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天底下沒有一個人是她
  容宴夾雜著風雪進來,驅散了剛剛在X和宮漓歌之間的特殊氣氛。

  X退後幾步,口吻輕快道:“解決了?”

  容宴收回在兩人身上的視線,低低的應了一句:“嗯。”

  晚上的風雪更大了,宮漓歌看到容宴的發梢和衣服上全是厚厚的白雪趕緊迎了過來,“宴哥哥,這麽冷的天你就穿這麽點?”

  她口中嗔怪著,就算是要抓殺手,分明有那麽多的人,用得著他親自出手嗎?

  “趕緊將外套脫了,不然一會兒雪融到身體感冒了。”

  她著急的開始扒容宴的衣服,將X忘得一幹二淨。

  宮漓歌脫下容宴的外套掛到一邊,盡管西服是深色的,她仍舊看到上麵濺出來的血。

  她愣了一瞬,神色平靜的轉身去拿了毛巾過來給他擦拭頭發。

  不顧人家打了發膠的發型,將容宴的腦袋給揉成了雞窩。

  得虧男人長得帥,頂著一頭雞窩發型也很帥。

  她口中還不停的念叨著:“你就算身體底子好也不能隻穿這麽一點,室外溫度都零下了,又沒有暖氣,哪怕是鐵人呆在室外都是會生病的,一會兒不看著你就將自己弄成這樣。”

  X看著那個給容宴忙裏忙外的小女人,心窩子火辣辣的疼。

  要是宮漓歌這麽對他,他就算是死了也甘願。

  “晚些我再聯係你。”丟下這句話他大步流星的離開。

  “嗯。”容宴淡淡的回答。

  宮漓歌摸了摸容宴的手冰涼冰涼的,繼續埋怨道:“宴哥哥又不是小孩子了,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嗎?你故意讓我擔心!我去給你放點熱水泡泡澡暖和暖和。”

  她的身體被容宴緊緊擁入懷中,容宴悶悶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

  “阿漓這麽好,好到我都不想要放開了。”

  宮漓歌霸道的將他手往自己腰間緊緊一放,抱得更緊了些。

  “誰讓你放的?給我好好的抱著,這一輩子都不許放開。”

  容宴苦笑:“好。”

  “我先去洗手間給你放熱水。”宮漓歌步履很快的朝著浴室走去,又是清洗浴缸又是消毒,最後才放上香氛泡泡。

  容宴從前命懸一線也就躺在病床上輸營養液,哪有受點寒氣就要泡熱水澡的?

  原來被人關心是這樣,這種感覺並不差。

  隻可惜……

  “宴哥哥快來,水給你放好了。”宮漓歌催促道。

  容宴隻得朝著浴室走去,看著蹲在浴室邊的小人兒,卷起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腕,正在給他試水溫。

  他輕輕從背後擁住了宮漓歌,“以前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麽好過。”

  宮漓歌感覺到容宴像個孩子一樣,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我和宴哥哥一樣,除了你之外也沒人對我這麽好,所以才想要加倍對你好,好了,先下水,我一會兒打電話到前台讓送碗薑湯過來。”

  她剛起身要離開,容宴卻是拉著不放,咬著她的耳朵輕輕道:“一起。”

  宮漓歌嚇得小臉通紅通紅的,兩人雖說早就有了親密之親,可是這樣的方式她還沒有過。

  “我,我還要給前台打電話。”

  “晚點打也是一樣,再說我身體一向就很好,不會那麽容易著涼的,需要親自驗證一下嗎?”

  宮漓歌的臉都要充血了,結結巴巴的回答:“那……那什麽,X不是說要找你嗎?”

  容宴抬起了她的小下巴,徑直吻了上去。

  他不想去想將來,隻想要讓自己感受到她的存在。

  天台上的血跡早就清理幹淨了,大雪紛紛揚揚的落下,將一切都暈染得純白幹淨。

  宴會也終於落下了帷幕。

  X找到容綏,容綏的麵前已經堆放著一堆酒瓶。

  “來得正好,陪我喝兩杯。”

  X也不拒絕,拿起一瓶酒就往嘴裏灌,連杯子都嫌麻煩。

  灼熱的酒液灼燒著他的咽喉,隻有這樣的疼才能讓他心裏好受一些。

  “雖說今天是你的生日,你也犯不著喝這麽多,有什麽事想不開的?”喝了兩口他拿著瓶子到一旁玩世不恭的坐下。

  容綏已經喝了很多,但是他卻半點都感覺不到醉意。

  “X,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容綏難得挑起這種話題。

  “有啊,這個世上我最愛的人就是自己了。”

  “說得也是,你這樣狠心毒辣的怎麽可能會愛人?”容綏自嘲一笑,“你又怎麽會懂我的苦?”

  “又是為了那個小丫頭吧?當年因為她被炸成植物人,睡了這麽多年還沒有想明白?”

  容綏苦笑:“想明白?唯有感情的事情是身不由己,要是知道醒來會麵對這樣的場景,我寧願死在那場爆炸之中。”

  “得了吧,不過就是個女人你要死要活的,這話要是被他聽到了,不知道是你先死還是那個丫頭先死。”

  X繼續喝了兩口,“你跟我說說,那丫頭雖說是白了點、身材好了點、長得漂亮了點、優秀了點,天底下女人還不難找嗎?你至於念念不忘這麽多年。”

  “是啊,天底下的女人不少,可沒有一個是她。”

  “你真有那麽喜歡,何不將她搶到身邊就是了。”

  “所以說你沒有愛過人,我何嚐不想將她搶過來,可是你困得住她的人,難道也能困住她的心嗎?與其她待在我身邊不開心,我何不讓她每天開開心心的活著,哪怕陪在她身邊的人不是我。”

  X輕喃一聲:“我怎麽會不知道?”

  “你說什麽?”

  X臉上的鬱悶一閃而逝,“我說你這個傻子,何必為了一個女人鬱鬱寡歡,你醒來之後一直沒去見他,你該知道他那個人涼薄無情,他會懷疑你的,到時候你愛的那個小丫頭就是祭品。”

  “我明白。”

  容綏丟開瓶子,懶洋洋的靠在了沙發上,“昏睡的這些年我想了很多事情,說實在的,以前的是是非非我已經沒什麽興趣了。”

  “你想要抽身而退?”

  “有這個想法。”

  “這句話在我麵前說說就行了,以免找來滅族之禍。”

  容綏無奈一笑:“這也是為什麽我一直借病沒有複出的原因。”

  “他已經查到了當年溫爾莎公主私自產下孩子一事,而且篤定那個孩子就在A市,A市是你地盤,讓你盡快找出那個孩子。”

  容綏:“……”

  X壓低了聲音:“這次他派了四殺,可想而知他沒有從前那麽信任你了,你知道那個孩子是誰?要是被四殺找到……”

  容綏雲淡風輕一笑:“又不是我搞大溫爾莎肚子的,我怎麽可能知道她的孩子是誰?這麽說你這次是私自回來的?你也為了找那個孩子?有頭緒了嗎?”

  X腦中浮現一張溫柔明媚的臉,一臉正直的回答:“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