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強硬的吻
  他曾那麽輕易的就聽信了黎漫雪的誣陷,對她惡言相向,還讓她在冷家所有親戚的麵前受到那樣的侮辱,上一秒還不讓她見女兒,這下一秒居然又跑過來裝好人關心她!

   他是瘋子,陰晴不定的瘋子!

   許相思現在越來越搞不懂,這男人腦子裏想的究竟是什麽了!

   身後不遠處,冷墨靜靜的站在寒冷的夜風中,望向那憤然離去的嬌小背影,麵色複雜之極。

   一旁的車子裏,還靜靜地躺著那份公安機關的審訊結果,黎漫雪交代了所有的罪行,一切的一切,都和許相思沒有關係。

   她背負著莫須有的罪名,忍受著冷家所有人的無端謾罵和指責,而他冷墨,也是其中之一。

   他的態度,他的質疑和不信任,已經讓這女人的心髒裂了個傷口。而現在,這傷口不僅令許相思痛苦,也讓冷墨跟著隱隱作痛。

   男人那複雜的眼眸之中,深深的愧疚和一股邪火糾纏不清。

   目光猛地一沉,大踏步向那女人走去。

   他一把扯住許相思的手,粗暴的一扯,便讓她轉了個身,一雙大手緊緊的扣住她的後腦勺。

   “啊!冷墨,你……你幹什麽?!”

   在許相思那驚恐的目光中,男人狠狠的吻了過去。

   他的動作一點都不溫柔,甚至可以說是粗暴,她那柔軟的唇,被他吸扯到疼痛難當。

   許相思不知道這男人又發什麽瘋,此刻,她的身子已經徹底的僵硬了,回過神來,眼中便是一陣羞憤。

   她劇烈的掙紮著,想要用力的推開那男人,可冷墨那有力的臂彎環住了她的腰,那樣的用力,似乎要把她的骨頭都給勒碎!

   沒人知道冷墨現在心裏想的是什麽。

   他對懷中這女人的唇進行著幾乎毫無人性的粗暴掠奪,而那雙狹長的眼眸,卻一直用灼灼的目光瞪著許相思,瞪著她那近在咫尺,被羞憤和驚恐所充滿的眼睛。

   他似乎是瘋了,又似乎是沒瘋,總之,他不清醒,也不再理智。

   望著那橋上的二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扭動,掙紮,忘情激吻,一片黑暗的車廂裏,雅蘭的手死死地扣住了方向盤,渾身都顫抖起來。

   她那素麗的臉龐愈發慘白,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亦有深深的憤怒。

   在富江酒店,她早已注意到冷墨望向許相思的目光有些不同尋常,而出門之後,冷墨借故讓她先走時,她心中便已有了推測。

   她已經確定,這男人是要見許相思。

   後來,就在那路上,許相思和莫飛走在前麵,冷墨跟在後麵。而殊不知,冷墨的身後,還跟著雅蘭。

   此刻,雅蘭的腦子已經是“嗡嗡”作響,一團亂麻。

   許相思,你騙我!

   你騙我說不會再和冷墨在一起,可現在,你又在做什麽?

   雅蘭哭了。她望著那處,眼球就像是被電鑽鑽過一樣疼,她流下了憤怒和失望的淚水。

   許相思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條魚,被海浪衝到了沙灘上,因缺氧而瀕死掙紮的魚。

   她被這男人粗暴的吻到無法呼吸,甚至下一秒就可能要斷氣,她的肺在聲嘶力竭的嘶吼,說它已經快要炸了。

   情急之下,她就像是一隻憤怒的貓,終於還是亮出了利爪。

   她咬了那個男人。

   唇上傳來的痛感,令男人的眉頭瞬間緊緊的擰在一起,他一把將許相思推開。

   冷墨緩緩的抬手,拇指的指腹擦拭著他的魅惑的薄唇。

   那指腹上的一抹殷紅,還有那在口齒之間彌漫開來的血腥味,令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這小東西,居然咬的這樣狠?!

   許相思驚慌的退出了幾步,盯著他的目光中滿是警惕,更多的還是羞憤。

   “冷墨,你瘋了嗎!!”

   她羞憤的嘶吼著,拚命用手擦她的嘴唇,就像上麵沾染了什麽穢物一樣!

   男人那幽冷無波的眼眸盯著她,幾秒後,唇角卻扯起一抹肆意的冷笑。

   “連莫飛這種人渣都可以親你,我就不能?多我一個不多,不是麽?”

   “你……”

   許相思頓時愣住,巨大的憤怒令她那纖弱的肩膀劇烈的顫抖,良久,她失控的吼道。

   “你混蛋!”

   冷墨知道這女人此刻有多生氣。

   因為她向來是個喜怒表於形色的人,從她那憤怒到幾乎發狂的小臉上就能看得出來。

   然而,冷墨並不在意,甚至收回了冷淡的目光,再也不多看她一眼,邁動兩條傲人的雙腿,轉身向那輛邁巴赫走去。

   許相思氣瘋了,這男人不由分說就像瘋了一樣的狂親她,結果親完之後轉身就走?!

   “冷墨,你等等,給我站住!”

   許相思邁起雙腿,向那男人幽冷的背影狂追而去。

   她剛追到跟前,男人正好關住了車門,隔著那扇窗,她見到男人那線條分明卻如履寒霜的側臉。

   用力的拍打著車窗,她大叫著,“冷墨,你憑什麽親我?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你不許走!!”

   下一秒,那車子就在她的眼前疾馳而去,反噴了她一臉的尾氣。

   男人開得很快,幾乎是一瞬間,就再也看不到尾燈。

   許相思擦了擦有些生疼的唇,一臉的羞憤。

   “冷墨,你這個混蛋,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在寒風中,她衝著男人的方向大罵了一句,也不管那男人已經聽不見了,更像是在宣泄她自己的情緒。

   吼完了這一句,許相思的情緒多少緩和了些。

   她吸了吸鼻子,氣呼呼的回家去,卻全然沒有察覺到,黑暗處有一雙眼睛盯著她,漸漸陰沉下來。

   憤怒與悲傷過後,緊隨而來的便是恨。

   這恨意,讓雅蘭的臉色出奇的陰沉,若是她照照鏡子,便會看見自己現在這張扭曲的臉,她一定自己都會嚇一跳。

   向來知書達理又優雅的她,居然也會露出這種可怕的表情。

   ……

   自從在橋上被那男人莫名其妙的強吻,之後的幾天,許相思都魂不守舍。

   腦海中時不時會浮現出那令她感到深深的羞惱,讓她的臉頰不由自主泛紅的畫麵。

   真的很氣!

   她實在想不通,那男人為何要做那樣的事情,而且吻了她之後,好幾天都見不著人影,甚至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難道,欺負了她都不用負責任的嗎?!

   就在她單手撐頷,在辦公桌前怔怔發呆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是李木,他進來後,將一份資料放在了許相思的桌角。

   “這是研發部的新產品,你看一下。”

   許相思回過神來,用力的搖了搖頭,似乎是想將盤踞在腦海中怎麽都揮之不去的那個可惡的身影給甩到九霄雲外去。

   她認真的看起了資料,一旁,李木那厚厚鏡片後的英俊臉龐之上,眉眼間顯出幾分糾結。

   他好幾次想要說什麽,卻都欲言又止。

   看完了拿資料,許相思還給了李木,“可以,交代下去,先把樣品做出來。”

   接過了資料,李木卻沒走,許相思問,“你怎麽還不去?”

   思忖片刻,李木抬手推了推眼鏡,神色忽然就凝重起來。

   “她去哪兒了?”

   “她?”許相思皺了皺小鼻子,“誰呀?”

   深吸一口氣,李木說:“文宣。”

   “你說文宣啊?她又約會去了。”

   “又約會?”李木愣了一下,趕緊問,“是不是和上次的那個相親對象?”

   “對啊,怎麽了?”

   “咳,沒什麽。”

   李木將資料捏了又捏,忽然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那家夥是個怎樣的人?靠得住嗎?”

   盡管他掩飾的很好,但這話裏還透著幾分說不出的緊張,甚至隱隱還有些醋意。

   許相思不禁看向了李木,心裏隱隱猜出了七八分。

   她半開玩笑的問,“呦,李木,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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