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原來是我錯了
  第280章原來是我錯了

   宮漓歌聲音軟軟的,還帶著俏皮的調子,像是小貓的爪子在自己心上撓了一把。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容宴的耳朵更紅了些,宮漓歌沒忍住,輕輕咬了一小口。

   紅色直接從耳朵蔓延到了全身,容宴的腦袋都跟著充血。

   “宴哥哥,你耳朵紅了,是想讓我做什麽事呢?”宮漓歌像極了一隻女妖精。

   容宴壓著翻湧的氣血,鬆開了宮漓歌。

   “別鬧,小丫頭。”聲音更加澀然,就連握住宮漓歌手腕的手都變得灼熱無比。

   宮漓歌被萌萌的容宴治愈不少,這才鬆開了手:“好啦,我去拿藥箱,宴哥哥不許亂動,在這等我哦。”

   站立的這段時間容宴已經到了極限,等宮漓歌再回來他已經靠在了沙發,領口被扯開了幾顆扣子,單手撐著頭,臉色慵懶。

   宮漓歌小心翼翼的給他處理著傷口,還好並不深,從痕跡她可以判斷,“宴哥哥,為什麽要弄傷自己?誰惹你生氣了?”

   如果不是在情緒波動極大的情況下,指甲內陷進肉裏也不可能會落下這樣的傷口。

   “不小心。”容宴別開了眼,不想被宮漓歌看到他的歉意和內疚,“以後不會了。”

   宮漓歌並未多問,“嗯。”

   想著自己家族的事情,宮漓歌重新上了心,“宴哥哥,你能不能幫我查查雲隗寒。”

   “為什麽要查他?”容宴頗為意外。

   “景爺應該已經告訴你們我和他的關係,他對我很好,但是當我問到家人的情況,他說以後再告訴我,我不是不信他,就想要知道得更多一些。”

   “好。”

   “還有我的父母,我想知道他們埋在哪裏。”

   上一輩子她還沒有回宮家就被害得身敗名裂,毀容葬身大海,還有好多事情都沒來得及做,這一世她有充足的時間。

   宮漓歌耐心的給容宴上好了藥,還選了一個特別萌的小兔子創可貼,“好了。”

   容宴看到小丫頭眼裏的微光,在暖暖的燈光下散發著璀璨的光芒,心髒好像被人擊中。

   “宴哥哥。”宮漓歌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真的還沒有恢複嗎?”

   好幾次她都覺得容宴像是已經恢複了光明,他的眼睛像是紫色寶石一樣漂亮奪目。

   “我……”容宴喉結滾動,他不想欺騙宮漓歌,更不想宮漓歌離開他。

   就在這時,宮漓歌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是好久沒見的齊燁。

   重生的路線變了以後她和齊燁的交道也越來越少,當手機上跳出那一串她幾乎是刻在骨子裏的電話號碼,沒有從前的緊張焦躁,心情平靜淡定,好似欠了她沒還的老同學。

   “有事?”宮漓歌口吻實在稱不上友好。

   齊燁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接受宮漓歌徹底從他世界消失這個事實,在此之前為了激怒宮漓歌,他刻意和夏淺語訂婚,放消息給媒體。

   他以為這樣做就能讓宮漓歌心存妒忌,從而回到他身邊,直到現在他才明白一件事,宮漓歌沒有和他開玩笑,她說得那些話也都不是氣話,她真的離開自己了。

   原來這麽久不見,痛苦難過的人不是宮漓歌而是他,當他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興奮、激動、憤怒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拿著手機的手心什麽時候出了薄汗也不知道,齊燁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沒事我就掛了。”宮漓歌比他想象中還要絕情。

   “別掛,是我,歌兒。”

   這一幕多熟悉,以前求著他不要掛電話的人是宮漓歌,現在兩人的身份做了一個交換。

   “有什麽事?”

   “歌兒,你能來看看我爺爺嗎?他最近身體不太好,最想要見的人是你。”

   “知道了,有空我會去看他的,就這樣吧。”宮漓歌掛了電話,如實的告訴容宴,“是齊燁,他想讓我去看看老爺子。”

   “想去就去,帶上涼三。”容宴溫和道,經過這次的事,他不會再隨隨便便放任宮漓歌一個人。

   “好。”宮漓歌收起了藥箱起身,“暫時不要碰水,還好傷口不深,很快就好了。”

   容宴看著宮漓歌拿著藥箱離開的背影,心裏也產生了懷疑,她的年紀不大,麵對綁架沒有驚慌失措,反而淡定無比。

   雖然沒出什麽事,她表現得也太過淡定了些,總覺得她不太像是這個年紀的小姑娘。

   宮漓歌一出門,門外蕭燃重重往地上一跪,膝蓋砸地發出巨大的響聲。

   “你這是……”

   宮漓歌一直都知道蕭燃對她並不是很滿意,她能理解,作為一個對容宴掏心挖肺的下屬,又怎麽會相信一個不久前還對另外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女人跟著容宴。

   他這個舉動倒是將宮漓歌給嚇了一跳,這不符合蕭燃對她的態度。

   “宮小姐,我有愧於你,對不起。”

   如果不是他不讓宮漓歌進來,那麽宮漓歌就不會遭遇綁架,慶幸的她這次沒出事,但這不是蕭燃脫逃的借口。

   “起來吧,我不會怪你。”

   “宮小姐你不問問我做了什麽?”

   “不管你做了什麽,你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宴哥哥,這就夠了。”

   宮漓歌抬腳離開,並沒有再逗留,留下蕭燃筆直桀驁的跪在地上。

   他居然還沒有宮漓歌看得明白。

   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容宴為什麽那麽重視宮漓歌,這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沒用,相反這次她順利脫逃表現出強大的心理素質,她很厲害,足矣配得上容宴。

   蕭燃輕喃一聲:“是我錯了,一直都是我錯了。”

   齊家。

   齊老爺子半躺在搖椅上,身上蓋著厚厚的毯子。

   “爺爺,歌兒說最近會來看你,你好好休息。”

   老爺子蒼老的手撫摸著手指上的一顆玉戒,“好。”

   眼睫低垂,遮住了那雙渾濁的眼睛。

   一旁的趙月冷哼一聲:“她來看老爺子,那還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推我霜兒下海的凶手還沒抓到,誰知道是不是她宮漓歌。”

   “媽,歌兒不會做這種事,她善良得連一隻螞蟻都不會傷害,妹妹的事情就是一個意外。”

   齊燁覺得自己是病了,越是和宮漓歌分開,他就越是惦念著宮漓歌,心裏就越是後悔,想要和宮漓歌再續前緣。

   “意外?你妹妹有可能一輩子都躺在床上,你這個沒良心的……”

   “夠了,都出去。”老爺子一聲令下,將幾人趕走,獨自看著窗外漆黑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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