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宴哥哥,你怎麽這麽傻啊
  宮漓歌小心謹慎的捧著這顆珍寶,生怕是摔了還是碰了。

  “宴哥哥,你說這藥真的有那麽神奇嗎?不管性命垂危的人是生了什麽病都能一下治療好?這堪比仙丹了。”

  “老爺子給的不會有錯。”容宴牽著她的手帶著她走向了鶴舍的內院,那是宮漓歌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

  “如果當年我還有氣,你是不是會找老爺子求這顆藥?”

  在夢境之中宮漓歌看到了一個瘋狂到了極點的容宴,他的臉上寫滿了偏執和病態,他一麵大肆報複夏家和齊家,以及那些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一邊不眠不休的去尋找可以解救自己的辦法。

  隻有回到臥室的時候他會滿臉情深的看著自己的屍體,那樣的容宴殘肆病態,哪有如今的溫和淡然?

  “我去求過,老爺子也是以你斷氣為由拒絕了。”

  容宴的聲音無悲無喜,如同幽深的大湖,他的表麵永遠是平靜的,如果不是宮漓歌親眼所見,又真會知道他也有另外一麵。

  宮漓歌反握住他的手,將藥放到了容宴的掌心。

  “宴哥哥那時候一定很辛苦吧?逆天救人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好在我被你救回來了,不過這顆藥你留著比我有用。”

  容宴並沒有接,“這是老爺子送給你的。”

  “我的不就是你的,難道你還跟我分彼此?宴哥哥要是不拿著就是跟我見外。”

  “阿漓,你比我更需要,留在身邊防身。”

  宮漓歌努努嘴,“我哪有什麽需要的地方?宴哥哥的工作環境那麽危險,雖說你上麵還有一些人幫你撐著,但將來要是真的遇到了什麽,再危險你也得上,你要是不留著我心裏難安。”

  容宴還準備說些什麽,都被宮漓歌給懟了回去。

  “宴哥哥再推辭,就是不愛我了。”

  事實證明,撒嬌對喜歡自己的男人永遠都有效。

  容宴默默收下,不管兩人誰出了事,他都會拿出來的。

  宮漓歌這才發現周圍的景物很陌生,居然是她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這是一方漂亮精致的院子,每一處都設計得十分雅致。

  不遠處一處木雕吸引了她,“那是……”

  容宴突然擋住了她的視線,“沒什麽,隨手雕著玩的,不值一提。”

  宮漓歌想到自己初來鶴舍就有傭人告訴她容宴雕了一個心上人,當時她還以為他的白月光是另有其人,突然反應過來,那木雕應該就是自己了。

  “宴哥哥的作品,我想要好好觀摩。”

  容宴一把拽住她的手將她抵到了假山上,向來淡定的俊臉浮現出一抹少有的窘迫,“那個雕的不好,你要看我帶你去其它地方仔細看。”

  這男人連撒謊都不會,眼裏閃躲的神色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在撒謊。

  宮漓歌壞笑的攬住他的脖子,“我遠遠的看似乎是個人,宴哥哥雕的什麽?”

  容宴心虛的將眼睛瞥到一邊,“隨便拿來練手的,是一尊菩薩。”

  “這樣啊,那我更要好好拜拜了,看看是哪位菩薩。”

  容宴一時情急,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他吻得又急又凶,凶巴巴的捏著她的下巴道:“不許看。”

  宮漓歌看到他白玉般的耳朵都染上了一抹紅色。

  這個男人怎麽會這麽純情啊!

  “好好好,我不看。”她像是哄著孩子般哄著他。

  容宴這才鬆開手,然而宮漓歌就像是兔子飛快跳了出去,容宴發覺的時候她已經在三米之外了。

  他無奈的失笑,也罷,隨她去吧。

  宮漓歌看著那尊木雕,正是小時候的她,神態和當年的自己一模一樣,就連身高也是一比一仿照真人雕刻的。

  雖然聽人說過他對他的白月光很用心,但真的看見這尊木雕的時候宮漓歌心髒都疼了。

  如果不是將她愛到了極點,又怎麽可能憑著記憶的感覺將她描繪得這麽仔細?

  這除了要極好的技術,還要他對她的感情很深很深才能做到一絲不差。

  宮漓歌手指撫向木雕,那一筆一劃勾勒出少女嬌俏的容顏。

  連她都忘記了自己小時候的長相,卻在這一刻清晰明朗起來。

  淚水忍不住一顆顆滾落。

  他們說鶴舍是容宴給自己的禮物,他一直牢記著當年自己的每句話,哪怕是天馬行空的一個夢想,他替自己圓滿了。

  而自己卻忘了他,忘了那個誓言。

  盡管如此,他默默的守著自己,甚至在這無人的地方刻下自己的木雕,就好像自己一直陪著他。

  在自己將齊燁當成他,追隨著齊燁的時候,容宴該是怎樣的傷心?

  “別哭。”容宴用指腹撫過她落下溫熱的淚水,柔聲細語的哄道。

  宮漓歌看到這些傾注容宴愛的木雕,情緒徹底崩塌。

  “宴哥哥,你怎麽那麽傻啊!”她責怪自己的愚昧,心疼他的專一和癡情。

  “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我一輩子都想不起你,就算是我重生了心裏也沒有你,你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重生前後,他從來沒有計較過這些。

  “傻瓜,愛情本來就是不計得失的,我對你好難道就是有所企圖嗎?那樣的愛未免太過廉價了。”

  宮漓歌更是趴在他懷中哭得停不下來,眼淚就沒有停過,“宴哥哥,你怎麽這麽好!好到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麽回報你了。”

  這下該容宴來哄小朋友了,他溫柔的拍著她的背,“我說了真正的愛是不計較得失的,我不需要你什麽回報,你隻要好好的活著就好。”

  “宴哥哥,我把命給你吧,你那麽有錢有勢,什麽也不缺,除了這條命我都不知道該給你什麽好了。”

  容宴聽著她孩子氣的話哭笑不得:“我要你這條命幹什麽?真是個傻瓜。”

  “對哦,這條命都是你給我的,我還能給你什麽?”

  宮漓歌絞盡腦汁也想不到自己能給容宴什麽,一想到容宴對她的好,她不做點什麽總覺得良心難安。

  突然她眼睛一亮,“宴哥哥,我知道我能給你什麽了!我給你生幾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