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雖廢了,不會讓你失望
  第41章我雖廢了,不會讓你失望

   玄黑木門處,黑衣黑發的男人坐在輪椅上,即便是蒙著黑紗,她也能感覺到某人此刻身上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似乎是……玩脫了!

   宮漓歌發誓,她真不知道容宴來得這麽快,況且這門隔音效果一看就很好,哪知道她嗲嗲的叫了一聲容宴就開門了!

   “先生你聽我解釋!”兩人異口同聲,更顯得默契。

   蕭燃狠狠瞪了宮漓歌一眼,這下可將他害慘了。

   空氣裏仿佛有寒箭從四麵八方射來,蕭燃瘋狂搖頭,“先生,你別誤會,是漓歌小姐來給你送蛋糕。”

   宮漓歌第一次看見有條不紊、冷麵嚴肅的蕭燃像是個手足無措的孩子。

   那人本來就沒什麽表情,就連蕭燃心裏也沒底,幹脆將宮漓歌往容宴身邊一推,“你伺候先生洗漱。”

   說完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溜煙跑了。

   兩人一坐一站,涼風吹來,宮漓歌終於明白蕭燃的窘迫了,這人氣場也太強大了!

   哪怕他一言不發,強勢的氣場鋪天蓋地襲來,讓宮漓歌喘不過氣來。

   宮漓歌上輩子和他也不怎麽熟悉,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冷酷、殺伐果斷,唯有在自己麵前會稍微收斂一些。

   那時候自己一門心思撲在齊燁身上,哪裏會去研究他是什麽性格。

   容宴的身上就像是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黑霧,讓她看不真切,也並不知此刻他的心思。

   宮漓歌緩緩蹲下身,輕輕拉了拉他的睡袍,“那個……先生生氣了?”

   容宴所有的感官都在被她拉起的衣角上,那樣小心翼翼,像是某種小動物。

   讓他想到了那年那白皙的小手在他臉上的觸感,柔軟細膩。

   喉結滾了滾,薄唇輕啟:“不曾。”

   說完他便轉身坐著輪椅離開,宮漓歌撓撓頭,真的沒有生氣嗎?

   三步的距離,容宴聲音傳來:“進來。”

   “啊……是。”

   屋子被厚厚的遮光簾所遮,陽光從縫隙鑽進來,為暗黑的房間增添了一絲煙火氣。

   黑白兩色的裝修風格將壓抑演繹得淋漓盡致。

   超大size的床上,黑色真絲被子隆起一團,大約是剛醒不久,容宴身上還穿著黑色睡袍。

   他雖然不能視物,方向感卻很好,徑直進了洗手間。

   宮漓歌想著蕭燃離開前說的話,放下手裏的蛋糕跟了進去。

   浴室是定製的,正好是他輪椅可以夠到的洗手台。

   可見平時都是他自己洗漱,宮漓歌還在躊躇要不要幫忙?容宴這種自尊心極強的人應該不會讓人幫忙吧。

   剛這麽想著耳邊傳來他的聲音:“我看不見。”

   “啊?”

   “以後由你來做這些瑣事。”

   宮漓歌假裝沒看到那定製的洗臉台高度。

   “是。”她打量著該如何入手。

   容宴以為她是不願,頓了頓開口:“你要是不願……”

   唇上多了一抹柔軟,溫熱的指尖貼著他的唇,鼻端是她手指帶著淡淡花香的味道。

   “不,我願意的。”

   手指停留在他容宴臉上的黑紗上輕輕詢問:“先生,可以嗎?”

   “嗯。”

   得到男人的首肯,宮漓歌緩緩摘下容宴臉上的黑紗,那本來闔上的眼一點點睜開,宮漓歌覺得自己的心髒也跟著他睜眼的速度跳動著。

   濃密纖長的睫毛下,一雙黑色的瞳孔微微泛著紫色,那黑紫色的瞳孔像是兩顆漂亮的琉璃,隻可惜琉璃蒙灰,失去了往日的光澤。

   沒有了黑紗的遮攔,那張帶著異域風情硬朗的臉如鬼斧刀削般英俊。

   從前對他隻有恐懼,從未像是今天這樣細細賞閱。

   熱毛巾擦拭過他英挺的眉,高挺的鼻,削薄的唇,他的每一處都像是漂亮的藝術品,精致得毫無瑕疵。

   突然一隻大手覆在了她的手背,容宴將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前。

   宮漓歌從未這麽近距離接觸過成年男人的身體,小臉倏然染上一抹嫣紅。

   “先,先生……”

   “我比蕭燃,如何?”

   宮漓歌大眼眨巴眨巴,幾秒鍾之後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他該不會在介意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

   “先生,我剛剛就是胡說的,我哪有真的見過他的肌肉。”

   容宴卻是不依,“我的身體怎樣?”

   宮漓歌低頭,目光落在男人大敞的胸膛,他的膚色極白,身體卻並不羸弱。

   看得出來,就算他無法站立,對於身體的訓練從不間斷。

   手指緊貼的肌膚穿出滾燙的熱意,那熱度逐漸攀升,讓她的掌心像是著了火。

   宮漓歌打量著麵前勻稱的身體,每一寸肌理和線條都彰顯著美好。

   她咽了一口唾沫由衷道:“先生的身體,很棒。”

   想到他的在意,她連忙又補充了一句,“甩了蕭燃一百八十條街!”

   聽出她話語中刻意的討好,容宴冰冷的嘴角總算是浮現出一抹笑意:“我雖廢了,但——不會讓你失望。”

   宮漓歌歪著腦袋認真想,不會失望什麽?難不成是……

   不會吧不會吧,禁欲的先生肯定不是那個意思,她肯定想多了!

   哪知容宴又補充了一句:“等你長大,我們可以試試。”

   轟隆隆,宮漓歌腦袋裏在放煙花,這句話夠明顯了吧,他分明就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

   沒有聽到她的回答,容宴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凝結的空氣讓他略顯不安。

   “你心裏是不是還有他?”

   宮漓歌紅著臉解釋:“先生胡說,我才不會再想那個渣男了!我接下你的肋骨那一刻,我就是先生的女人,我現在的年齡還無法領證,不然我分分鍾嫁給先生。”

   說完她又覺得自己這番話似乎也太著急嫁給他了點,先生會不會覺得自己不矜持?

   容宴拉著她的小手,“我會比他好。”

   “先生不用和渣人比較,你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他好上萬倍。”

   “那——試試嗎?”

   ???

   說了半天,他在意的好像就是那檔子事,轉念一想她也就想通了。

   因為他是殘廢,高冷如他,內心仍舊自卑,在意自己是不是嫌棄他。

   原來那令人聞風喪膽的男人背地裏這麽可愛?

   她一點都不怕他了,紅著臉聲音猶如蚊蠅:“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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