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你想要穿婚紗?
  第二天熱搜上關於周盼盼的熱搜已經消失了,倒不是星辰娛樂特地給她花錢降了熱搜,而是議員們提出的各項建議上了熱搜。

  例如什麽改稅的條例;關愛孩子身心健康對課後輔導機構的控製;建議加強遊戲防沉迷條件。

  零零碎碎一共提了幾百條,最讓人矚目的就是修改領證年紀,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議員提議將年齡減小一歲。

  宮漓歌的目光落在這一條提議上,新聞下麵上萬條評價,有的人拍手稱好,有的則是埋怨國家擺明了想要讓女性早點生孩子,促進經濟建設和諧發展。

  說國家“割韭菜”的人不少,房價下不來,又讓人早點結婚生孩子,這樣的經濟壓力下誰願意?

  宮漓歌想到景旌戟特地被容宴召回來,難不成他就是提出這條建議的議員?

  怪不得他說容宴要送自己一份大禮,還說什麽準備結婚的事。

  算算日子,還有幾個月就是她的生日,要是這條建議通過,等正式頒布和施行時她就可以和容宴領證結婚了!

  盡管上輩子她活到了二十幾歲,這輩子年齡是個硬傷。

  容宴竟然是一年也不願意再等,隻想要快點和她結婚。

  這份深情她無以為報。

  宮漓歌說不出的激動,素來她聽聞周幽王為博褒姒一笑可狼煙戲諸侯,沒想到她竟然也有此殊榮。

  “小嫂子,你都看到了吧?有什麽想法?”容小五悄咪咪的站在她身後,看到宮漓歌臉上的喜悅之情調侃道。

  “不用他求婚,我心甘情願的嫁給他。”

  “我哥等了你這麽多年,為了快點將你娶進門可真是費盡心思,這下好了,等來年開春就可以籌備你們的婚事了,我爺爺可是一心想早點讓你進門陪他下棋。”

  宮漓歌抿嘴一笑,想著容宴做了這麽多事,她也該做點什麽。

  像是容小五說的那樣,很多事情都要籌備起來了。

  宮漓歌心血來潮,訂了一堆婚紗雜誌,結婚珠寶,她還從來沒有設計過婚紗。

  上輩子自己到死都沒有機會穿上婚紗,如今能嫁給容宴,這是她做夢都想像不到的事情。

  宮漓歌打算設計一套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婚紗和禮服。

  夜幕降臨,回家的路上容宴捏著鼻梁,一臉倦色。

  相比他的疲倦休息了幾個月的景旌戟就顯得格外精神充沛。

  “這次回來覺得你心事重了很多,是太累了?”景旌戟難得這麽嚴肅。

  容宴閉目養神中,“沒事。”

  “怎麽可能沒事?我跟你認識多少年了,你開心與否我可是比誰都清楚,在外旅遊的時候我也聽說了一些事,近來各國都不太平,如今你腿腳都好了,怕是又要重操舊業了。”

  景旌戟歎了口氣:“所以說啊,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身上的擔子太重了,要我說沒了你地球還是得轉,你趕緊卸了身上的擔子,好好跟你家小嬌妻過日子吧,你做的犧牲已經夠多了,別忘了這兩條腿和眼睛。”

  容宴低低回了一句:“會卸的。”

  遲早的事情。

  “你能想通這一點就好了,畢竟人活在世還是要多為自己考慮,大無畏的英雄隻在童話和虛構的作品裏呈現,你也是個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好好享受自己的人生也不錯,你瞧這次我的提議通過了你不就能和小嬌妻結婚了?”

  景旌戟想到那時的畫麵笑眯眯的:“真是很難想象你結婚的樣子,以前我還覺得你是我們這幾人中最不可能結婚的,說不定要一輩子打光棍,沒想到你動作倒是最快的。

  你們容家家大業大的,你又是容家大少爺,你要是結婚那得大辦才行!這些年景家受你提攜賺了不少錢,兄弟可要給你準備一份大禮,哎呀呀,光是想想就覺得那場麵了不得。”

  景旌戟發現自己說了半天容宴一個字都沒回應,臉上也並沒有半點要結婚的愉悅,這讓景旌戟覺得很奇怪。

  “喂,你睡著了?”

  “嗯。”

  “你騙鬼呢?睡著了還能講話?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你一點都不高興,為了這個提議能通過,你很早前就在鋪墊收買人心,不然我提出來哪有那麽容易通過?你現在如願以償了,怎麽半點愉悅的氣氛都沒有?”

  容宴緊緊皺著眉一言不發。

  “是不是你家老子不同意?我聽小五說了,他不滿意小嫂子的出身……”

  “讓我安靜一會。”容宴不想聽任何和結婚有關的事情。

  車廂裏氣氛冷得快要結冰,景旌戟餘光掃了一眼他臉上的寒意,容宴究竟遇到了什麽棘手的事?

  往日連天塌下來都不予理會的人,此刻竟然會煩躁成這樣,想不明白。

  景旌戟知道容宴的性格,不管什麽事都藏在心裏,想要撬開他的嘴問出點什麽是絕對不可能的。

  “宴哥,現在和以前不同了,不是打仗的事我都能幫上點忙,咱們是兄弟,再說還有容家這份主仆情在,你要是有什麽麻煩都可以告訴我,別一個人擔著,那樣很累。”

  本以為容宴不會理他,景旌戟下車之後卻聽到容宴淡淡說了一句:“這一次,誰都幫不上忙。”

  還沒等景旌戟反應過來,車子絕塵而去。

  “究竟是什麽事呢?”景旌戟嘀嘀咕咕。

  容顏回到古堡已經是晚上,容小五沒個正形的躺在沙發上打遊戲,“小嫂子等你回來一起吃。”

  “她人呢?”

  “在畫圖,最近她也很忙的樣子。”

  容宴悄然到了書房,宮漓歌埋首認真在書桌前一筆一畫的畫著,身邊以及地上都是她畫的草稿。

  隨手拿起兩張,都是婚紗的廢稿。

  “宴哥哥你什麽時候來的?”宮漓歌一把從他手裏搶走了稿子,臉上露出局促的笑容,“你不要誤會,我是在設計星格要發布的新款,絕對不是給我自己畫的。”

  那點小心思全都寫在了臉上,容宴的心好似被人緊揪。

  “阿漓,你很想穿婚紗?”

  宮漓歌也軟了聲音:“與其說是想穿婚紗,不如說是想要結婚,隻有嫁對了人才會想要穿著婚紗呈現出最美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