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護不護得了我說了算
  第234章護不護得了我說了算

   宮漓歌被抱著離開,剛離開酒店,一抹黑色的影子出現。

   “雲先生,請你放下我家太太。”涼三的聲音讓宮漓歌眼前一亮。

   “你家太太?嗬……”雲隗寒嗤之以鼻,那張俊美的臉上籠罩著不屑。

   “雲先生,我家先生脾氣不太好,我再強調一遍,放下我家太太。”

   宮漓歌和涼三也相處了不少的時間,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涼三如此陰森寒冷的聲音。

   像是一隻蟄伏在暗中低吼的狼,睜著鈷藍色的眼惡狠狠的盯著敵人。

   雲隗寒身後出現一人,氣勢不減涼三,“讓開。”

   宮漓歌在雲隗寒懷裏弱弱道:“那個……麻煩你放我下來。”

   很奇怪,她向來不喜歡異性的觸碰,容宴是因為她認定的人可以忽略不計,但是這個人分明隻見了兩次麵,她不討厭,反而覺得他很溫暖。

   仔細品味,這種感情又不太像是男女之情,更像是親情多一點。

   親情?又怎麽可能呢?這人應該不是宮家的人,畢竟宮家的人她大多都有一點印象。

   兩方僵持不下,黑夜之中,一道沉穩冰寒的聲音響起:“沒聽到她說放她下來?”

   坐著輪椅的男人出現,暗色燈光勾勒出他英俊的容顏,那張精致的臉上泛著一層淺淺的冷光,使得靠近他的人都不寒而栗。

   宮漓歌輕呼一聲:“先生。”

   容宴的輪椅停下,四目相對,同樣不遜色於雲隗寒的強勢氣場自容宴的腳下蔓延開來,周遭的人都被這泠冽的寒意逼得背脊發涼。

   雲隗寒狹長的眼微眯,“容宴,你沒瞎腿沒斷之前,我還勉強可以讓丫頭跟著你,就憑如今的你,你以為你能護她周全?”

   涼三就在容宴不遠處,此刻也覺得毛骨悚然,這種感覺像極了動物世界裏雄性動物爭老大的危機感。

   他心中感歎,本來覺得先生的氣場已經足夠強大了,沒想到還有這樣一人,絲毫沒有被容宴的氣場給壓下來。

   宮漓歌咽了咽口水,明顯感覺到容宴身上的不悅。

   哪個男人被人這麽明確的戳著脊梁骨恐怕都不會好受,更何況那人是容宴,他本該就是高高在上的驕子啊。

   容宴黑長的睫投下淺淺一圈陰翳,遮掩住他的目光,修長白皙的手緊蜷,可清晰的看見骨節。

   薄唇微張,聲音極低:“護不護得了不是你說了算。”

   宮漓歌看見不知哪裏的紅光一閃,徑直對準了雲隗寒的眉心。

   那是狙擊手瞄準了他!

   容宴的聲音很輕,輕得仿佛天上流雲。

   “三秒,你不放,我就用我的方式來解決。”

   雲隗寒陰冷一笑,“你敢動我?”

   “嗖”地一聲,宮漓歌隻覺得一道勁風擦過,身後的石柱赫然多了一個彈孔!

   容宴的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黑色消音手槍,子彈是擦著雲隗寒的臉飛過的,垂落的一縷黑發落下。

   他的槍法準到可怕,容宴在用這樣的方式提醒雲隗寒,他究竟敢不敢。

   “放,還是不放?”

   宮漓歌從未覺得容宴的聲音有這麽嚇人,此時此刻,那股寒意從她的身體竄到了靈魂深處。

   她相信,如果雲隗寒不放,他手中的槍以及遠處瞄準的狙擊手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你放開我。”宮漓歌意識到這已經不是玩笑,她掙紮著從雲隗寒的懷裏跳下來。

   這一次雲隗寒倒是沒有阻止她,眼睜睜的看著她跑向容宴,手指摸了摸被容宴擦掉的鬢發。

   宮漓歌披著大大的浴巾站在容宴身前,“先生!”

   直到她的出現,容宴身上的冷意才消減了許多,口吻多了一抹溫度:“沒事吧?”

   “我沒事。”

   “丫頭。”雲隗寒悠悠的出聲:“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

   宮漓歌抬眸看去,雲隗寒正處於一棵樹下,神情被樹蔭遮擋,看不出什麽表情。

   “你……”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雲隗寒帶著人已經離開。

   “你很在意他?”容宴的聲音明顯低沉了許多。

   宮漓歌下意識朝著容宴看去,容宴英俊的臉頰冷得像是一塊沒有感情的冰,還冒著絲絲縷縷的寒氣。

   宮漓歌咽了咽口水,莫名有些心虛。

   “沒,沒在意。”宮漓歌違心的回答,她確實有那麽一丁點的在意,但這種在意愛情無關。

   容宴已經生了氣,宮漓歌也無從辯解。

   場麵有些尷尬,沒有人說話,就連涼三等人都在你看我的腳,我看你的頭來緩解這種尷尬局麵。

   一陣風吹來,宮漓歌冷得抖了抖。

   容宴的睫毛輕顫,下一秒宮漓歌已經落入他的懷中,像是公主一樣雙腳騰空被他抱了起來。

   “先,先生!你的腿!”

   宮漓歌驚訝的發現他抱著自己站了起來!

   他邁開修長的腿,每一步走得很慢,卻是很穩,仿佛要紮根到土裏。

   童話故事裏說,小美人魚失去魚尾化成人腿,每走上一步就像走在致命的刀鋒上。

   容宴給她的就是這種感覺。

   他的腿雖然已經能夠站立,可從未抱著她行走過。

   一步,兩步,宮漓歌的心都被揪了起來,她卻不敢央求他停下,黑色的睫羽輕顫,隻能擔憂的看著他。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一段距離隨隨便便就能走過來,可他是容宴。

   額頭上已經滲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削薄的唇緊抿成一條沒有弧度的直線。

   燈光將兩人的身影拉得極長。

   他的懷抱,讓人溫暖。

   直到她的身體被放入後座,容宴的小山一般,將雙手撐在了她的身側,他俯身彎腰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裏。

   “後悔了麽?”他的嗓音沉沉的。

   宮漓歌眨巴著幹淨的大眼睛,有些沒有明白他的話。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後悔答應我這個殘廢了?”

   鼻尖上還沁著密密麻麻的薄汗,漂亮的紫色雙瞳眨也不眨的盯著她。

   原來他介意的是這件事。

   宮漓歌主動攬上他的脖子,將他的頭往下一勾,嘴唇移到容宴的耳側,“沒有哦,認識先生是我最開心的事情。”

   似乎是感覺到了容宴的緊張,宮漓歌調皮的咬住了他的耳垂,“先生後悔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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