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我爸是因為你才死的
  黑梟的老巢受到了不明原因的轟炸,對付這種人蕭燃可不敢放水,裏麵都是窮凶極惡的人,他要確保沒有一隻老鼠逃出來。

  容宴一直都是愛好和平的人,近日發生的一些事情讓他無法再像以前那樣作壁上觀。

  既然這池水一定會亂,比起那時候他受人威脅,還不如將主動權掌握在手裏。

  淩晨,蕭燃出現在他身邊。

  “除了在外執行任務的部分殺手,老巢中所有人已經死亡,我親自確認過,沒有生命體征,另外我已經放出風聲和留下證據,事情由暗夜所為,即便是還活著的那些殺手,都會不遺餘力的找暗夜複仇。”

  “你做得很好。”容宴紫色瞳孔中掠過一抹陰鷙的光,“跟我去一趟N國。”

  “先生,難不成你要親自去支持那位殿下?”

  “不,我要找一個人。”

  蕭燃不知道他要找誰,顯然這個人要倒大黴了。

  N大。

  早已經下雪的N國,歐式風格的建築物被大雪覆蓋,四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在漫天飛舞的白雪中,容安辛冷著一張臉行走在雪地裏,雪花在她身邊飄舞著,麵對這樣漂亮的景致,容安辛卻沒有半點開心。

  這次暗殺宮漓歌的計劃又失敗了,盡管她已經將所有的鍋都提前甩在了蕭玉兒的頭上,心裏也不知道怎麽,從一早起來開始就不規律的跳動著,總感覺要出什麽事一樣。

  漫天大雪中,她看到了一抹頎長的身影。

  那身影她太熟悉不過了,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朝著他跑去。

  容宴一身灰色呢大衣背對她而站,就像是這個季節一樣毫無生機,就算是如此,容安辛就像是撲火的飛蛾,哪怕前方是熊熊烈火,她也奮不顧身要飛過去。

  她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看到他了,他的身影仍舊如過去一樣挺拔,還沒有看到正臉就感覺到他身上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

  “先生。”容安辛知道他的性格,所以提前在他三米之外的地方停下。

  容宴沒有回頭,邁開腳步,容安辛跟了上去。

  和他在雪中漫步,這隻是夢裏才會發生的事情。

  “在這裏還習慣嗎?”容宴的聲音和大雪一樣寒冷,容安辛卻覺得異常溫暖。

  “嗯,這裏一切都好,同學們也很熱情,先生怎麽有空來這?”

  “過來看看你,順便做點事。”

  容安辛心花怒放,那一句看看你讓她差點淚流滿麵,她強忍著眼淚,喉嚨哽咽道:“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她跟在他的身後,低頭看著他在雪地裏又深又厚的腳印,下意識將自己的腳嵌入進去,沿著他的腳印一步一步走向前去。

  “安辛,你還記得你父親死的時候我說過什麽?”

  “先生答應過他,這輩子會好好照顧我。”

  “所以我讓你改為容姓,對外宣稱你是容家大小姐,讓你錦衣玉食,一世無憂,也算是慰藉了你父親的在天有靈。”

  容安辛覺得奇怪,容宴從來不是一個懷舊的人,更不可能將過去的事情掛在嘴邊。

  她心裏的不安感開始加深:“先生怎麽會想到說這些?還是你在怪我當年做的那件事?那件事之後,你將我驅離身邊,我也很後悔不該給你下藥,可是都因為我太喜歡你了。”

  “喜歡到失去分寸,肆意傷害我愛的人,安辛,我說過沒有下次。”

  容宴腳步驟停,他轉過身看向容安辛,紫色的瞳孔裏沒有絲毫憐憫,有的隻是陌生。

  她也曾陪在他身邊那麽多年,容安辛不甘心。

  “果然一切都瞞不過你的眼睛,是,我讓人去暗殺她的。”

  容安辛撕下了假麵,“先生,從我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你了,看到你的第一眼,你說以後會照顧我,我就將你當成了我最親的人。

  你的身體受傷,我照顧你的那段時間是我這輩子最愉快的事,我承認我不該以身犯險,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惹你厭惡。

  我知道你喜歡一個小女孩兒,天真的以為能代替她在你心裏的地位,你的反應讓我知道了她的地位。

  輸給她我甘願,畢竟你在那種情況下都沒有碰我一根手指頭,你得有多愛她。

  可是宮漓歌算什麽東西?她也配你的愛?你不是要等那個小女孩長大嗎?為什麽要移情別戀?”

  容宴的眼底沒有半點波動,他沒想到這個丫頭已經病態到了這個地步。

  “誰說我移情別戀?安辛,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等的人就是阿漓嗎?”

  從容宴口中說出這個答案,容安辛張著大嘴,她從為將這個結果和宮漓歌聯想在一起。

  “你說她就是你心裏的小姑娘?”

  “沒錯,從頭到尾我愛的小姑娘就是她,我等了她很多年,愛了她很多年,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換來她的愛。”

  容宴緩緩走向她,高大的身影逼向容安辛,“可是你為什麽想毀掉這一切呢?”

  容安辛對上他滿眼的肅殺,這樣的眼神讓她覺得毛骨悚然,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容宴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容宴伸手像是小時候一樣摸了摸她的頭,“安辛,你讓我很失望,你父親在天上也一定很失望,你沒有好好的長大,是我的錯。”

  說完他的手指緩緩下移,移到她脆弱的脖子便再也沒有離開。

  “先生,你,你要做什麽?你別忘了你曾答應過我父親的,你要好好照顧我!”

  “我一直在好好照顧你,可惜你非要打破這樣的氛圍,安辛,你不該傷我最愛的人,她可是比我命還有重要的存在,你說說,我怎麽能放任你這樣的威脅存在呢?”

  說著他慢慢收緊了手指,“到了下麵見到你父親替我帶聲好,我盡力了。”

  窒息的感覺襲來,容安辛才真正感覺到了害怕。

  她一直在鋌而走險,就是在賭宮漓歌在容宴心裏的地位。

  她以為自己拿了一張免死金牌,她更沒有想到宮漓歌本來就是那個小女孩!

  錯了,一切都錯了。

  隻不過她知道得太晚了,“容宴,你不能這麽對我!我爸是因為你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