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冷宅騷亂
  警察向她解釋,“我們接到了一通報警電話,有人看見一個蒙麵歹徒用麻袋劫持了你,並把你帶到了河岸的橋洞下。”

   “什麽?”許相思大驚。

   她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護士已經幫她換上了病號服,可堆在床頭邊的一堆破碎的衣服,刺激的她瞳孔一陣猛烈跳動。

   一時間,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腦海之中。

   她緊咬著慘白的唇,纖弱的身子微微顫抖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小姐,你先別哭啊!”警察勸她說。

   許相思哭著問,“我、我是不是被那個人給……”

   警察使了個眼色,護士趕緊上來安慰她,“小姐,您先別激動,我們檢查過你的身體,你很好。”

   許相思怔了一下,紅著眼睛問,“你是說,我沒有被……”

   “是的。真是太險了,如果警察晚到一些,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許相思這才把懸著的心放下去。

   真是的,差點兒沒被嚇死,如果她真的被……那她以後可沒法活了!

   她又抽噎了兩聲,抬手抹著眼淚,嘶啞地問,“是誰綁架了我,查到了嗎?”

   “抱歉,當我們趕到的時候,歹徒已經跑了。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抓住他!”

   “謝謝,那就麻煩你們了!”

   “接下來,我們需要你的協助。請你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告訴我們……”

   許相思向警察講述了昏倒前的所有事情,在做完了筆錄後,警察走了。

   護士告訴她,一位自稱冷府管家的人已經和醫院取得了聯係,稍後就會來接她。

   她百無聊賴地坐在床上,等待管家伯伯來接她,隻是一想到昨晚所經曆的事情,不免一陣心有餘悸。

   她在想,到底是什麽人對她做了這種事?

   究竟是仇人有預謀而為,還是僅僅是巧合被她碰到壞人了?

   許相思想不通,所以隻希望警察能盡早抓到那個壞人,這種人太可怕了。

   沒一會兒,放在那堆碎衣服上的電話響了,是文宣。

   “思思,你終於肯接了啊,我都打了整整一天了。”

   “有事嗎文宣?”

   “你……你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了?”

   乍一聽,許相思倒是愣了一下,很快,她想起來了。

   壞了!今天可是文宣和李木的結婚典禮啊,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那壞人給打壞了腦子,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事兒給忘了!

   “婚禮上我到處都找不到你,打電話你也不接,真的快把我急死了,你怎麽沒呀?”

   許相思訥訥地說,“抱歉,文宣,我遇到了點兒事情。”

   “啊?什麽事,你沒事吧?”

   “事倒是沒事啦,不過……我錯過了你的婚禮,真的很不應該。”

   “好吧,有事也沒辦法,不用介意,我會給你帶喜糖的。”

   盡管文宣說不用介意,可許相思還是聽到了她話裏的失望。

   想來也是,她們可是最好的閨蜜啊,卻因為遇到這種倒黴事連好姐妹的婚禮都錯過,真是越想越來氣!

   病房門被推開了來,一位身著燕尾服的老人緩步走進來。

   “夫人。”

   “管家伯伯,你來接我啦?”

   “是的,夫人。事情我都聽說了,真是太驚險了,您還好嗎?”

   她輕歎了一聲,唏噓,“還好。警察救了我,雖然有點兒倒黴,但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吧。”

   老管家一雙滄桑的老眼望著她,目光中滿是憐惜,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不忍說出口。

   “怎麽了,管家伯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問。

   “沒什麽。夫人,我們回家。”

   路上,老管家安靜地開著車,許相思坐在後排,單手撐頜望向窗外。

   她忽地問,“管家伯伯,這件事……冷墨和媽媽知道嗎?”

   沉吟片刻,老管家說,“或許,還不知道吧。”

   也是,冷墨現在正在紐約談收購,而冷老太太自從退休後每日在家虔誠禮佛,很少關注窗外事了。

   不知道,也好,尤其是冷老太太,免得她擔心。

   “如果不知道的話,能別告訴他們嗎?”她試探的問。

   “是,夫人。”

   老管家語氣平靜地回答,隻是在許相思看不到的角度,明顯輕歎了一聲。

   老夫人倒是不知道,可先生……怕是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入夜,車子開回了冷宅,不過卻沒有走正門,明顯繞到後麵去了。

   冷宅很大,光是一個庭院就堪比濕地公園,明顯繞這麽大一個彎子,許相思發覺了。

   “管家伯伯,為什麽不走正門?”

   “夫人有所不知,正門最近時常有一頭惡犬出沒,太危險了。”

   “這樣啊……”

   回到家裏,許相思往一池浴水中撒了一層漂亮的玫瑰花瓣,褪去衣物,將疲憊的身子浸泡了進去。

   溫熱的浴水令人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肌膚也被熱息蒸騰的透著淡淡的紅。

   她望著鏡中的自己,忽地蹙了蹙眉。

   在靠近脖子的地方,有一根頭發。

   她狐疑地將頭發拈了下來,細細地瞧,這頭發很短,而且比她的要粗上一些,顯然不是她的。

   許相思盯著那頭發出神,忽地回想起了曾向那歹徒反抗過,沒準兒……這是歹徒的頭發也說不定。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小心翼翼地把那根頭發當做證據保存起來。接著就開始擦拭自己的身子,用力的擦拭,就像上麵沾染了什麽髒東西一樣。

   這是當然的。

   她一想到自己在渾然不覺地情況下被一個變態擄到橋洞裏,還被撕碎了衣服,就覺得無比惡心。

   樓下,老管家在大廳裏來回渡著步子,焦急寫在蒼老的臉上。

   一名傭人快步走來,“管家,那些記者還堵在大門口呢,怎麽辦?!”

   “什麽?還沒走?”

   “是啊!非但沒走,人還越來越多了!”

   老管家心急如焚,卻絲毫沒有辦法,傭人提議,“要不,我帶一些人把他們轟走?”

   “不行!這樣一來,勢必會引發騷亂驚動夫人!你去帶人把門守好,千萬不能放一個人進來!”

   “是!”

   望著遠處大門和圍牆的方向,老管家一聲長歎。

   夫人剛遭遇到這樣的事情,已經夠害怕的了,況且……絕對不能讓她見到這些記者,否則她會大受打擊的!

   洗好了早,梅姨又把晚餐送了上來,許相思吃了幾口,就懨懨地放下了。

   看了一眼時間,按慣例,是時候聯係冷墨了。

   她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給冷墨丟去了視頻通訊請求,心裏暗想著,暫且還是不要吧這件事情告訴他的好。

   畢竟,他遠在紐約,收購案本就棘手,否則他也不會親自出馬,還是不讓他分心了。

   然而,通訊請求始終沒有被接起。

   “奇怪,難道他在忙嗎?”

   許相思又試了一次,還不不行,一陣困意湧上來,她忽然想睡覺了。

   遠處的夜幕之中,幾束燈光打過來,幾輛豪華轎車緩緩開到了冷宅的大門前,可門口停著很多采訪車,一群記者將大門堵的水泄不通。

   領頭的勞斯萊斯的司機拚命摁下喇叭,外麵不知是誰叫喊了一聲。

   “是冷杜生!”

   轉眼間,記者們又把勞斯萊斯包圍了,長槍短炮對著車裏那個臉色陰沉的中年男人一頓猛拍,刺眼的燈光惹的他愈發暴躁。

   “這群煩人的家夥!還愣著做什麽,開進去!”

   大門緩緩打開,幾輛車艱難地駛入到庭院裏,瘋狂的記者們本想趁著間隙衝進去,幾道震懾人心的吠叫又讓人望而卻步。

   院子裏,兩個傭人合力拉扯著一條狂躁的藏獒,幾乎快要牽製不住。

   畢竟,沒人想成為這家夥的磨牙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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