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天塌下來,由我撐著
  第68章天塌下來,由我撐著

   宮漓歌淡定的掛斷齊燁的電話,一撇頭就看到蕭燃猶如青蛙睜著大眼睛,氣得腮幫子鼓鼓的,仿佛自己是隻蒼蠅,下一秒就要將自己吞入腹中。

   那蕭燃看自己的神情儼然就像是看一個紅杏出牆的小三,而他仿佛是容宴的正室,在他眼裏自己就是隻狐狸精搶走了容宴。

   宮漓歌繼續給容宴扣紐扣,被齊燁一打斷,剛剛的曖昧悄然消失,她利落的扣上。

   她悄悄的抬頭,看到容宴堅毅的下頜角,他的薄唇微抿,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宮漓歌自顧自的解釋:“先生,我隻是拿齊燁引誘夏淺語出來,我不會見他。”

   容宴喉結滾動,讓人酥麻的嗓音傳來:“你不用特地給我解釋。”

   宮漓歌扣好最後一枚精致的銀色紐扣,將手心貼在他的手背上,剛剛才運動完的身體還帶著滾燙的溫度,仿佛要將她燃燒殆盡。

   “先生,我知道或許在你心裏還不信我,覺得我隻是被齊燁所傷,拿你當備胎。

   我很清楚也很明白的告訴你,我不是,從我第一次答應要嫁給你,那就是我的真心話。

   不管先生是不是看不見,對我來說,這輩子你就是我認定的人。

   齊燁也好,其他男人也罷,從今以後都是我生命裏的過客,隻有先生是我今生願意相伴相守的人。”

   放在手背上的手是那麽小,他隻要稍微用力就可以折斷。

   容宴翻過手,小心翼翼的將她手攏入掌心,聲音誠懇:“我信。”

   似乎又怕她想錯,他接著補充了一句:“從你一開始,我就信。”

   宮漓歌的眼裏閃爍的光芒,有些不可置信道:“真的?你就沒有疑心過我對你是說謊的?畢竟所有人都知道我對齊燁的感情,萬一我拿你氣他呢?”

   容宴的手在虛空中晃蕩了一下,宮漓歌發現他是想要觸碰自己的臉,便主動牽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

   溫軟的觸感貼在掌心,就像是心上多了一片羽毛,容宴嘴角微揚,“我的直覺,你沒有騙我。”

   她那麽單純善良的一個人,她不會撒謊,就算是最近她開始反擊夏淺語,蕭燃總說她心機深沉,容宴也隻會覺得她太過善良,狠的是夏淺語,她要真狠就該將夏淺語折磨得要死不活才是。

   從上輩子到這輩子,哪怕所有人都站在她的對立麵,不肯相信她,也就隻有這個男人沒有懷疑過她。

   宮漓歌用臉頰在他手心蹭了蹭,乖巧得像隻貓咪,“先生,你真好。”

   那撒嬌的小動作讓容宴心裏癢癢酥酥,按捺著心裏的衝動,生怕嚇壞了這隻小貓咪。

   “以後想做什麽就放心大膽的去做,哪怕天塌下來也無所謂,有我給你撐著。”

   宮漓歌輕笑一聲:“嗯。”

   方芬催促她的信息再度發來,宮漓歌將手機丟到一旁,將蛋糕取來,“先生,我喂你。”

   藍莓帶著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開來,等吞入腹中,又變成了蜜糖般的甜。

   容宴雖然看不見,他那麽要強的一個人,平時都是自己動手,唯獨宮漓歌在的時候,他習慣讓她去做。

   仿佛這樣,兩人的距離就更近了一些。

   “先生,時間不早了,我去見見我那好同學。”

   “帶著我的人,如有意外,他們可以保護你。”

   宮漓歌沒有拒絕,“好。”

   她轉身離去,蕭燃這才開口,“先生,你真信她?”

   “如果她都不信了,我不知道還能信誰。”

   “先生,這個女人不簡單,留在身邊遲早都是禍患,你如果覺得寂寞了,我可以給你另找乖巧的,宮小姐是帶刺的玫瑰,我怕遲早會紮傷你。”

   就憑借她對夏淺語所做的,蕭燃就無法將她同好女孩兒聯想起來。

   容宴回味著唇齒的酸甜,漫不經心的撫摸著剛剛被宮漓歌扣上的紐扣,“蕭燃,這是最後一次,再從你口中說出她半個不好的字就別留在我身邊了。”

   他的語氣不重,蕭燃卻已經滿臉蒼白,立馬單膝下跪,“先生,我錯了,隻是擔心她……”

   “她的好,無需你知道。”他的聲音輕描淡寫,猶如山澗清冷山泉,並無衝擊,然而他的身上卻籠罩著一層陰冷的氣場,寒意從他四周開始散發。

   分明容宴一雙眼睛看不見,蕭燃卻感覺有萬千寒箭朝著自己射來,鋪天蓋地的殺意裹挾著自己,令他寸步難行。

   “是,是我僭越了。”蕭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差點就忘記了容宴本該是怎樣的男人。

   容宴收斂著身上的氣場,仿佛剛剛的施壓隻是蕭燃的幻覺。

   “扶我。”

   蕭燃大驚,“先生,譚汛說了,還要施針一月看你情況才能確定你是否能起身,你這不聽醫囑,萬一傷了腿……”

   容宴空洞的看著一個方向,他的世界一片漆黑,自打宮漓歌同意的那一天開始,他突然厭倦了黑暗,想要看看久違的陽光。

   “一月?我一刻也等不了……”

   容宴撐著蕭燃,蕭燃撐起容宴龐大的身軀,一邊惶恐道:“先生,你別急,半月,最多就半月,你這麽下去,我真擔心你的腿。”

   容宴咬牙,將所有的力量都急劇在手臂,硬生生將自己的身體給架了起來。

   從前他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和宮漓歌在一起之後他開始厭棄廢人一樣的自己,就連在她難過的時候都無法將她擁入懷中。

   這些日子他日日紮針,但腿僅僅隻是有了一點知覺而已,尋常人起身的動作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對他來說卻是像上刀山下火海那麽難。

   還沒有完全起身,他已經大汗淋漓。

   “先生,別逞強了!你要愛惜你的身體。”

   容宴雙臂青筋畢露,還想要繼續發力,譚汛又驚又炸的聲音傳來:“祖宗,我的祖宗,你要是不想廢一輩子就給我坐下!”

   譚汛一把將他拉下來,“你是不是又不聽醫生的話?你想這樣,我還不如給你買瓶敵敵畏,讓你早登極樂,駕鶴西去,你死了愛咋地就咋地多好。”

   “太慢了,實在太慢了。”容宴輕喃道。

   譚汛瞥他一眼,“這又是哪根神經搭錯了?”

   蕭燃無奈的搖搖頭,戀愛中的男人……惹不起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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