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恢複以及關乎她的選擇
  第496章恢複以及關乎她的選擇

   事情還是走到了這一步,給齊燁換腎。

   容宴閉眼,滿眼都是血腥之色。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樣一副畫麵,躺在手術台上人事不省的人,護士慌了神,“不好,病人生命體征急劇下降!”

   要不是他帶著自己的醫療團隊及時趕到,將宮漓歌硬生生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宮漓歌早就死在了手術台上。

   那麽小小的一團蜷縮在冰冷的台上,臉色白得嚇人。

   戴著氧氣麵罩的她以肉眼可見呼吸頻率逐漸下降。

   “不要死,我命令你好好的活下去,不許死。”

   他抓著她的手,從來不信鬼神隻信自己的他第一次向老天爺祈求著,活下來,阿漓。

   哪怕你忘記了我們的約定,我也想要好好的活著。

   老天爺聽到了他的祈求,將宮漓歌又放了回來,他陪著她熬了兩天兩夜,宮漓歌才脫離生命危險。

   容宴鬆了口氣,想要伸手摸一摸瓷娃娃般的宮漓歌。

   那虛弱的人嘴裏叫著一個名字:“燁哥哥……”

   伸到她頭頂的手指頓住,在宮漓歌清醒之前容宴已經離開了房間。

   宮漓歌隻知道自己在手術台上大出血,根本不知道將她性命挽回來的人是誰。

   容宴撫著胸口那顆不安的心,那些悲慘的往事已經過去了,宮漓歌沒事,她還好好的活著。

   宮漓歌需要靜養,誰也沒有打擾她。

   橫在容宴心裏的還有一座大山。

   容綏在欄邊抽著煙,雨絲透過屋簷飛濺落在他的臉上,他揚天吐出一口濁氣。

   “我們談談吧。”容宴大步朝著他走來。

   經過幾個小時的手術,古卿放下手術刀,摘下手套和帽子,走出臨時手術室。

   群裏已經瘋了。

   妹妹有沒有事?

   你靠不靠譜,不行換我來!

   我已經在來的路上,定位發給我。

   古卿無奈的搖頭,這群寵妹狂魔。

   為了安撫大家,古卿拍了一張宮漓歌睡著的照片。

   卡哇伊!這是哪家的小天使啊——哦,是我家。

   我是不是在做夢,不然為什麽可以看到天使。

   妹妹的笑顏由我來守護。

   呸,滾一邊去,由我守護妹妹就夠了!

   ……

   夏家上空仿佛籠罩著一層烏雲,夏淺語和夏盟的電話打不通。

   餘晚情操碎了心,“這兩個孩子也真是的,出去玩好歹維持著通訊,找不到人這讓人擔心死了!”

   “幹脆這樣,我出國一趟,我倒要看看這孩子究竟在幹什麽!”

   “爸,你稍微等等,我已經拜托了國外的朋友打聽一下是什麽情況,也省得你來來回回到處跑。”

   蕭孀的臉跟天氣一樣好久都沒有放晴了,“都怪那個賤人,隻要和她扯上關係就沒什麽好事!”

   “媽,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扯宮漓歌幹嘛?”

   “那小賤人真是邪門,去上個學也能鬧出這麽多事,連玉兒小姐都因為她的關係被逐出家門,這賤人別落在我手上!”

   蕭孀就像是中了邪,每天不停的在家辱罵宮漓歌,餘晚情聽得耳根子都長繭了。

   “老公,淺語聯係你了嗎?我看網上羅那些人罵得好難聽,剛剛我回來的時候還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在附近轉悠,該不會是那些人肉過來的黑粉吧?”

   夏峰事業不順,家裏又接連出事,心情更加煩悶。

   “沒看到網絡上的消息?她在馬爾代夫瀟灑著,哪還能記得你我?像是這種不負責任的女兒,不管也罷!”

   餘晚情歎了口氣,“真是兩個不讓人省心的東西。”

   管家急衝衝來報:“不好了!先生夫人們你快去看看吧,剛剛有車丟了一個大包裹在我們門前,我看那包裹還在動,不知道裏麵裝了什麽。”

   “我倒要看看是誰裝神弄鬼!”

   一群人急衝衝趕到門口,那是一個巨大的紙箱,被淋了幾分鍾已經濕透了。

   紙箱搖搖欲墜,裏麵有活物!

   “你去。”夏峰一腳踢到管家的屁股上,管家大著膽子拉開了紙箱。

   “小,小姐,怎麽是你?”

   被封住嘴的夏淺語滿臉蒼白,毫無血色,看著夏峰和餘晚情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回這個家她本就沒有期望什麽親情,她隻想拿回屬於她過去失去的物質。

   現在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淚流個不停。

   “我的女兒!你這是怎麽了!”餘晚情撕掉了她嘴上的膠帶。

   “腎,我的腎!”

   “女兒你別哭,有什麽我們先進去說話,你還能走嗎?”

   夏淺語搖頭,“我的腎被人摘了!”

   剛剛做完手術的她虛弱至極,身體傳來劇烈的疼痛,她的折騰傷口已經滲出了鮮血。

   “怎麽會這樣?你不是在馬爾代夫度假?”

   “都是宮漓歌,都是那個賤人啊!爸媽,你們一定要為我報仇。”

   夏淺語哭得像個孩子,在雨幕中嗷嗷大哭,“那個賤人奪走了一切,我的工作也全都毀了!齊家的婚事泡湯!就連腎都被她給摘走了!爸媽,我好苦,我好痛啊!”

   “乖小語,你別哭了,奶奶給你做主!我不會放過那個小賤人的!”

   夏峰的拳頭握緊了又鬆開,太陽穴青筋暴露,手指撫過夏淺語的臉。

   “別哭了,今天的仇爸爸一定會給你報的!”

   雨下個不停,宮漓歌的高燒退了下來。

   古卿手裏出現一個玻璃瓶,“這裏麵就是可以讓她恢複記憶的藥物,至於她身體的慢性毒還需要做個係統的檢查才能定治療方案,幾個月的時間,毒素肯定已經蔓延到各個器官,現在就看受損情況如何。”

   他將玻璃瓶放到桌上,“要不要讓她記起那段過去,這是你們的選擇。”

   “會有副作用嗎?”

   “或許會有,問題不會太大,類似身體酸軟之類的忽略不計。”

   容綏拿起瓶子,“給她注射吧。”

   古卿忍不住開口道:“那畢竟是屬於她的回憶,要不要想起我認為應該由她自己做選擇,等她醒來……”

   “我一天也等不了,你明白這種感覺嗎?”容綏一字一句道,“她的回憶關乎著她的選擇,為了讓她能做出更公平的選擇,恢複記憶是有必要的。”

   古卿看向容宴:“你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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