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敢在我地盤動手
  跌落之時,容宴用手護住了宮漓歌的身體,以至於宮漓歌落地並沒有受到太大的衝擊。

  “沒事吧?”耳邊傳來容宴關心的聲音。

  宮漓歌搖搖頭,她被容宴護得這麽好,怎麽可能受傷?

  “我沒事,倒是你的手有沒有受傷?”

  容宴扶著宮漓歌起身,拍了拍衣袖,看著散落一地吊燈碎片,“沒有。”

  大家早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方寸大亂,紛紛慶幸著自己離得遠,不然被這巨型吊燈砸中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宮戎怔怔的站在原地,剛剛那一瞬間要不是宮漓歌將他推開,他就是那個“幸運兒”了。

  在人群的議論聲中,容宴將宮漓歌拉到安全處,聲音頗為惱怒:“教你的第一課危險的時候要學會自保,你倒好,分明有時間離開卻要去救別人,我要是沒來你是不是就等著被吊燈砸?”

  容宴很少會有這麽生氣的時候,宮漓歌趕緊拉著他求饒撒嬌道:“當然不會,我還沒有嫁給你,怎麽會出事?宴哥哥就算是不來我也會躲開的。”

  “危險從來都是算計不到的,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宮漓歌吐了吐舌頭,“知道了,好哥哥就不要生氣了吧。”

  容宴哪裏能抵住她的撒嬌,伸手彈了彈她的額頭也就沒有怪罪她。

  見他沒有剛剛的怒意,宮漓歌這才鬆口道:“剛剛也不知道怎麽了,見到危險身體比理智更快,也許是宮戎比我小,所以天生的保護欲吧。”

  容宴看著還在發懵的宮戎,宮漓歌說得沒錯,她對宮戎是天生的保護欲,這是血液裏麵就帶來的。

  “沒事就好,下次不許這樣了。”

  “知道啦。”

  宮漓歌賣萌撒嬌的模樣被不遠處的容綏收入眼底,在危險發生的時候不隻是容宴來了,其實他也在,隻是……

  他終究缺少一個拯救宮漓歌名正言順的理由。

  宮戎這才回過神來,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地上的吊燈。

  是意外還是巧合?

  如果是巧合對方要殺的人是他還是宮漓歌?

  “剛剛嚇壞了吧?”宮漓歌不知道什麽時候移到他身邊,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多謝姐姐出手相救,不然我就被砸成肉餅了。”

  “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你還不那麽緊張和害怕。”

  宮戎笑眯眯道:“怕,怎麽不怕,隻是我是男子漢大丈夫,被女人保護有些丟麵子。”

  宮漓歌嗔怪道:“不過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什麽大丈……”

  話還沒說完,宮戎突然靠近了她,將她剛剛散落的一縷發絲移到了腦後,壓低了聲音告訴她:“姐姐,沒有下次了,再有危險換我來保護你。”

  那一聲姐姐扣動宮漓歌的心弦。

  就好像自己是他親姐姐一樣。

  容宴給了蕭燃一個眼神,蕭燃了然的消失在人群中。

  這吊燈砸得詭異,一定是人為,隻不過對方的目標究竟是誰?

  容綏也開始往回走,謝爻小聲道:“五爺那麽擔心宮小姐,不上去問問?”

  “沒什麽好問的,那個姿勢她傷不了,與其浪費時間在這種地方,不如好好查查咱們的客人裏究竟混入了哪位高人。”

  容綏涼薄的眼神裏閃過一抹寒光,“敢在我地盤上動手,是活膩了。”

  容家的人也趕緊跑了過來,容老爺子心疼的看著兩人,“你們有沒有受傷?”

  “沒……”容宴話都沒說完就被老爺子給推到一邊。

  “你皮糙肉厚的肯定沒事,我是問小丫頭,漓丫頭,你有沒有哪裏磕到了?”

  容宴:“……”

  敢情他這個孫子是意外?

  宮漓歌忍俊不禁,掩麵一笑:“老爺子我好著呢,宴哥哥來得很及時,他替我擋了不少力,怕是手臂有些擦傷。”

  “男人受點皮外傷沒兩天就愈合了,你們小女生細皮嫩肉的,千萬別受傷了。”

  宮漓歌也開始心疼起容宴來,老爺子壓根沒把他當一回事,說好的容家人護短呢?

  “小嫂子,剛剛真是嚇死我了,我離當場去世就隻差那麽一點。”容小五也顧不得看熱鬧,過來慰問宮漓歌。

  景旌戟手上端著的酒杯灑了一地,可想而知旁觀者看到的時候有多緊張。

  “沒事就好。”

  容宴攬著宮漓歌的腰對眾人說道:“我先帶阿漓去換身衣服。”

  “去吧。”容老爺子揮揮手,“讓人趕緊將這收拾了。”

  容宴帶著宮漓歌離開,從頭到尾他的眉頭都緊緊皺著。

  “宴哥哥,這就是一場意外而已,你別擔心,你瞧瞧我都好著呢。”

  容宴揉了揉她的頭沒說話,不管對方是衝著宮戎還是宮漓歌,都極有可能是他們的身份暴露,一旦自己的猜測變成真的,宮漓歌接下來會變得十分危險。

  這也是為什麽他要趕緊帶走宮漓歌的原因,動手的人一定還藏在賓客之中。

  回到房間,宮漓歌第一時間拿來了藥箱,然後動手扒容宴的衣服。

  當時容宴將她撲出去的力道那麽大,摔下去的時候她重重的砸在容宴的手臂上,容宴的手很可能受傷了。

  攔住她要扒衣服的手,“我沒事。”

  “沒事也讓我看看。”宮漓歌才不相信容宴的話,對她來說已經摸到了容宴的性格,就算他真的受傷也不會告訴自己。

  “網上的女人們都說你顏好身材佳,讓我檢驗檢驗。”宮漓歌調侃的拉開了他的衣服。

  他的身體並不完美,上麵有著太多的傷疤,不管看過多少次都會覺得觸目驚心,每一次宮漓歌都十分心疼。

  精壯的胸前掛著一條五彩項鏈,而護著自己的那條手臂有一大片青紫。

  她有想過容宴會受傷,可是這麽重的傷勢是她沒有想到的。

  “宴哥哥!!!這還叫沒事?”

  容宴掃了手臂一眼輕描淡寫道:“對我來說,這就叫沒事,不過是有些淤青罷了,過幾天就散了。”

  他一轉頭,發現宮漓歌已經是淚眼汪汪的看著他。

  “都是因為我!為什麽受傷的不是我?”

  容宴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頭,“傻瓜,要是你受傷了我會更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