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身體檢查
回答家裏，二蛋一邊逗著孩子，一邊將自己被蟲子咬了並且蟲子還鑽進了手裏的事情告訴了老婆。質樸的女人頓時滿臉緊張，將二蛋手抓過來像他最初那樣仔仔細細的查看，結果一樣什麽貓膩都沒發現。
即便如此，老婆也緊張萬分，不停的囑咐二蛋去醫院檢查一下。
二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著安慰了老婆幾句，一手抱著一個小家夥，又逗耍了一會兒，漸漸的父子三個都睡了過去。
二蛋很少做夢，今晚卻被一個奇怪的夢驚醒。
在夢裏，先是一顆芝麻大小的黑影到處遊走，
這尼瑪不就是白天咬他那小蟲嗎，所謂冤家路窄，即使在夢裏，二蛋也沒打算放過它。
正準備將它碾死，讓二蛋頭皮發麻的一幕出現了。剛開始還隻是一個小黑點，突然間變成了兩個，三個，瞬間到處都是黑芝麻般的小蟲身影，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頭。
還沒等二蛋回過神來，那些黑點又幻化成無數蠕動的蟲子，有爬行的，有飛行的，有帶殼的，甚至還有些像蛆蟲一樣的，各式各樣。
這些見都沒見過的蟲子匯成一股洪流大軍，朝著二蛋席卷而來，似乎要將他徹底淹沒。
猛的坐起身，二蛋滿頭冷汗，他趕緊看向旁邊熟睡的老婆，好在沒驚醒她，旁邊嬰兒床裏的老二也在沉沉的睡著。
二蛋躡手躡腳的起來，到客廳裏倒了杯水，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他抬起手看向自己的手指，白天那驚悚的一幕又出現在腦海裏，那明明就是一隻活生生的蟲子，怎麽會憑空消失在自己的手指肚上。
雖然他在老婆麵前表現得無所謂，但還是放心不下，看來這一趟醫院還是要去啊
.........
第二天，二蛋沒有去店裏開門，為了讓老婆和自己放心，他直接到了市人民醫院。
皮膚科的醫生是一名30多歲的少婦，長相姣好，神態冷峻。二蛋看門口掛著副主任醫師的牌子，覺得這醫生應該有兩把刷子。
“哪裏不舒服？”
美麗醫生冷冷問道。
“有隻小蟲子鑽進了我的手指裏。”
醫生抬起頭掃了二蛋一眼，眉頭微蹙。
“哪隻手？”
二蛋將右手伸了過去，醫生抓著他的手指頭翻看了一遍，二蛋隻覺得這個女醫生的手冰涼冰涼的，跟她現在那張臉一樣。
“下一個。”
女醫生看完二蛋的手指，麵無表情的朝對麵坐著的助手說道。
“醫生，我這不需要做個檢查嗎？”
二蛋急道。
女醫生抬頭看了看他，確定他不是故意來搭訕的，
“蟲子怎麽可能鑽進皮膚裏，咬一口還差不多，你的手指上也沒有被咬過的痕跡，你還查什麽？”
“真的有蟲子鑽進去啊，我親眼看見它鑽進手指裏的。”
二蛋就知道一般人都很難理解這個事情，眼看要被趕出診室，聲音不由大了些。
女醫生眼裏明顯閃過一絲不耐煩，
“你要不去其他科室看看？”
“別啊，蟲子鑽進我指頭裏，我肯定看皮膚科啊，還能去看哪科？”
二蛋表現得十分執拗。
這次女醫生徹底怒了，隻見她拿起鼠標在電腦上連點了數下，一張單子很快就打印了出來。
“去繳費吧，下一個。”
說完一副再也不願意搭理二蛋的姿態。
二蛋苦笑著接過繳費單，他也知道自己描述的情況有多麽的讓人側目。
走出診室，二蛋才看清楚單據上列出的檢查項目。
驗血，手部ct，這還都能接受，尼瑪，開個胸腹彩超，腦部ct啥意思？
蟲子會鑽進腦袋裏去嗎？
突然又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既然它能生生鑽進皮膚裏，那鑽到腦袋裏又有什麽不可能呢。
想到此，本來對女醫生的一股怨氣瞬間就消失了，這不就是他想要的全方位檢查嗎。
乖乖排隊繳費，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聽到收費員報出的繳費數目仍然忍不住眼皮一陣狂跳，又要白忙活幾天了。
這一折騰就是一天的時間，在醫院裏做檢查沒有不排隊的，加上二蛋檢查項目眾多，到醫生下班才把所有項目做完。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了，老婆緊張湊過來詢問檢查的結果，二蛋微笑著說一切ok，老婆這才放下心來。其實哪有那麽快拿到結果的，除了個別項目出了結果，還有好幾項隻有明天再跑一趟醫院了。
第二天，二蛋依然一大早就來到了醫院。等所有報告拿到手的時候，不用再去找醫生看，他也知道了結果顯示一切正常，那顆始終懸著的心總算徹底放了下來。
.......
本來看到自己的檢查報告心情舒暢的二蛋卻被一個電話搞壞了一腔好心情。
“二蛋，鋼炮又跟人打架，在派出所裏了。”
電話那頭是慶仔無奈的聲音。
掛斷電話，二蛋一腦門黑線。這家夥，上輩子從梁山下來的嗎？
青雲路派出所，對這裏的警官來說，鋼炮絕對是熟人了。
鋼炮的冷飲配送部就在該轄區，他經銷的是一款知名品牌的冰激淩。剛接手的時候，鋼炮負責的區域一個品牌專櫃都沒有，是他和老婆兩人不辭辛苦，挨家挨戶上門推銷，又是返點又是活動，好容易將冰櫃投放到各銷售點，這才將市場打開。
沒曾想才掙了兩三年的舒服錢，由於這行本身就是各銷售網點占據主動，誰的利潤大就賣誰家的產品。加上管理混亂，各品牌紛紛搶占市場，導致惡性競爭，最後也不管是誰投放的冰櫃，隻要能把貨送進去就行。
因此鋼炮前期辛辛苦苦投放下去的櫃子裏經常有其他廠家的貨出現。最初他隻給銷售點交涉，但是從各銷售點的反應來看，似乎並不買他帳，依然我行我素，什麽貨都賣，大有你不願意就將櫃子拉走的架勢。
鋼炮沒辦法，如果將櫃子撤回再往下撒可就沒那麽容易了。而且一旦他把櫃子撤走立馬就有其他廠家的櫃子頂上。所以他隻有靠自己每天送貨的時候下去查看，一旦遇到其他人往自己投的櫃子裏送貨，立馬開幹。
憑借自己一身強壯的腱子肉，加上火爆的性格，基本上都沒吃什麽虧，將那些外來戶打跑了不少，逐漸的很少有人再敢惹到他。
但凡事總有例外，從半年前開始，他的區域裏突然新躥出一家同行。這家雖然不銷售跟他同樣的品牌，但是各品牌都有貨，再加上讓利大，一下子就打開了市場。很多終端銷售點都開始進這一家的貨，其中就包括原本屬於鋼炮的客戶。
眼看自己的地盤迅速被蠶食，鋼炮怎麽可能忍得下去。半年來陸陸續續的跟新對手幹了數場，但這幾場下來，吃虧的總是鋼炮，每次都被對方四五個人打得頭破血流，所以就連本轄區派出所的民警都認識這個三天兩頭就來報道的男人。
最讓鋼炮無奈的是，這個新對手每次跟他幹仗的人都不一樣，全是一些社會上的青皮，隻是臨時打架的時候才聚過了。
鬧到最後次次都是對方賠錢了事。以鋼炮的意思不能就這麽算了，一定要追究對方責任，但是他卻忘了自己也動手了。這種雙方都上手的鬥毆事件派出所一般都讓他們自己協商解決。鋼炮的老婆畢竟是女人，怕事。也隻能接受對方賠點小錢就完事的處理結果。
打的次數多了，後來才了解到新來的對手來頭不小，在社會上很有勢力。人家不僅做鋼炮這種冷品配送，還做著諸如酒店食材，超市貨品一係列的配送業務。跟他比起來，鋼炮小小的配送部就不夠看了。
那家老板姓孫，是個比鋼炮大不了多少的青年。在孫老板的眼裏，鋼炮這個量級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區區一個冷品配送而已，隨隨便便就能碾死，自己的姐夫可是這江州市有名的地產商，所涉及的產業更是多了去。以自己的實力又怎麽可能高看這些一年掙個區區十幾萬的小玩家。
如果換成別人，早被他的體量嚇走了，說不定早就退出冷品配送這行，將資源讓給他了。
也就是鋼炮，這個一根筋的二貨，被修理了那麽多次依然橫得沒邊兒。好吧，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反正手下人多的是，打你都不帶重人的。
其實鋼炮老婆早就給他建議過幹脆退出這行，重新找個其他事做，每天都擔心會跟這樣的人起衝突，女人家畢竟還是膽子小了些。
鋼炮卻將眼睛瞪得如銅鈴，骨子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種，怎麽可能就這樣認慫。
其實二蛋多少有些理解，鋼炮跟自己情況差不多，都帶著兩個孩子，到處開銷都大。以他們的學曆和能力，出去幹什麽能一年掙這麽多錢。所以鋼炮每次都誓死鬥爭，大不了休息兩天再繼續幹唄，隻要沒把他弄死，這碗飯他還就吃定了。除了性格上的倔強外，多少還有些生計上的無奈。
書屋小說首發
即便如此，老婆也緊張萬分，不停的囑咐二蛋去醫院檢查一下。
二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著安慰了老婆幾句，一手抱著一個小家夥，又逗耍了一會兒，漸漸的父子三個都睡了過去。
二蛋很少做夢，今晚卻被一個奇怪的夢驚醒。
在夢裏，先是一顆芝麻大小的黑影到處遊走，
這尼瑪不就是白天咬他那小蟲嗎，所謂冤家路窄，即使在夢裏，二蛋也沒打算放過它。
正準備將它碾死，讓二蛋頭皮發麻的一幕出現了。剛開始還隻是一個小黑點，突然間變成了兩個，三個，瞬間到處都是黑芝麻般的小蟲身影，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頭。
還沒等二蛋回過神來，那些黑點又幻化成無數蠕動的蟲子，有爬行的，有飛行的，有帶殼的，甚至還有些像蛆蟲一樣的，各式各樣。
這些見都沒見過的蟲子匯成一股洪流大軍，朝著二蛋席卷而來，似乎要將他徹底淹沒。
猛的坐起身，二蛋滿頭冷汗，他趕緊看向旁邊熟睡的老婆，好在沒驚醒她，旁邊嬰兒床裏的老二也在沉沉的睡著。
二蛋躡手躡腳的起來，到客廳裏倒了杯水，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他抬起手看向自己的手指，白天那驚悚的一幕又出現在腦海裏，那明明就是一隻活生生的蟲子，怎麽會憑空消失在自己的手指肚上。
雖然他在老婆麵前表現得無所謂，但還是放心不下，看來這一趟醫院還是要去啊
.........
第二天，二蛋沒有去店裏開門，為了讓老婆和自己放心，他直接到了市人民醫院。
皮膚科的醫生是一名30多歲的少婦，長相姣好，神態冷峻。二蛋看門口掛著副主任醫師的牌子，覺得這醫生應該有兩把刷子。
“哪裏不舒服？”
美麗醫生冷冷問道。
“有隻小蟲子鑽進了我的手指裏。”
醫生抬起頭掃了二蛋一眼，眉頭微蹙。
“哪隻手？”
二蛋將右手伸了過去，醫生抓著他的手指頭翻看了一遍，二蛋隻覺得這個女醫生的手冰涼冰涼的，跟她現在那張臉一樣。
“下一個。”
女醫生看完二蛋的手指，麵無表情的朝對麵坐著的助手說道。
“醫生，我這不需要做個檢查嗎？”
二蛋急道。
女醫生抬頭看了看他，確定他不是故意來搭訕的，
“蟲子怎麽可能鑽進皮膚裏，咬一口還差不多，你的手指上也沒有被咬過的痕跡，你還查什麽？”
“真的有蟲子鑽進去啊，我親眼看見它鑽進手指裏的。”
二蛋就知道一般人都很難理解這個事情，眼看要被趕出診室，聲音不由大了些。
女醫生眼裏明顯閃過一絲不耐煩，
“你要不去其他科室看看？”
“別啊，蟲子鑽進我指頭裏，我肯定看皮膚科啊，還能去看哪科？”
二蛋表現得十分執拗。
這次女醫生徹底怒了，隻見她拿起鼠標在電腦上連點了數下，一張單子很快就打印了出來。
“去繳費吧，下一個。”
說完一副再也不願意搭理二蛋的姿態。
二蛋苦笑著接過繳費單，他也知道自己描述的情況有多麽的讓人側目。
走出診室，二蛋才看清楚單據上列出的檢查項目。
驗血，手部ct，這還都能接受，尼瑪，開個胸腹彩超，腦部ct啥意思？
蟲子會鑽進腦袋裏去嗎？
突然又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既然它能生生鑽進皮膚裏，那鑽到腦袋裏又有什麽不可能呢。
想到此，本來對女醫生的一股怨氣瞬間就消失了，這不就是他想要的全方位檢查嗎。
乖乖排隊繳費，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聽到收費員報出的繳費數目仍然忍不住眼皮一陣狂跳，又要白忙活幾天了。
這一折騰就是一天的時間，在醫院裏做檢查沒有不排隊的，加上二蛋檢查項目眾多，到醫生下班才把所有項目做完。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了，老婆緊張湊過來詢問檢查的結果，二蛋微笑著說一切ok，老婆這才放下心來。其實哪有那麽快拿到結果的，除了個別項目出了結果，還有好幾項隻有明天再跑一趟醫院了。
第二天，二蛋依然一大早就來到了醫院。等所有報告拿到手的時候，不用再去找醫生看，他也知道了結果顯示一切正常，那顆始終懸著的心總算徹底放了下來。
.......
本來看到自己的檢查報告心情舒暢的二蛋卻被一個電話搞壞了一腔好心情。
“二蛋，鋼炮又跟人打架，在派出所裏了。”
電話那頭是慶仔無奈的聲音。
掛斷電話，二蛋一腦門黑線。這家夥，上輩子從梁山下來的嗎？
青雲路派出所，對這裏的警官來說，鋼炮絕對是熟人了。
鋼炮的冷飲配送部就在該轄區，他經銷的是一款知名品牌的冰激淩。剛接手的時候，鋼炮負責的區域一個品牌專櫃都沒有，是他和老婆兩人不辭辛苦，挨家挨戶上門推銷，又是返點又是活動，好容易將冰櫃投放到各銷售點，這才將市場打開。
沒曾想才掙了兩三年的舒服錢，由於這行本身就是各銷售網點占據主動，誰的利潤大就賣誰家的產品。加上管理混亂，各品牌紛紛搶占市場，導致惡性競爭，最後也不管是誰投放的冰櫃，隻要能把貨送進去就行。
因此鋼炮前期辛辛苦苦投放下去的櫃子裏經常有其他廠家的貨出現。最初他隻給銷售點交涉，但是從各銷售點的反應來看，似乎並不買他帳，依然我行我素，什麽貨都賣，大有你不願意就將櫃子拉走的架勢。
鋼炮沒辦法，如果將櫃子撤回再往下撒可就沒那麽容易了。而且一旦他把櫃子撤走立馬就有其他廠家的櫃子頂上。所以他隻有靠自己每天送貨的時候下去查看，一旦遇到其他人往自己投的櫃子裏送貨，立馬開幹。
憑借自己一身強壯的腱子肉，加上火爆的性格，基本上都沒吃什麽虧，將那些外來戶打跑了不少，逐漸的很少有人再敢惹到他。
但凡事總有例外，從半年前開始，他的區域裏突然新躥出一家同行。這家雖然不銷售跟他同樣的品牌，但是各品牌都有貨，再加上讓利大，一下子就打開了市場。很多終端銷售點都開始進這一家的貨，其中就包括原本屬於鋼炮的客戶。
眼看自己的地盤迅速被蠶食，鋼炮怎麽可能忍得下去。半年來陸陸續續的跟新對手幹了數場，但這幾場下來，吃虧的總是鋼炮，每次都被對方四五個人打得頭破血流，所以就連本轄區派出所的民警都認識這個三天兩頭就來報道的男人。
最讓鋼炮無奈的是，這個新對手每次跟他幹仗的人都不一樣，全是一些社會上的青皮，隻是臨時打架的時候才聚過了。
鬧到最後次次都是對方賠錢了事。以鋼炮的意思不能就這麽算了，一定要追究對方責任，但是他卻忘了自己也動手了。這種雙方都上手的鬥毆事件派出所一般都讓他們自己協商解決。鋼炮的老婆畢竟是女人，怕事。也隻能接受對方賠點小錢就完事的處理結果。
打的次數多了，後來才了解到新來的對手來頭不小，在社會上很有勢力。人家不僅做鋼炮這種冷品配送，還做著諸如酒店食材，超市貨品一係列的配送業務。跟他比起來，鋼炮小小的配送部就不夠看了。
那家老板姓孫，是個比鋼炮大不了多少的青年。在孫老板的眼裏，鋼炮這個量級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區區一個冷品配送而已，隨隨便便就能碾死，自己的姐夫可是這江州市有名的地產商，所涉及的產業更是多了去。以自己的實力又怎麽可能高看這些一年掙個區區十幾萬的小玩家。
如果換成別人，早被他的體量嚇走了，說不定早就退出冷品配送這行，將資源讓給他了。
也就是鋼炮，這個一根筋的二貨，被修理了那麽多次依然橫得沒邊兒。好吧，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反正手下人多的是，打你都不帶重人的。
其實鋼炮老婆早就給他建議過幹脆退出這行，重新找個其他事做，每天都擔心會跟這樣的人起衝突，女人家畢竟還是膽子小了些。
鋼炮卻將眼睛瞪得如銅鈴，骨子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種，怎麽可能就這樣認慫。
其實二蛋多少有些理解，鋼炮跟自己情況差不多，都帶著兩個孩子，到處開銷都大。以他們的學曆和能力，出去幹什麽能一年掙這麽多錢。所以鋼炮每次都誓死鬥爭，大不了休息兩天再繼續幹唄，隻要沒把他弄死，這碗飯他還就吃定了。除了性格上的倔強外，多少還有些生計上的無奈。
書屋小說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