麽做?

   司夜爵笑了笑,看著她說,“局子裏那幾個人已經供認了,是有人要他們嫁禍給宮家。”

   薑笙思緒著蘇淩柔剛才口口聲聲咬定跟宮家有關係,原來她是要嫁禍給宮家來混淆老太爺的懷疑。

   羅雀說:“沒錯,我跟爵爺之所以這麽做,也是為了拔掉蘇小姐身後的那些人,經過今晚的事情老太爺估計對蘇小姐就不會是百分百信任,而蘇小姐估計也會以為她的人出賣了她,”

   蘇淩柔靠的是老太爺信任的僥幸,且她在訓練營裏待過,做事縝密,步步計劃都有能讓她置身之外的後路。

   隻可惜她太心急了,著急向老太爺證明這些事跟她沒有關係從而轉移老太爺對她的懷疑,如果今晚他們真的出事,老太爺真會以為是宮家。

   而今晚的事情會讓她認為是她的人出賣了她,勢必不會善罷甘休,等她再有什麽舉動,那也是咬著他們拋下的魚餌上鉤了。

   司夜爵跟羅雀交代了其他事情,才帶著薑笙回到藍灣別墅,回來時已經很晚了。

   摸到他身上的西裝都還是濕的,她無奈,“你衣服都濕了,先去洗澡吧,會感冒的。”

   她拿著他脫下的外套剛要走,司夜爵把她拉回懷裏,從身後抱著她,下巴低在她發頂上,他聲音很輕,“你來醫院的時候,是不是很擔心我?”

   “嗬嗬,是啊,我打了電話打不通,打給羅雀他說你們在醫院。”薑笙在他懷裏扭過身,麵不改色,“結果我白擔心一場。”

   司夜爵見她似乎生氣,眼底笑意深邃,“我手機剛好落在車上,你放心,不會有下次了。”

   薑笙不說話。

   “生氣了?”司夜爵將她抱到床上,雙手撐在床沿把她環在臂內,哄她,“笙笙,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讓你擔心,好不好?”

   薑笙隻是看了他一眼,有點不想理他。

   “那你打我出氣?”

   司夜爵握住她的手朝他自己臉頰呼去,那力度震得她手掌心跟著一顫,她猛地抽回手,“你是有什麽受虐傾向嗎?”

   他仍是哄人的口吻,“那你原諒我了?”

   薑笙也是被他氣得逗笑了,“你再不去洗澡,我就真生氣了。”

   司夜爵這會兒還真聽話起來,“好,那我去洗澡。”

   片刻,司夜爵圍著一條浴巾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他隻是隨手撩撥著濕漉淩亂的頭發,卻都讓薑笙看得有些入迷。

   瞥見一道目光癡迷地盯著自己,他薄唇輕勾,拉過她的手腕將她拽到身前,一隻手扶在她腰間,“好看麽?”

   腹上的炙熱讓她臉頰微熱,“你頭發還沒幹呢!”

   他笑,“等會就幹了。”

   沒等薑笙做出任何反應,他低頭覆上她唇,單薄的睡袍從她身上滑落,她纏住他脖子,雙雙朝身後軟塌倒去,溫情,迷亂。

   窗外的雨聲漸漸斂小,印在玻璃窗上的水珠潸然滑落。

   清晨,朦朧的光線從窗簾縫隙傾瀉進來,輕柔地灑落在床上。

   薑笙是被電話吵醒的。

   她胡亂地伸出手摸索到手機,像是沒睡醒,慵懶地接聽:“喂?”

   “是我。”

   這聲音……

   薑笙坐起身,下意識看了眼來電顯示,沒有通訊錄裏的備注但她也知道是誰了,“陸少,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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