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永遠追隨左右
  容宴停下手中的動作,“怎麽不多休息一會兒?”

  “猜到你可能會調查X的事,盡管我也沒看到他的正麵,但我是唯一和他近距離接觸的人。”

  宮漓歌將牛奶放下,果然在桌子上看到X的檔案。

  “他的年齡聽聲音我覺得不大,應該不到三十歲,至於身高挺高的。”

  宮漓歌拉起容宴,用自己的手比劃了一下,“應該和宴哥哥你差不多高,接近一米九的樣子,仔細想來他的身材和你也很像。”

  宮漓歌繞到容宴的身後仔細打量,“你們的背影簡直一模一樣!”

  容宴將這些特征記錄下來,“他的手上或者脖子後麵有沒有紋身之類的東西?”

  在一些隱秘機構裏,為了防止自己死了連屍體都沒有人收,通常都會選擇在身體某處紋一個特別的圖案。

  “我能看到的地方沒有。”

  宮漓歌仔細形容,“我進去的房間裏有三男兩女,應該都屬於X小隊,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易容,我可以憑借記憶將他們畫下來。”

  “難為你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記得觀察他們的長相。”容宴誇讚道,這樣的心理素質不是誰都有的,尤其是從來沒有經曆過任何風雨的宮漓歌。

  “當我猜到他的身份就偷偷觀察了一下,我說過,我的出發點是想要融入你的世界,本來我還想趁著X不備殺了他呢。”

  這一段她略過沒有講,容宴猛地抬頭,“你這麽做了?”

  “嗯,不過沒有成功,可能我太菜了,宴哥哥,你讓人教我的防身術對別人挺有用的,在X麵前完全不夠看,還沒有碰到他就被他發現了,不得不說除了你之外,他是我見過第二聰明的人。”

  宮漓歌回憶起和他一起的時間,那個男人展現出來強大而又厲害的本領。

  “你殺他他沒有傷你?”

  “大約是覺得我不堪一擊吧,他沒有和我計較。”

  宮漓歌在一旁坐下,“現在我就將我看到的人畫下來,希望能幫到你。”

  “不要太逞強,這需要精神力很集中。”

  “宴哥哥放心。”

  宮漓歌先是手繪了一遍,再掃描到電腦裏用手繪板繪製細節。

  畫一會兒她就會閉眼仔細思考,不讓自己遺漏半點細節。

  要集中精力是很費神的一件事,容宴沒有打擾她,看著她額頭上沁出顆顆熱汗,足矣證明她現在很煎熬。

  就算如此宮漓歌也沒有半點放棄,仍舊堅持繼續填補細節,連衣服上的花紋都細致的畫了出來。

  容宴靜靜的看著工作中絕美的少女,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小看宮漓歌。

  從前他的想法是將她護在羽翼下,替她擋去風霜雨雪,但宮漓歌自己不是這麽想的。

  她迫不及待想要成長,想要和自己並肩。

  成長最快的辦法就是經曆磨難,這是自己最不忍心的。

  但宮漓歌到目前為止已經展現出驚人的天賦。

  她跟著韓予學習黑客技術才多久?便能熟練操控追蹤自己,防身術也就隻練了一個月,監控下她遊刃有餘的對付門禁。

  遇事不慌亂,還能冷靜的觀察,替自己籌謀。

  如果她遇上的不是X,說不定暗殺就成功了。

  現在還能將她看到的人繪畫出來,就憑借這過目不忘的記憶以及繪畫功底,就連蕭燃都辦不到。

  宮漓歌天生就像是一個優秀的特工,有著可以蠱惑對手的天然美貌,幹脆果斷的身手,好好培養假以時日她定成大器。

  這個念頭在容宴腦中一閃而逝,他在胡思亂想什麽,怎麽會有將宮漓歌培養成特工的想法,看來他被X刺激得不輕。

  “畫好了!”宮漓歌按下保存鍵,“宴哥哥,這就是其中一個年齡稍微大一點的男人。”

  “畫得很棒,以後我們孩子的繪畫我不用擔心了。”容宴風馬牛不相及的提了一句。

  溫柔替宮漓歌擦去臉上的汗水,“明天我會讓人將畫像送去數據庫比對,如果符合條件的人就能仔細追查了。”

  “還有幾個人,我都畫出來,這樣追查的範圍會好很多。”宮漓歌眼睛裏閃著躍躍欲試的光芒,她總算是能幫助容宴了。

  “不著急,X已經離開我國,暫時沒有危險了,你可以慢慢畫。”

  畫一張就花了她快五個小時,天都要亮了,他舍不得讓她繼續畫。

  “他走了?”宮漓歌有些意外。

  容宴沒有告訴她X留下的那句話,讓自己好好照顧她,以及後麵那一句威脅的言語。

  “走了也好,宴哥哥就不用每天愁眉不展了,X留下來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不知道哪天就爆炸了。”

  “那條圍巾,我扔了。”容宴注視著她的雙瞳。

  “哦。”宮漓歌沒有留戀的神色,“扔了就扔了吧,我要戴也隻會戴宴哥哥給我買的。”

  宮漓歌又想到了什麽,“天氣快冷起來了,宴哥哥,改天我給你織圍巾吧?我技術很好的。”

  容宴挑眉,“給齊燁織練起來的技術?”

  難不成齊燁上次戴著她織的圍巾這事被容宴知道了?

  “嗬嗬,宴哥哥,那時候不是我眼瞎嘛,你別生氣。”

  容宴上前一步,雙手撐在桌邊,將她禁錮在桌子裏。

  “阿漓,我從來就不是什麽翩翩君子。”

  容宴垂下的目光深邃又危險,“為了你,我可以溫柔儒雅,也可以不擇手段,我容宴本就不是好人,這一點我希望你知道。”

  在她麵前演了這麽久的戲,他一直小心翼翼藏著自己的血色,怕嚇跑了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她。

  如今X的出現激發了他體內的獸性,他越發的偽裝不下去了。

  宮漓歌對上他複雜又危險的眸子,“我一直都知道,宴哥哥的溫柔隻是對我展現罷了。”

  “我手上染過很多鮮血,我和X本質來說沒什麽兩樣,不同的就是我們的立場,阿漓,這樣的我你會害怕嗎?”

  他像是從黑暗中走出的獸,收起了往日的溫柔體貼,變得邪肆又張揚。

  宮漓歌踮著腳尖,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

  “宴哥哥是神也好是魔也罷,阿漓定然永遠追隨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