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背後敵手
葉紫蘇笑了起來，她慵懶的靠在躺椅的軟榻上，半闔著眼睛。
“不用去猜，你隻要設身處地的為葉書瑤想想就知道了。明明都是嫡女，可是就因為她比葉琴箏小了一些，就被父親和母親忽略。連帶著別人說的最多的，永遠隻有葉侯家的葉二小姐。”葉紫蘇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我沒回來時就已經如此，我回來後，分走了原本注意著葉琴箏的一些目光，你覺得你是葉書瑤的話，會是什麽心情？”
“高興？竊喜？”蘇七揣測著。
葉紫蘇點點頭，“她隻會在暗地裏高興罷了。葉琴箏同柳氏一樣，還敢同我爭一爭，雖然手段不入流，上不得台麵，但仍然是敢出手的。葉書瑤卻不一樣，她會在背後等著，等著看笑話，等著落井下石，卻不敢正麵與我們發生衝突。”
蘇七倒是覺得，葉紫蘇在幫葉書瑤說話了。
她想了想，問道：“可那天，她不還是和小小姐發生衝突了嗎？”
“那日的事要麽是葉琴箏逼得她沒辦法，要麽是她故意試探，看我會不會為了葉依凝出頭。”葉紫蘇搖搖手，“但我那天沒有過去，完全是交給何靈兒去處理的，在她看來，態度並不明朗。所以，僅僅相隔一天，我猜她還不敢出手。”
“小姐說的不錯，確實不是葉書瑤。她雖然和小小姐發生了衝突，可是如果小小姐之後出事，第一個被懷疑的肯定是她。到時候她可怎麽也說不清楚。”畫錦笑了笑。
“葉書瑤雖然膽小，但絕不是傻子。”葉紫蘇道，“甚至，她比葉琴箏還要聰明一些。”
說完，葉紫蘇看向畫錦，“那人是個我們都想不到的？”
畫錦點點頭，“起初奴婢才知道時，還嚇了一跳。”
“不是葉書瑤，難不成會是葉琴箏或者柳氏？”蘇七說著，就率先搖了搖頭，“不應該啊。她倆沒必要對小小姐出手。不管再怎麽說，小小姐也對她們目前構不成威脅。”
“嗯。”
葉紫蘇讚同這種說法。
那麽，既然不是柳氏她們……
葉紫蘇看向畫錦，“是老太太院裏的人？”
“沒錯。”畫錦點頭，“就是老太太院裏的人。那個小廝這幾天總和老太太院裏的一個嬤嬤接觸，還收過幾次東西。被人遠遠的瞧見過。之前老爺問時，沒人敢答，不過是當時沒瞧真切，怕說出老太太來，再是誤會一場，惹得主家不高興，再給自己引來一身麻煩。”
說到這兒，蘇七就明白了。
難怪那天那小廝就算是被打死，也沒有人敢吭聲。
這背後的牽扯居然會這麽深。
“可是，小小姐不管怎麽說，都是老太太的親孫女，她有什麽理由害她？”蘇七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葉紫蘇卻在這時糾正她，“親孫女是不假，但卻不是嫡親的孫女。”
這話讓蘇七張了張嘴，卻沒辦法反駁。
沒錯，在葉府這樣的高門大戶，隻會有嫡庶尊卑，不會有親情至上。
“真不知道這老太太到底在想什麽。當初使手段害了顧姨娘不算，如今連小小姐都算計上了。”畫錦皺緊了眉，小聲嘀咕著。
“他接觸的是老太太身邊的嬤嬤？”葉紫蘇突然問道。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那個已經被打死的小廝。
畫錦搖頭，“不是，是二少爺那屋的一個當值嬤嬤……”
這麽說著，連畫錦自己都愣了。
但是，葉紫蘇卻點了點頭。
“這就是了。也不一定就是老太太派人做的。”
在老太太的院中，卻不是老太太做的，還能是誰？
一瞬間，一個人的名字同時浮現在畫錦和蘇七的腦海中。
“不是吧？”連畫錦都驚愕不已，“小姐，這……二少爺才多大？他怎麽會做出這種事……”
“小孩子怎麽了？”葉紫蘇挑眉，“小孩子的心性若是壞起來，隻會比大人更壞。”
縱然葉紫蘇說的有道理，可是畫錦和蘇七卻依然很難接受。
葉子重和葉依凝一般大，如果細算起來，甚至比葉依凝還要小上幾個月。
而且他們兩人同是庶出，葉依凝根本就就衝撞不到葉子重的利益。如果非要出手，他何苦對著葉依凝下手呢？
“可是，這實在是說不過去啊。”畫錦搖了搖頭，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二少爺沒有理由……”
“沒有理由嗎？”葉紫蘇不以為意。
“你們剛剛不都已經把理由說了？”
蘇七和畫錦麵麵相覷。
“小姐的意思是，小小姐如果出了什麽事，那就是三小姐做的，這是栽贓？”蘇七問。
畫錦皺眉，“可是，這也說不過去啊。在何府雖然小小姐和三小姐有衝撞，可三小姐回府就被蛇咬了，二少爺就算要嫁禍，總不能未卜先知吧？”
“凝兒和葉書瑤不是第一次起衝突。平日裏葉書瑤對凝兒就多有不滿。恐怕早就被葉子重看在眼裏了。”
雖然小孩子行凶這種事，在畫錦和蘇七看來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在葉紫蘇的眼中卻沒什麽不可能。
畢竟，當年真的那位葉紫蘇遇害時，也不過是個小姑娘。而這後麵的手筆，葉紫蘇相信，除了柳氏之外，恐怕葉琴箏也脫不了幹係。
而試想，葉琴箏當年才多大？
做不過是和葉子重如今差不多的年紀。
想到這裏，葉紫蘇的臉上不禁露出帶著些許嘲諷的笑容，年少行凶，也不知是不是葉家的傳統。
“不論是不是他，總歸現在線索已經查到了他那裏。”葉紫蘇揮揮手，表示並不在意。
“小姐準備還要繼續查下去？”畫錦皺了皺眉，“可是恐怕查不下去了。”
“怎麽說？”
畫錦湊近了她，低聲道，“二少爺那邊的那位當值嬤嬤，昨天晚上突發舊疾，暴斃了。”
“哦？這倒是新鮮了。”葉紫蘇玩味的勾起唇角。
她抬起眼看看畫錦，再看看蘇七，笑道，“按照爹爹的意思，凝兒被蛇咬了的事情是封了消息的。院裏的那些人雖然被打的打，被貶的貶，但對外的說法都是他們辦事不利，衝撞了我，連帶著讓凝兒受了傷，所以才下了重責。”
葉紫蘇眯著眼睛笑。
“別的院裏的人，就算是去打探，也得有個三五天。畢竟他們都被下方到外麵的莊子裏去了。你說在這個節骨眼上，怎麽偏偏就和那小廝接觸過的當值嬤嬤暴斃了呢？”
葉紫蘇看了她們一眼，“別的院子裏都沒出事，偏偏就葉子重的院子裏當天就沒了個人。你們還覺得他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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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去猜，你隻要設身處地的為葉書瑤想想就知道了。明明都是嫡女，可是就因為她比葉琴箏小了一些，就被父親和母親忽略。連帶著別人說的最多的，永遠隻有葉侯家的葉二小姐。”葉紫蘇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我沒回來時就已經如此，我回來後，分走了原本注意著葉琴箏的一些目光，你覺得你是葉書瑤的話，會是什麽心情？”
“高興？竊喜？”蘇七揣測著。
葉紫蘇點點頭，“她隻會在暗地裏高興罷了。葉琴箏同柳氏一樣，還敢同我爭一爭，雖然手段不入流，上不得台麵，但仍然是敢出手的。葉書瑤卻不一樣，她會在背後等著，等著看笑話，等著落井下石，卻不敢正麵與我們發生衝突。”
蘇七倒是覺得，葉紫蘇在幫葉書瑤說話了。
她想了想，問道：“可那天，她不還是和小小姐發生衝突了嗎？”
“那日的事要麽是葉琴箏逼得她沒辦法，要麽是她故意試探，看我會不會為了葉依凝出頭。”葉紫蘇搖搖手，“但我那天沒有過去，完全是交給何靈兒去處理的，在她看來，態度並不明朗。所以，僅僅相隔一天，我猜她還不敢出手。”
“小姐說的不錯，確實不是葉書瑤。她雖然和小小姐發生了衝突，可是如果小小姐之後出事，第一個被懷疑的肯定是她。到時候她可怎麽也說不清楚。”畫錦笑了笑。
“葉書瑤雖然膽小，但絕不是傻子。”葉紫蘇道，“甚至，她比葉琴箏還要聰明一些。”
說完，葉紫蘇看向畫錦，“那人是個我們都想不到的？”
畫錦點點頭，“起初奴婢才知道時，還嚇了一跳。”
“不是葉書瑤，難不成會是葉琴箏或者柳氏？”蘇七說著，就率先搖了搖頭，“不應該啊。她倆沒必要對小小姐出手。不管再怎麽說，小小姐也對她們目前構不成威脅。”
“嗯。”
葉紫蘇讚同這種說法。
那麽，既然不是柳氏她們……
葉紫蘇看向畫錦，“是老太太院裏的人？”
“沒錯。”畫錦點頭，“就是老太太院裏的人。那個小廝這幾天總和老太太院裏的一個嬤嬤接觸，還收過幾次東西。被人遠遠的瞧見過。之前老爺問時，沒人敢答，不過是當時沒瞧真切，怕說出老太太來，再是誤會一場，惹得主家不高興，再給自己引來一身麻煩。”
說到這兒，蘇七就明白了。
難怪那天那小廝就算是被打死，也沒有人敢吭聲。
這背後的牽扯居然會這麽深。
“可是，小小姐不管怎麽說，都是老太太的親孫女，她有什麽理由害她？”蘇七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葉紫蘇卻在這時糾正她，“親孫女是不假，但卻不是嫡親的孫女。”
這話讓蘇七張了張嘴，卻沒辦法反駁。
沒錯，在葉府這樣的高門大戶，隻會有嫡庶尊卑，不會有親情至上。
“真不知道這老太太到底在想什麽。當初使手段害了顧姨娘不算，如今連小小姐都算計上了。”畫錦皺緊了眉，小聲嘀咕著。
“他接觸的是老太太身邊的嬤嬤？”葉紫蘇突然問道。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那個已經被打死的小廝。
畫錦搖頭，“不是，是二少爺那屋的一個當值嬤嬤……”
這麽說著，連畫錦自己都愣了。
但是，葉紫蘇卻點了點頭。
“這就是了。也不一定就是老太太派人做的。”
在老太太的院中，卻不是老太太做的，還能是誰？
一瞬間，一個人的名字同時浮現在畫錦和蘇七的腦海中。
“不是吧？”連畫錦都驚愕不已，“小姐，這……二少爺才多大？他怎麽會做出這種事……”
“小孩子怎麽了？”葉紫蘇挑眉，“小孩子的心性若是壞起來，隻會比大人更壞。”
縱然葉紫蘇說的有道理，可是畫錦和蘇七卻依然很難接受。
葉子重和葉依凝一般大，如果細算起來，甚至比葉依凝還要小上幾個月。
而且他們兩人同是庶出，葉依凝根本就就衝撞不到葉子重的利益。如果非要出手，他何苦對著葉依凝下手呢？
“可是，這實在是說不過去啊。”畫錦搖了搖頭，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二少爺沒有理由……”
“沒有理由嗎？”葉紫蘇不以為意。
“你們剛剛不都已經把理由說了？”
蘇七和畫錦麵麵相覷。
“小姐的意思是，小小姐如果出了什麽事，那就是三小姐做的，這是栽贓？”蘇七問。
畫錦皺眉，“可是，這也說不過去啊。在何府雖然小小姐和三小姐有衝撞，可三小姐回府就被蛇咬了，二少爺就算要嫁禍，總不能未卜先知吧？”
“凝兒和葉書瑤不是第一次起衝突。平日裏葉書瑤對凝兒就多有不滿。恐怕早就被葉子重看在眼裏了。”
雖然小孩子行凶這種事，在畫錦和蘇七看來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在葉紫蘇的眼中卻沒什麽不可能。
畢竟，當年真的那位葉紫蘇遇害時，也不過是個小姑娘。而這後麵的手筆，葉紫蘇相信，除了柳氏之外，恐怕葉琴箏也脫不了幹係。
而試想，葉琴箏當年才多大？
做不過是和葉子重如今差不多的年紀。
想到這裏，葉紫蘇的臉上不禁露出帶著些許嘲諷的笑容，年少行凶，也不知是不是葉家的傳統。
“不論是不是他，總歸現在線索已經查到了他那裏。”葉紫蘇揮揮手，表示並不在意。
“小姐準備還要繼續查下去？”畫錦皺了皺眉，“可是恐怕查不下去了。”
“怎麽說？”
畫錦湊近了她，低聲道，“二少爺那邊的那位當值嬤嬤，昨天晚上突發舊疾，暴斃了。”
“哦？這倒是新鮮了。”葉紫蘇玩味的勾起唇角。
她抬起眼看看畫錦，再看看蘇七，笑道，“按照爹爹的意思，凝兒被蛇咬了的事情是封了消息的。院裏的那些人雖然被打的打，被貶的貶，但對外的說法都是他們辦事不利，衝撞了我，連帶著讓凝兒受了傷，所以才下了重責。”
葉紫蘇眯著眼睛笑。
“別的院裏的人，就算是去打探，也得有個三五天。畢竟他們都被下方到外麵的莊子裏去了。你說在這個節骨眼上，怎麽偏偏就和那小廝接觸過的當值嬤嬤暴斃了呢？”
葉紫蘇看了她們一眼，“別的院子裏都沒出事，偏偏就葉子重的院子裏當天就沒了個人。你們還覺得他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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