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有先生在,我什麽都不怕
  第161章有先生在,我什麽都不怕

   夏盟沒想到這麽快又遇上宮漓歌了,口罩下的臉略微有些驚訝:“你怎麽在這?”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還不知道危險來臨,“小盟,你認識這位美女?”

   夏盟咬牙切齒:“何止是認識!簡直熟得不能再熟。”

   “那她有沒有男朋友?”

   夏盟被夏峰告誡過,並不想和宮漓歌起衝突,“別忘記了你們是來幹什麽的。”

   “差點忘了。”金仕笑笑,轉向宮漓歌,“美女,等我一會兒,等我收拾了這殘廢……”

   蕭燃眸光劃過一抹陰冷就要有所行動,另外一道身影比他更快——是宮漓歌。

   她打開滅火器對準了金仕,“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在場的人都看傻了,剛剛還覺得奇怪,為什麽一個大美女提著滅火器。

   看著那被滅火器鋪灑得滿身雪白的人,大家都愣了!

   別說是他們,就連蕭燃都沒想到宮漓歌會有這樣的舉動。

   金仕惱羞成怒,“賤女人,你敢這麽對我?”

   說著他就朝著宮漓歌抓去,蕭燃見狀不對,立馬上前護著宮漓歌,“漓歌小姐,退後。”

   場麵已經亂套,金仕大喊道:“都愣著幹什麽,還不動手!”

   這樣一來,容宴的麵前隻剩下宮漓歌一人。

   夏盟顧忌著夏峰的吩咐,暫時不能和宮漓歌發生衝突,至少表麵上不能。

   現在他要是直接攻擊宮漓歌,宮漓歌怎麽可能給夏峰股份?他又不傻,夏家更上一層樓,將來自己接手才會更風光。

   “你滾開。”夏盟還以為宮漓歌是爛好心,“這事兒和你無關。”

   其餘幾人就像是喪屍一樣圍攏過來,“將那殘廢拉下來給小盟舔鞋。”

   宮漓歌將滅火器往身前重重的一放,“你們動他一根手指試試看!”

   小小的身板大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氣勢。

   兩架直升機從天際飛來,在頭頂盤旋不定,即將降落於此。

   這群血氣方剛的少年郎也管不了那麽多,一門心思鬥毆,蕭燃一腳踢開金仕,另外幾人上前和蕭燃纏鬥在一起。

   包括夏盟在內,有三人準備襲擊容宴。

   在直升機掀起的狂風中容宴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的麵前站著一人,紅裙飛揚,正是宮漓歌。

   她的胳膊纖細,分明是株小草,卻像是參天大樹擋在自己的麵前。

   “夏盟,跟她說什麽廢話,浪費時間,我去將那殘廢給拉下來。”

   “找死!”宮漓歌提著滅火器就是猛噴。

   “別以為我不會打女人!草!”那少年忍無可忍,就要一巴掌打到宮漓歌的臉上。

   夏盟見狀並沒阻攔,宮漓歌,這可不是我招惹你的,是你活該!

   宮漓歌還想再噴,拿著高爾夫球杆的那人就要朝著她提著滅火器的手臂砸來。

   高爾夫球杆還沒碰到宮漓歌,倒是自己的手臂傳來疼痛感,等他低頭一看,手臂處竟然紮著一把刀!

   那瞎眼殘廢的男人靜靜的坐在那,臉上仍舊是雲淡風輕的表情,若不是他修長的五指上還把玩著幾把刀,誰會相信這是他做的!

   “啊!!!”

   鮮血瞬間染滿了少年的臂彎。

   夏盟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男人是塊他們啃不動的硬骨頭。

   蕭燃那邊混亂無比,容宴聲音冷清:“阿漓,到我身邊來。”

   混亂的場麵,他怕宮漓歌被誤傷。

   “想跑?賤人。”另一個黃衣少年想要拽住宮漓歌的胳膊,容宴那雙幽紫色的眼閃過冷意,手中的刀再次飛出去,還沒觸碰到宮漓歌的衣角,那人的手鮮血飛濺。

   正好灑了幾滴在宮漓歌的臉上。

   “阿漓,可有受傷?”容宴關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於這混亂的場麵他淡然的聲音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先生,我沒事。”宮漓歌垂眸看了一眼容宴手裏閃著寒光的刀,不知容宴是從哪裏拿出來?又是怎麽出手的?

   即便是他失去光明和自由,也帶著極大的殺傷力。

   過去在自己麵前,他像是一把收於鞘內的寒劍,從未展現過任何危險。

   待他重新恢複光明和自由的那一天,那才是利劍出鞘之日。

   “怕麽?”容宴淡淡問道。

   這對容宴來說壓根還談不上血腥的場麵,於她一個小女生來說應該是嚇壞了吧。

   然而他並不知宮漓歌流過那麽多次血,好幾次都差點死了,對於鮮血的味道她並不陌生。

   宮漓歌沒有回答,容宴看到那抹本來站在自己身側的紅色在自己麵前緩緩蹲下。

   容宴不解,他隻能看到一個輪廓,卻不知道在這個時候宮漓歌為什麽會有此動作?

   腳上傳來輕微的觸感,容宴的心弦微微觸動,宮漓歌竟然——給他係鞋帶!

   紅裙少女蹲在他的身側,纖細的手指繞過那黑色鞋帶,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容宴完全沒有想到她會為自己做這種事,語音澀然,“阿漓,你……”

   宮漓歌將另外一隻快要散落的鞋帶也重新係了一遍,她緩緩抬頭,嘴角笑容燦爛,“有先生在,我什麽都不怕。”

   這一刻容宴心情如潮起潮落,他的小姑娘……

   金仕抓住這個機會,提著散落在地的陶瓷棒球棒,對著容宴的頭砸下來。

   “先生,小心!”

   宮漓歌下意識撲到容宴的身上,想要替他挨這一下。

   容宴神色自若,一手攬著宮漓歌的腰際,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磁性的聲音落在她的耳側,“別怕。”

   他並無任何動作,一雙紫色瞳孔卻是看著金仕的背後。

   “咚——”的一聲,金仕並沒有得逞,身體重重的砸在容宴的腳邊。

   與其落下的還有一枚指環,來人用一枚指環砸在金仕的小腿上,使得金仕重重的跌倒。

   那指環在地麵上滾動著,發出清冷的聲音,直至滾到一雙鋥亮的手工皮鞋麵前。

   順著那雙皮鞋緩緩上移,掠過男人的長腿,勁窄的腰際,健碩的胸膛上方,那是一張令人窒息的臉。

   男人留著一頭略長微卷的金發,膚色雪白,尤其是那一雙藍色雙瞳像是上好的藍色水晶,本該如同琉璃般冷淡的瞳孔此時掠過戲謔之色。

   襯衣卷至手肘,藏青色紐扣散發著幽藍的光,左臂處搭著西服外套。

   一個優雅又俊美得猶如歐式貴族的大帥哥。

   他在指環麵前略略彎腰,骨節修長的手指撈起指環套在左手食指上,指腹撫著指環。

   容宴低醇的聲音響起:“來得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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