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雅蘭冷笑問,“那你倒是說說,我活的好好的,為什麽要自殺?”

   “我哪知道你為什麽自殺?”

   “別再掩飾了,許相思。”雅蘭美眸微微眯起了幾分,目光也跟著淩厲起來。

   “冷墨離去後,你偷偷潛進來,割了我的腕,還偽裝成我自殺的假象!”

   “你放屁!”許相思一時氣極,髒話都蹦出來。

   “難道不是麽?刀上你的指紋就能說明一切!”

   “你一個大活人,我怎麽拿刀傷你?真是這樣,你不會反抗嗎!”

   雅蘭笑意更深,慢悠悠的語調聽著就令人上火。

   “當時我在沐浴,不小心睡了過去,你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下手。”

   “你……”許相思一時啞口無言,她簡直要被氣笑。

   這個女人,搬弄是非,顛倒黑白,簡直是滿嘴的胡言亂語,簡直是荒唐至極!

   林俊熙肅然起身,臉色出奇的難看。

   “蘭蘭,話可不能亂說,你剛才還不是這樣說的,怎麽這就變成是思思害的你了?”

   雅蘭微微聳了聳肩,毫不在意說,“表哥,我有說過,我是自殺嗎?”

   “……”林俊熙無言。

   她的確沒說過。

   “蘭蘭,可是你分明……”

   話還沒說完,幾位警察魚貫而入,見到許相思,當即質問。

   “許相思,你為什麽在這裏?季市長可為你寫了擔保書,你還敢出門?”

   許相思緊張起來,語氣弱弱地說,“我……我就是出來一下下,真的!”

   “看在市長的麵子上,不追究你這一次,但這是最後一次了!”

   在告誡了一番後,警察詢問雅蘭,“雅蘭小姐,得知你蘇醒,我們就趕過來了,關於昨天晚上的案情,我們想要詢問你。”

   一聽這話,許相思心裏“咯噔”一下,一陣恐慌。

   很顯然,雅蘭這女人現在憑借著刀上的指紋,咬死了是她企圖行凶。

   現在,她若是當著警察的麵說出這番話來,那可就完蛋了!

   就在她驚慌時,隻見雅蘭微微扶額,麵露幾分疲態。

   “對不起,警察先生,我剛剛蘇醒,什麽都不記得,可否等我恢複了,再回答你們的詢問?”

   “那好吧,既然這樣,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兩日後再來。”

   警察答應了她的要求,又對許相思說,“許小姐,你不能外出,跟我們走!”

   “去哪兒?”

   “當然是把你送回家去!”警察在外麵等著。

   許相思望著那床上之前還盛氣淩人,此刻去虛弱無比的女人,恨的銀牙緊咬。

   “雅蘭,你到底在玩什麽把戲?”她冷聲問。

   雅蘭似笑非笑,眼底卻透著幾分算計,故作輕鬆地說,“也沒什麽,就是有點兒頭疼,你也聽到了。”

   許相思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完全猜不透這個女人了。

   既然她已經打算了栽贓給她,剛才為什麽不當著警察的麵把那些栽贓之詞再說一遍?這樣一來,她的罪名就算是坐實了不是嗎?

   可為什麽,為什麽她不說,到底在盤算什麽?

   此刻,不僅是她想不通,就連大腦聰明到異於常人的林俊熙,臉上都明顯寫著茫然。

   “我乏了,需要休息,你們都走吧。”雅蘭躺了下去,揮揮打發他們走。

   門外,警察又在催促了。

   許相思不甘心地離開病房,被警察押走,離開前,她回頭看了一眼。

   雅蘭在衝她笑,唇角的那道弧度,透著幾分狡詐的味道。

   帶許相思走了,林俊熙也終於忍不住了。

   “蘭蘭,你告訴我,你這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雅蘭語氣懶倦地說,“表哥,別問了,你也走吧,我想靜靜。”

   林俊熙張口欲言,卻見到雅蘭已經翻了個身兒,背向著他,顯然是不想再交談下去。

   他皺眉離開,走到門口處,留下了一句告誡。

   “如果你想用這種手段誣陷思思讓她坐牢,我是不會答應的,你好自為之。”

   關門聲響起,雅蘭目光一沉,冷笑了一聲。

   她的確很想讓許相思坐牢,這女人把她害的好慘,現在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狠狠地報複她,而且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不過呢,事情也並非沒有回轉的餘地。

   反正,機會已經給了,她許相思是會坐牢,還是得到自由,這就看冷墨如何抉擇了。

   許相思被警察押上了警車,直接把她送回冷宅。

   遠遠的,就能見到老管家焦急地站在園子門前等,許相思一下車,他趕緊迎了上來。

   “夫人,您可回來了!”

   許相思從老管家的話裏聽出了幾分危險的感覺,這種感覺,竟然似曾相識。

   她不禁問,“管家伯伯,是怎麽了嗎?”

   “先生回來了,他知道了偷偷溜走的事情,恐怕這會兒正生著氣呢!”

   “啊?”許相思嚇壞了。

   果然,每次老管家用緊張的口吻迎接她,就一定沒好事!

   正這麽想著,忽地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視線射過來,讓人感覺一陣冷颼颼的。

   她僵硬地轉過脖子,便對上了男人那陰沉的眸子。

   麵無表情的男人不知何時站在門後,銳利的目光狠狠剜了她一眼。

   “過來。”

   說罷,一個冷酷的轉身,大步離去,就連背影都透著幾分寒氣。

   許相思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求助的目光望向老管家。

   “管家伯伯,我……我該怎麽辦啊?”

   “夫人,先生讓你過去,你還是過去吧。”

   她擔憂地說,“可他臉色這麽難看,我要是去了,他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冷峻的男人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下來,沉寂的目光盯著門外的她。

   “還要我再說一遍麽?”他冷聲。

   看來,這次是躲不掉了。

   她低垂著小腦袋,悻悻地進門,走過去,在臉色難看的男人麵前站定。

   “我……我回來了。”她小聲說。

   男人姿勢隨意地坐著,修長的大腿深深陷入柔軟的沙發裏,翹著囂張的二郎腿,一股矜貴又冷冽的氣勢。

   “抬起頭來,看著我。”

   陰森的語氣透著莫名的危險氣息,許相思嬌軀微微顫抖了一下,壯著膽子抬頭。

   她隻覺得自己的瞳孔都快被男人銳利如刀的視線射穿。

   “拿過來。”他冷冰冰地說。

   女傭小夏猶豫著走過來,手裏捧著的,正是許相思早上打結係在一起的窗簾。

   她看了許相思一眼,小聲地勸慰冷墨。

   “先生,夫人她是錯了,但請您……”

   “和你無關,退下吧。”

   冷墨揮揮手,順手將窗簾扯過來,寒著臉扔在許相思的腳下。

   “許相思,你的膽子可真不小。”

   幽沉的眸光,森冷的語氣,這令許相思不敢發一言,乖乖地站著。

   “下次,麻煩你在做這種沒腦子的事情之前,考慮考慮事情的後果。”

   被罵作沒腦子,這讓許相思有些不悅,她剛要說什麽,卻見到老管家給她的暗示。

   那老人就站在一旁,向她擠眉弄眼,似乎是讓她別說話,免得火上澆油。

   她的唇兒動了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小小的表情,被沙發上的男人盡數捕捉。

   “你似乎很不服氣?”

   “沒有。”她搖搖頭,“那哪裏會不服氣呢。”

   “哦?真沒有?”

   冷墨眯起眼睛盯著她,他坐著,她罰站著,可卻是一副睥睨的姿態。

   咬咬牙,許相思終究還是沒忍住。

   “其實,我覺得這沒什麽。”

   “沒什麽?”冷墨冷哼,“你身懷有孕,居然做這麽危險的事情,你不怕死,難道不該為孩子考慮?”

   老管家神色微微緊張了幾分,顯然對於她不聽勸頂撞氣頭上的冷墨而捏了一把汗。

   許相思不服氣的說,“可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嘛……”

   “你似乎還挺得意?”冷墨氣的嘴角直抽抽,目光一轉,當著大廳裏所有的傭人交代。

   “從今天起,不許她踏出家門一步,每個人都有權利監督她,如有發現,重賞。”

   “是。”眾人紛紛躬身。

   “別呀!”許相思急了,匆匆上前來到冷墨的麵前,語氣滿是哀求。

   “好吧,我承認是我錯了,我不該做出這種危險的事情,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

   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冷墨又收回了孤高的目光。

   “承不承認,你都不可以出去。”

   “我……好嘛,我不出去了就是了。”她垂下小腦袋,一副蔫蔫的模樣。

   其實說起來,就算冷墨不派人看著她,她也不敢再胡亂跑出去了。畢竟,那幫警察太嚇人了。

   這事兒似乎還沒完。

   冷墨氣定神閑地拿過手邊的高腳杯,女傭小夏趕緊給他倒上猩紅的紅酒。

   他淺嚐了一口,語調淡淡問,“說,你出去做什麽了?”

   她訥訥地說,“也沒什麽,就是聽說雅蘭蘇醒了,所以就去醫院看看。”

   冷墨微微正色了幾分,“她醒了?確定麽?”

   “嗯,我都親眼看到了,精神好著呢。”

   頓了頓,她似乎猛然意識到了什麽,語氣忽然弱下來,“那個……冷墨,我好像有麻煩了。”

   男人冷笑一聲,“對你來說,有麻煩不稀奇,沒麻煩才奇怪。”

   “不是啦,我沒有再跟你開玩笑,這次我真的死定了!”她哭喪著小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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