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小姑娘就是他的白月光
  第489章小姑娘就是他的白月光

   容小五被容宴身上的陰戾嚇得縮了縮脖子,平時自己調侃他是殘廢他都不生氣,容宴還好沒和自己計較。

   他壓根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掘墳開棺鞭屍,還要把人的屍骨拉去喂狗,這是人做出來的事情?

   事情牽扯到宮漓歌,容宴在所不惜!

   “我說,我都告訴你。”

   容宴扯著他的衣領,眼尾猩紅一片,“說。”

   “是齊老爺子。”

   傻白甜容小五咬著不知道囤了幾天的漢堡包,含糊不清道:“齊老爺子?就那個坐著輪椅隨時都要歸西的老東西,他幹嘛要攻擊我嫂子?你就算是編個齊燁我都覺得有動機一點。”

   越是不容易被想到的人反而越是危險,宮漓歌再三和老爺子接觸,如果是他的話……

   “他為什麽這麽做?”

   “先生,其它我真的就不清楚了,多年前老爺子對我有恩,做這件事也是為了報答他的恩情。

   他是很謹慎的一個人,在事情暴露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讓我離開,還說絕對不能被人發現我的蹤跡。”

   一些細微末節在容宴的腦中閃過,上次在老爺子的生日宴上齊燁給宮漓歌下藥,當時所有人都以為那是齊燁的意思,如果老爺子也清楚呢?

   這個深藏不露的老爺子還做了什麽?

   容宴立即打電話讓涼七去查事情。

   很快就得到了涼七的回應,“不好,齊霜早就被人從療養院接走,齊家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件事,而且我從監控發現,齊霜曾經去探望過趙月。”

   容宴看向容小五,“你做的好事。”

   容小五委屈的搖頭,“哥,我真的動手了,不知道那齊霜怎麽那麽命大。”

   容宴突然想到暑假時齊老爺子經常讓宮漓歌去下棋,甚至還送了宮漓歌一個香包。

   “不對!”

   他分明是帶著恨意的,卻沒有馬上了結宮漓歌,他對宮漓歌做了什麽?

   想著之前宮漓歌莫名其妙嗜睡,難道都是老爺子搞的鬼?

   這些先不談,容宴已經聯想到了他會做什麽,“回國,馬上回國!”

   “哥,你想到什麽了?”

   “他要用阿漓的腎換給齊燁,找,務必馬上找到老爺子的下落!”

   容小五聽到這,漢堡包也不吃了,“臥槽,這老頭瘋了吧!”

   以老爺子的心機,或許他要做的比這還要更深一層,容宴一想到已經落入老爺子之手的宮漓歌,就恨不得馬上回到宮漓歌身邊。

   “找,動用一切關係網,一定要馬上找到阿漓的下落。”

   阿漓,別怕,我回來了!我來救你了。

   宮漓歌被燒得渾渾噩噩,思緒也是迷迷糊糊,她聽到齊霜的爭執聲。

   “哥,你幹嘛對這個女人這麽好?反正咱們隻是要她的腎髒,她的身體有什麽用?高燒就讓她燒著好了。”

   “你閉嘴,這麽高的溫度,會鬧出人命。”

   “切,哪有那麽嬌弱,再說了她這種禍害,我還巴不得她早點死。”

   齊燁不想和齊霜浪費口舌,對隨行醫生道:“麻煩秦醫生好好給她看看。”

   “這位小姐高燒不退,隻有先打退燒針。”

   宮漓歌的身體被注入退燒針,她覺得自己腦袋都燒迷糊了,上輩子和這輩子的回憶交織在一起,又亂又嘈雜。

   她很想維持理智,偏偏身體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她隱隱約約能聽到齊霜和齊燁的對話,思緒又停留在過去的回憶裏麵走不出來。

   恍惚中她又夢到了一些場景,她做了很多次的夢境。

   那個盛夏,知了在枝頭放肆的鳴叫,宮漓歌頭頂著蓮葉,光著腳丫子在河邊捉小魚。

   河水中突然被染上了千絲萬縷的紅,她抬頭一看,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躺在水邊。

   她撒丫子跑過去,看到一個英俊的少年郎,手臂受了傷。

   “小哥哥,你醒醒,你沒事吧?”

   少年費力的睜開了眼睛,一雙如同漫畫的紫色瞳孔映入眼簾,宮漓歌呆在了那裏。

   “紫,紫色的眼睛,你是山裏的妖精吧!”

   少年打量著撐著荷葉,穿著白裙子,光裸著腳丫的小丫頭。

   “你……是誰?”

   “我叫夏漓歌。”小丫頭溫柔一笑。

   片段一晃,宮漓歌收留了少年,少年的傷勢也逐漸好了起來,他少言少語,和聒噪的宮漓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宴哥哥,你長得真好看,你是不是從漫畫書裏跑出來的?”

   “宴哥哥,你瞧,我抓到一隻螃蟹啦。”

   “宴哥哥,你穿白色真好看。”

   “宴哥哥真好,等你長大了,娶我好不好?”

   “嗚嗚嗚……小螃蟹夾我!”

   “宴哥哥,疼疼,我要吹吹。”

   “宴哥哥,你還沒回答我呢,嚶嚶嚶,你要是拒絕,我就一直哭。”

   “……好。”

   “宴哥哥,你要記住哦,你的新娘叫漓歌,夏漓歌。”

   那個盛夏風兒很輕,陽光很暖,少年的笑容很燦爛。

   那段被自己忘記的回憶,以這樣的方式重新回到大腦中,宮漓歌早已經淚流滿麵。

   她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是齊燁,現在才知道自己潛意識是為了找到齊燁身上那個屬於容宴的影子。

   每年夏天她都會去夏家鄉下房子避暑,她救過齊燁一次,但在更早之前她救了容宴,還稚氣的說要嫁給他,容宴一直記得這句話,而她卻忘記了。

   宮漓歌淚流滿麵。

   第一次她問他心裏的那個白月光是誰,他說自己想。

   他說沒有白月光。

   他說從頭到尾他隻有她一個女人。

   鶴舍的服務員沒有叫錯老板娘,因為從頭到尾容宴的心裏就隻有那一個小姑娘啊。

   該死的她竟然忘記了這一切,忘了容宴,還喜歡上了別人。

   宮漓歌很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她終於明白了容宴從前看她的目光欲言又止,為什麽他從來不碰她,為什麽他會掏心窩子的對她好。

   因為自己就是他認定的小姑娘。

   想著上一輩子自己認錯了人,因為齊燁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他該有多難過。

   跳海前看到的容宴,是自己錯付了他的情深!

   宮漓歌,你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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