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夏家齊家要聯姻了
  第146章夏家齊家要聯姻了

   “夏家和齊家決定聯姻了。”蕭燃的話在客廳響起。

   宮漓歌穿著一身米色家居服,紮了個馬尾,頭上戴著個兔子發箍,雙腿往沙發上一盤,抱著個筆記本也不知道在寫什麽,速度很快,隻能聽到敲擊鍵盤的啪啪聲。

   聽到蕭燃的話,她咬著棒棒糖頭也沒抬,“剛剛我手機已經推送消息了。”

   蕭燃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麽端倪,然而宮漓歌那張幹淨得連一點底妝都沒上的臉頰毫無表情。

   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電腦,好像齊燁和夏淺語加起來也不如麵前的這台電腦重要。

   “他們的訂婚宴就訂在下個月。”

   “哦。”宮漓歌咬著棒棒糖抬頭看向蕭燃,“怎麽?你想去?”

   蕭燃:“……”

   沙發旁的容宴戴著藍牙耳機,背脊筆直靠坐在輪椅上,食指指節時不時輕扣著扶手,即便是腿腳不便,也絲毫不影響他的矜貴。

   偶爾能聽到他發出一兩句話,或者零星幾個音節。

   他此刻談的是某處開采的鑽石,價值一百個億的生意。

   “我派人接應你。”

   容宴半點沒有遮掩的意思,當著宮漓歌談論的就是怎麽合理的將這批鑽石帶走而不被層層剝削。

   當然要走的路是見不得光的。

   這樣見不得光的事情他就像吃飯喝水一樣在宮漓歌麵前展露無疑。

   宮漓歌並沒有刻意去偷聽,認真的做自己的事情。

   至於夏淺語和齊燁的消息五分鍾前她已經看到,毫無波動是假的,畢竟是糾葛了這麽多年的人。

   隻不過所有的傷心,所有的眼淚都在上輩子流盡了。

   宮漓歌唏噓不已,本以為這一世因為她的重生導致一些事情的走向變了,沒想到夏淺語和齊燁仍舊走到了一塊兒。

   雖說過程不太美好,兩人也並不像上輩子那樣的郎情妾意,王八對綠豆看對眼,而是兩相生厭,但結果是一樣的,他們還是官宣了。

   除了感慨,再多的感情就沒有了。

   見蕭燃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宮漓歌認真道:“你想看到什麽表情?我痛哭流涕還是悲傷過度?不如你先去超市給我買一百斤洋蔥,不然我哭不出來。”

   蕭燃:“……”

   這女人怎麽就不按牌理出牌。

   越是和宮漓歌相處,蕭燃就覺得她的多麵性太複雜。

   例如在人前,她高貴冷豔,像是一朵高嶺之花高不可攀。

   在容宴身邊乖巧得像是隻小白兔,她會在離容宴不遠的地方做自己的事情,卻又不過分接近容宴。

   兩人雖說已經是名正言順的男女朋友,可她們的相處讓蕭燃想到了一個詞。

   相敬如賓。

   就是在一起生活了許多年的老夫妻,可以遷就對方的喜好,卻沒有半點激情。

   這不對啊!分明兩人才在一起不久,怎麽就和老頭老太太一樣了?

   她們都共處一室了,每天還是分床而睡,自家主子正直得比鋼鐵還直。

   蕭燃也忍不住想到了景旌戟說的那句話。

   他家先生不會是不行吧?

   呸呸呸,自己家先生英勇偉岸,誰都有可能不行,唯獨他家先生不可能。

   可——

   先生傷了腿,這麽多年他的腿都沒有感覺,該不會連帶著某些功能也喪失了吧?

   想著先生年紀也不小了,在宮漓歌沒有出現之前,他也從未要過女人來瀉火,清心寡欲得像個出塵的仙人。

   蕭燃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想歪了,而且在越來越歪的方向一去不複返!

   這可是一件大事,關乎先生的後代子孫,自己哪天得找景旌戟商量一下對策,可不能耽誤了先生。

   真是想什麽來什麽,蕭燃才這麽想著景旌戟自己就趕著上門來了。

   “宴哥,我來取報酬了。”景旌戟踏入客廳,看到盤腿抱著筆記本的宮漓歌一臉素顏。

   這樣的場景倒是挺稀罕。

   畢竟他這樣身份的人,不管是去什麽場合,但凡會出現女人的地方,那些女人都是濃妝豔抹,還沒有人這麽放鬆。

   沒有任何偽裝的宮漓歌博得景旌戟不少好感。

   “小嫂子,你也就仗著自己底子好。”

   素顏的宮漓歌沒那麽高冷,多了一些塵世間的煙火味道,漂亮得並沒有進攻性。

   宮漓歌換了個姿勢,收起了筆記本。

   “我回房去了,景爺你自便。”

   “哎,小嫂子,別走啊,你家這個死氣沉沉,你倒是留著陪我聊聊天。”

   宮漓歌本想著自己離開,他們方便談事,她可沒那麽囂張的認為自己已經成功融入到容宴的生活。

   哪知路過容宴的身邊,一隻手準確的拉住了她的小手。

   “不用回避。”

   “別動!”景旌戟掏出手機對著兩人的手就是喀嚓一聲。

   他美滋滋的看著自己拍攝的照片,“嘖嘖,我這水平堪比攝影大師了,瞧這構圖,瞧這燈光,瞧這大手拉著小手的樣子。”

   宮漓歌:“……”

   容宴已經鬆開了她的手,“會影響你嗎?”

   他是真心希望她融入他的世界,不管好的,壞的,都想要她的參與。

   宮漓歌笑道:“不會,我去廚房拿做好的甜品。”

   “剛來就有甜品可以吃,我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景旌戟在容宴身邊很放鬆,宮漓歌也很欣慰,上輩子她見到容宴,不管是輪椅上,還是後期恢複腿腳的他都不太像是一個真人。

   很多時候他靜靜的往那一站,便像是一尊沒有情感沒有溫度的雕塑。

   有景旌戟這樣的朋友陪在身邊,多了不少煙火氣。

   宮漓歌今天又做了幾個千層蛋糕,希望是容宴喜歡的口味。

   她端著甜品走出來,剛到門口就聽到客廳裏很靜,景旌戟的聲音很是嚴肅。

   “我來拿貨。”絲毫沒有平時的戲謔。

   那殺氣沉沉的氣氛,宮漓歌覺得自己不太方便進去。

   他們是朋友,應該也是有業務往來的。

   拿貨?拿的是什麽?

   宮漓歌下意識就會往某些非法物品上去想。

   “準備好了。”容宴的聲音更冷淡。

   “一百。”景旌戟對蕭燃做了個手勢。

   蕭燃一臉嚴肅的走到一張桌子上,上麵被黑綢所遮蓋。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宮漓歌也不例外,饒是她腦子很清楚這會兒應該離開,她仍舊想要看看那裏麵是什麽。

   一百。

   難道是那種東西!!!

   “誰?”蕭燃朝著宮漓歌看來。

   宮漓歌放下蛋糕,戰戰兢兢往容宴身邊一縮,下意識就覺得容宴能保護她。

   “我,我就是來送個蛋糕。”

   景旌戟恢複了笑容,“是小嫂子啊,你想看看嗎?”

   那笑眯眯的,宮漓歌怎麽看都有些像給雞拜年的黃鼠狼。

   “不了不了,我不看。”宮漓歌緊張得咽口水。

   “來都來了,一會嚐嚐再走。”

   這聲音儼然是要拖她下苦海啊,宮漓歌索性一著急跳到了容宴的身上掛著,“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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