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我是你爹
  門開的瞬間,宮漓歌心髒緊張得差點從嗓子眼裏跳出來,她掐準時間,在男人進來後將台燈狠狠朝著他的頭上砸去。

  對方似乎早就有所準備,身法極快的閃過,宮漓歌撲了個空,剛想要第二擊,男人攔腰將她抵在了牆上,另外一隻手遏製住她的手高舉頭頂。

  “好久不見,就是這麽迎接我的?”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宮漓歌的瞳孔驀然放大,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這張平平無奇的臉。

  誰能想到他竟然是多日不見的X。

  在巷子一別,X便沒有了蹤影,容宴說他已經離開了A國,他怎麽出現在這?

  “X?”

  “不錯,是我,還沒忘記我呢。”X的聲音帶著些戲謔。

  這個神奇的男人,他是別人眼裏殺人如麻的變態,可他從來沒有傷害過自己。

  “你怎麽會在這?還是說今天的事情是你策劃的?”

  往日他雖然放過了宮漓歌,不代表著以後也不會傷害她。

  連最親近的人都會發生變化,更不要說連真麵目都沒有見過的人。

  X的眼中有些深意,“你覺得是我嗎?”

  “……不是。”

  “答對了。”

  X鬆開她,宮漓歌眼底的警惕也沒有消失,她偷偷摸出了手機解鎖,正要撥通容宴的號嗎。

  就算今天的事情和他無關,但他的立場和容宴相對。

  “小丫頭,我就是順道來看看你,沒其它意思。”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動機。

  宮漓歌沒忘記他的反偵察能力有多強,隻得訕訕的將手機拿出來。

  宮漓歌麵對他有很多的疑問,可話到嘴邊又無從說起,她一直記得離開小巷時,那站在樹下啃著紅薯的男人目送著她離開的表情。

  “X,你……”

  X突然神秘一笑,“看到你平安我就放心了,我得先走了,一會兒見。”

  這人大費周章,還真是為了看她一眼。

  她還有很多問題沒來得及問呢。

  X顯然是經常跑路,推著小推車飛快消失在了宮漓歌視野。

  宮漓歌無語,他究竟是來幹什麽的。

  她關上門給容宴打了一通電話,“宴哥哥,我剛剛看到X了,他莫名其妙的說看我一眼就離開了,你要抓他的話現在還來得及。”

  容宴的語氣沒有任何意外:“我知道了,關好門。”

  宮漓歌更奇怪了,他們不是死對頭嗎?為什麽容宴這麽淡定?

  她關上門回到沙發上,心想著可能是容宴這會兒很忙,顧不得說其他的。

  容宴掛了電話,臉上確實沒什麽太大的表情,隻吩咐了一聲,“將網鋪開,等魚入網。”

  蕭燃回應了一聲,但臉上還隱約有些擔心之色:“先生,你和X之間……”

  兩人在國外的時候就私下見過麵,雖然時間不長,但蕭燃總覺得容宴X的態度變了。

  兩人立場相對,他們應該是天敵關係,從那以後容宴就放棄了尋找X,這和他以前的做事風格大相徑庭。

  “嗯?”

  “先生就這麽放心讓X接近夫人?就算他不會傷害夫人,孤男寡女的總是不太好。”

  “我自有打算。”

  蕭燃也沒有再問,想著容宴對宮漓歌的態度,他怎麽可能讓別人傷害她呢?這應該隻是他計劃中的一環而已。

  宮漓歌握著手機,餘光中窗外多了一抹身影。

  這堪比懸疑大片,宮漓歌差點沒被嚇死。

  為什麽她之前以為有危險沒打算跳樓呢,就是知道這裏是酒店的頂樓,從幾十樓的地方跳下去,哪還有命在?

  餘光裏有個身影在晃動,不是人那就隻有鬼了,她機械的轉頭看向窗邊。

  原來是X。

  宮漓歌:“……”

  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個大病?剛剛來嚇她一次,現在又來嚇她一次。

  怪不得他說一會兒見,這才幾分鍾?

  X給她打了個手勢,宮漓歌隻得開了窗。

  他利落的摘下身上的裝備,從窗外鑽了進來。

  宮漓歌沒好氣道:“大哥,你玩什麽呢?大半夜的扮演蜘蛛俠?還是你以為自己在拍特工電影?”

  話音落下,門口再度傳來了“吱”的聲音,又有人在拿卡開門。

  X已經在這裏了,那門口的人是誰?

  X給宮漓歌使了一個眼色,壓低了聲音:“別說話,我們來個甕中捉鱉。”

  宮漓歌立馬就想明白了,怪不得容宴並不在意,怪不得X來了就走,他們是故意製造出機會。

  與其去猜測誰是幕後黑手,不如讓魚兒主動投網,容宴萬萬不會讓她處於危險之中,更何況涼七也沒有在身邊,這才讓殺手覺得有機可趁。

  實際上X早就先一步在房間裏等著,誰是獵人一目了然。

  宮漓歌和蕭燃一樣產生了一個問題,為什麽容宴會和X聯手?

  門外已經試了七張卡,很快那人就能進來。

  “滴”的一聲,門開了。

  一個陌生的瘦高男人開門,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宮漓歌,讓他覺得奇怪的是宮漓歌為什麽沒有一點驚慌的樣子。

  他隻需要拔槍扣動扳機她就會和這個世界說拜拜。

  一個小女生獨自在酒店,看到陌生人近來,她表現得這麽淡然。

  房間靜得可怕,似乎是有哪裏不對勁。

  這是作為殺手的直覺。

  但目標人物就在麵前,剛剛在大廳中讓她僥幸逃跑了,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男人已經掏出了消音手槍,還沒有上膛,他的額頭上已經架上了一把手槍!

  “她可不是你能動的人。”耳邊傳來刺骨的寒聲。

  男人還想要反抗,他並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個怎樣的惡魔。

  X比他更快,直接一腳踢到他的腿上,腿部吃疼,男人本能的單膝跪地,就在此時X奪走他手裏的槍。

  一把抵在他的腦袋,“想死是嗎?”

  男人這才知道自己遇上的一個狠角色,不是他能對付的。

  “你是什麽人?”殺手開口問道,他再三確認過這個房間隻有容宴和宮漓歌,容宴已經離開,中途隻有客房服務進來過,他親眼看到客房服務離開,而且他還敲暈了對方,從對方那裏拿走了房卡。

  誰能給他解釋一下為什麽敲暈的人會出現在這裏?

  真是見鬼了。

  X冷哼一聲:“我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